时间,回到当天中午,乔阳坐着车,整整花了半天的时间,才到达最接近那座村子的城市。 然后,除非他租一辆摩托或者自行车,不然他就得步行道到那座村子去了。乔阳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大放异彩的太阳,这种燥热让他的心情不自禁地有点烦躁。踢了一腿地上的碎石,乔阳往前望去。 现在他所在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早知道这样,他就不逞强想着要锻炼体力,硬是在前来的时候拒绝了那户租车人家的意思,非要步行过去了。哎!这儿的鬼天气!南方的夏天,就是比其他地方要来的热。按照那户人家的意思,再想想刚才走的路程,乔阳便感到一阵无力。 他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在城镇与那条村子的正中间。 正所谓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无论前进还是后退,路程都是一样的!可现在,他根本不想再走一步了!硬着头皮印着心头的浮躁,乔阳再次迈开脚步,顶着大太阳一步一步往前走。“我真是傻蛋,为什么就不听劝。 现在好了,累死累活的!”灌了一口水,乔阳看了一眼手中空掉的瓶子,这东西可不能随便乱丢,而且说不定到时候有用。 将水瓶塞到背包中后,乔阳抬头一看。眯起眼睛,前方的那一片高耸的草丛中,似乎有一件屋子?“荒村野店?”很自然地,乔阳便想到了鬼屋。 不过鬼屋不鬼屋对他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孤魂野鬼也怕自己,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在这一路上,不可能没有一间作为路人休息地屋子,说不定那就是一家野店呢?打定主意过去休息一下的乔阳,立即抖擞精神,快步走了过去。这走进一看!果然。 那是一家非常简陋的木屋,不过遮风挡雨还是能够做到的。 而木屋中。 确确实实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趴在简陋的椅桌上呼呼大睡。看那老头睡得那么舒服,乔阳倒是有点不忍心将他叫醒了。 既然如此,他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四周看了看,很容易就发现放在墙角的一个大茶壶,还有旁边放着地几个白瓷杯。乔阳走过去看了看,杯子他是不会用的,这么一家野店。 那些杯子不知道被多少人用过,不卫生。 乔阳从背包里取出刚才地水瓶,拿起大水壶正要将瓶子灌满,动作却微微一顿。乔阳盯着倒进水瓶中的那一点茶水,皱起了眉头。“怨气?”为什么这些水中会有怨气?这大白天的,竟然还有怨气透出来,要是到了晚上,那岂不是……想着。 乔阳已经放下水壶,走到趴在桌子上睡觉的老头身边,“老伯,老伯?”那老头睡得很沉,乔阳连续叫了几声都没有响应。 如果不是乔阳感觉到他身上的人气,还要以为这老头已经睡死掉了。无奈。 乔阳只能伸手微微摇晃那老头,“老伯,你醒醒!”那老头被这么摇了几下,终于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抱怨的话,抬起了拉拢着的眼皮,“哎……累了就坐下休息,渴了墙角那边有水,饿了地话自己解决,真是的,做什么吵着老头睡觉。 难得在这种天气下睡着……”乔阳被老头这一连串毫不间断的话弄得有点尴尬。 从老头说话的速度与熟练程度看来,他是长年以来多次被吵醒了。 才练就了这么一段根本不用经过大脑思考便顺口溜出来的话。“老伯,我有些事情想向你打探打探,并不是有意要吵着你睡觉的。 ”那老头摇晃了一阵脑袋,才正眼看着乔阳,“哦,你是外地来的小伙子吧?怎么,有什么事情要问老头的?”乔阳指了指墙角地水壶,问道:“老伯,你那些水是从什么地方取的?”那老头一脸好笑地看着乔阳,道:“当然是从不远处一口井里取来的,不然老头还能抬着水从家里走来?”井?乔阳皱了皱眉,他刚才就只是从门前扫了屋子一眼,根本没有看屋后有什么东西。 只不过,井水里有怨气,要么是那井里死过人,要么就是其他死了人,污染了地下水,从而使井水也染上了怨气。“老伯,那口井是不是在屋后?”那老头摇了摇头,轻笑道:“怎么可能,屋后可就是一些杂草,取水的井在往前大约百来米左右的那几棵树边。 ”“哦,那我去看看就回来。 ”乔阳说罢,转身往外走去。“这年轻人……”那老头看着乔阳有点莫名其妙,“不就是一口井吗?有什么好看的?哎呀,好渴……”乔阳出门后顺着路往前走了短短一段路,刚才进屋前他已经看见那几棵不怎么显眼地树了。 果然,在那树中,正围着一口简陋的石井。乔阳低头俯身往井里看去,只觉得里面黑漆漆的,充满了怨气。 “这么强烈……”伸手捏了个诀印,一个弹指射出一道红光,硬是将那些黑气给打散了一部分,乔阳接着视力好眯起眼睛往井里看去。 井底的清水除了散发着一阵黑气外,并没有其他气味。似乎,并不是这井出过什么意外,而是那些怨气都是通过地下水往外流传的?不确认是不是正确,乔阳很干脆地从背包中摸出了两张符纸,念了几句咒语便扔进井里。 随后,井里发出了“嘭嘭”的几声脆响,然后静默了下来。乔阳摇摇头。 看来真地是地下水的问题,只是源头在哪儿呢?一边思索着往回走,进屋后乔阳便跟那老头问了一些关于那条村子的事情。 谁料,那老头的脸色竟然变得有点难看。“老伯?”见那老头老长时间不回答自己地问题,乔阳便知道一定是有什么问题让这老头顾忌了,“是不是那村子……出了什么事?”“哎……我也不怎么想提,说起来都觉得毛骨悚然。 ”那老头突然就打了一个寒颤。 “年轻人,听你地话似乎是要到纳塔村里。 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主意吧。 ”“纳塔村?”他没说要去那什么纳塔村啊!常总告诉他的,可是一条叫‘詹家村’地村子。 难不成……“老伯,你说的纳塔村就是我口中地詹家村吗?”“啊。 ”那老头点点头,“对,外人都叫那条村子詹家村,而它在十多年前其实有另外一个名字,也是它本来的名字——纳塔村。 ”“那为什么突然就改了名字了?”“哎……”那老头又叹气。 “这个名字都是一些辈分比较大的人叫的了,一些里头几条村子的年轻人,大多都不知道纳塔村的名字,而比我年轻一辈的,都改口了,就只剩下我们这些老人们,习惯了叫那个名字。 十多年前,纳塔村出现了一位很厉害地道士。 那道士自称永寿大师,而且在纳塔村外一座小土丘上住了下来。自那个永寿大师出现后,纳塔村里就变得越来越富裕,农作物的收成比其他的村子高上差不多三成。 而且,自那时候起,纳塔村里一些奇怪的事情。 都被那永寿大师给解决了。 纳塔村的人觉得那永寿大师简直就是神仙下凡,在知道那永寿大师本名姓詹后,竟然就连村名都给改了。 ”乔阳连连点头,原来那村子还有那么一个老旧的名字啊。 看来,那个在村子里布阵的人,就是那个叫永寿大师的人了。“老伯,那你为什么让我不去詹家村?难道那里出了什么事情?”不会那么倒霉吧?才刚发现那村子里有个异能界中褒贬不一地阵法,马上就出事儿了?那老头支支吾吾地犹豫了好久,最后才无奈地摇头,喝了一口水劝说道:“年轻人。 你还是不要去了。 要不然,可要把小命给丢进去了。 ”乔阳扫了一眼老头喝茶的杯子。 刚才他已经悄悄给那壶水驱了怨气,在且现在是中午,只要到外头去晒晒太阳,那人就没什么事情了。“此话怎说?”“看来不告诉你纳塔村究竟怎么了,你是不会死心的。 ”见乔阳没有丝毫的动容,那老头也松了口,“前些日子,大约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 不知道为什么,纳塔村一夜之间血流成河,不过死的并不是村民,而是村民们养地家禽。我还清楚记得,那日清晨经过纳塔村的时候,闻到那一阵血腥味,差点都要吐出来了。 更奇怪的是,纳塔村的村民各个都变得很古怪,他们见了别村的人就好像看到了食物一样,很眼馋。 曾经有一个别村的人进过纳塔村,就被那些村民给追着出来了,身上还被咬伤了好几处!别村的人都说纳塔村的村民全部都中邪了,他们吃生禽,吃人肉,晚上行动早上睡觉。 从那日起,就再也没有人敢接近纳塔村了,而别村的人也去找过那个永寿大师,却发现永寿大师的家早已人去楼空。有地村民甚至怀疑,纳塔村地怪事,跟那个永寿大师有关。 别村的人尝试过找一些厉害地法师去看过,结果那些人都是有去无回。 年轻人啊,那些法师都没有办法,你还是不要去纳塔村送死了吧。现在纳塔村的人,个个都瘦骨如柴,估计纳塔村里已经没有活物让他们吃了。 你要是去,根本就是送命啊。 ”乔阳听了,马上就明白那些井水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至于那詹家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得他亲自去调查。“我明白了,谢谢大伯的关心,我还是原路折返吧。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乔阳决定先让这大伯放心,然后悄悄地再到纳塔村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