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警察调查

陈小明和林可欣两人离开冯积山的办公室，小明对可欣眨眼吐舌，可欣笑说：“你怕了？”“不是我怕，叫你别闹是不是？被你妈看见了，对我的误会更深。”可欣还想说你别怕，有我在，谁也不用怕，只见走廊对面堂姐和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一起走过来，便拉着小明闪在一边让道。林小霞和龙岗区公安刑侦队长还有她的同学李文剑等走进老板办公室，林小霞向三叔三婶介绍刑侦队长，他们一一握手，刑侦队长看看其他人，林志雄知道刑侦队长的意思，便对其他人说：“劳驾各位，先到会议室去坐，等中午我请客吃饭。”四五个老板也知道林志雄和警察有事要说，都知趣离开了房间。林小霞把门关上，回来从冰箱里拿了三瓶矿泉水给警察。林志雄问道：“队长，绑架案子破了没有？”“已经有了眉目。我们想向你们了解几个人，这几个人你们认识不认识？”刑侦队长说着从皮包里拿出四张照片，递给林志雄。林志雄拿着照片看，觉得有一个人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高凤姬也伸过头看，不认识照片上的人。林志雄便把四张照片递给小霞：“小霞，你看认不认识照片上的人？有一个人好像来过新纺公司。”林小霞从林志雄手里接过照片一看，不假思索地说：“这个人不是珠海三禾公司的业务员董晋吗？”“你敢肯定没认错人？”队长问道。“这张照片虽然不是很清，是在瑞麟珠宝行的摄像带里提取的，但还是可以认得出来。”“绝对没有认错。前段时间还来我们公司闹过事，被派出所拘留过，你们可以去问派出所。”“其他的照片呢，有没有认识的？”“不认识。”“这么说董晋来你们公司闹事，是和你们新纺公司有业务纠纷了？昨天你为什没有提供这条重要的线索？你能不能详细说说珠海三禾公司的情况？”“我当时心里面怦怦跳，只记得说眼前的事，哪里想得起说珠海三禾公司的事情来。这珠海三禾是做纺织品贸易的一家公司，五年前和我们有过生意来往，因为货物质量问题，和新纺公司产生纠纷，这里面牵涉到抵押质量的一部份钱。三禾公司的业务员董晋来要钱，我们当然不能给，我们没要他们赔偿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最近一次是上个月，董晋又来了，没要到钱就恼羞成怒，要点燃一罐金龙鱼塑料罐的汽油，好在保安及时赶到，才阻止了他点着火。在公司保安到来的时候，我们的员工也打了110报警。后来这件事就由派出所处理了。”小霞边说的时候，瞥了一眼在一边用笔记录的李文剑。“董晋犯的可是纵火未遂案，你们可以向法院起诉他的，你们没起诉他是不是？”“是啊，”林志雄说，“三禾公司老板也给我电话，我也不愿意置人于死地，这冤家宜解不宜结，所以就让他董晋的老板保释他出来了。”“珠海三禾公司的地址和电话以及老板叫什么名字？”“这个我记不起，他们公司的地址和电话在我办公室抽屉里，老板姓周的，周······”小霞记不起来。“周鼎昌。”林志雄及时说道。“对，没错。”林小霞也想起来了。“林小姐，林总，林太，谢谢你们的配合。”刑侦队长站起来，收拾好照片，“有什么事我会跟你们联系。林小姐，你去把珠海三禾公司的地址和电话抄给李警官。李文剑和林小霞并肩走着，俨然像一对恋人一样，惹得公司职员都看他俩。进了小霞的办公室，李文剑说：“不错嘛，你的办公环境，真得是一流的。”“再好也不是我的。”小霞把写好的珠海三禾公司的电话地址交给文剑，“要不要坐多一会？”“不要了，下次来。我们队长还在等我呢。再见了。”“你说过要请我吃饭的，啥时候？”李文剑刚要走出门，听见小霞问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快了，等案子一破，我就请你。”“好。那你慢走，不送了。”林小霞李文剑急匆匆离开林小霞。他没想到他和老同学林小霞是在一个绑架案中重逢的。他已经二十七岁了，还是单身。照他现在的条件，国家公务员，职业稳定，要娶老婆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要他口一松，就会有一大把的姑娘排着队等他挑选。可是，他一直没有答应别人给他介绍女朋友，他的命运似乎在等着一个人。这个人终于出现了，这就是他的老同学林小霞。读初中的时候，李文剑对林小霞就萌生了爱意，他把这种爱一直压抑着不敢表达出来。昨天忽然见到林小霞，即让他感到意外又有点惊喜。他不知道林小霞是否已经嫁人，如果嫁人，那将是他一生的悔恨。李文剑走到新纺集团公司大楼前，刑侦队长等人正在车上等他，他上了警察车，警车离开了新纺公司。刑侦队长等回到公安局，他们重新放了银行和珠宝店的录像资料后，刑侦队长向局长汇报说：“案情已经十分明显了。这个绑架团伙组织分工严密，他们和以前的绑架手法有所不同。他们通过胁迫被绑架人转账，把钱转到珠宝店去，以购买珠宝的形式取钱，减少了与送钱人接触的风险。如果绑匪要的是现金，被绑架方一般没有这么多现金，在对方筹集一笔巨额赎金的时候，时间往往比较长，被绑架方很容易报警。他们自以为整个计划严密周到，没想到董晋和他们在珠宝店门口出现的那个镜头让整个案情一下清晰起来。董晋是珠海三禾公司的业务员，可以肯定他参与了这次绑架案，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必须马上把他抓捕归案，从他这里突破，找到其他参与绑架成员。珠海三禾纺织品贸易有限公司与被绑架人林小霞所在的公司新纺国际集团有限公司有债务纠纷，三禾公司的老板周鼎昌是否参与了这一次，目前还没有证据，我们需要珠海警方的协助，调查周鼎昌。”“暂时不要动周鼎昌，可以监视，先抓捕整个案件关键人物董晋，同时对其他绑架嫌疑人发出全国通缉令。”局长一锤定音。刑侦队长和李文剑赶到珠海，他们以朋友的名义到三禾公司找董晋，没想到公司职员告知董晋已经辞职离开了三禾公司，怎么办？他们一时进退两难，还要不要见三禾公司的老板周鼎昌，可是目前并没有证据表明周鼎昌参与了这起绑架案，对他是不能拘留的。反过来，如果周鼎昌真的是这起绑架案的幕后老板，那么他们上门到公司去，将会打草惊蛇。因此，局长建议只对周鼎昌监视是对的。刑侦队长等人左右为难之际，忽然局长传来消息，董晋被刑警在京珠高速公路粤北韶关收费站抓捕。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