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幕后黑手

小霞也被可欣的情绪感染，替她难过，她拿纸巾给可欣擦眼泪，可欣扑在她的肩上，她仿佛觉得这个时候世上只有堂姐可以依靠一样，“姐，我该怎么办啊？”“别急，你别哭坏了身子。现在小明的情况我们一点都不知道，我先让我一个在公安局的同学过去看一下，先了解一下情况，我们再做打算。要请律师，我们就请深圳市最好的律师来为小明辩护。”可欣听小霞这么一说，忙催促她：“那就快点叫你同学过去，我也要去看小明，他在哪里？”“肯定是关在拘留所，我们都见不着的。急也没用。”小霞说着拿出手机，“我先打电话给我的同学。”小霞给文剑打电话，文剑说这事归南山区分局管，不过他可以想办法了解陈小明的情况，叫小霞等他的电话。小霞跟文剑说话的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小霞示意可欣先接电话。可欣拿起电话，自己已经很伤心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是谁啊，这样没礼貌，一句话都不说！”电话对方怒斥。“你是不是林小霞，叫她听电话。”可欣一听声音，这不是母亲吗？没听母亲的声音，她没什么反应，一听见母亲的声音，她就想起那一次在家里跟母亲吵架，母亲说要杀了小明，她忽然全身颤栗，歇斯底里地对话筒喊道：“妈咪，是不是你干的，你说！”香港那边高凤姬被突如其来的高音量吓了一跳，忙把电话筒离开耳边，“可欣，你说什么啊？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你怎么了？”她已经知道陈小明被警察抓去的消息，她不敢直接打电话给自己的女儿，她是想偷偷地问小霞女儿的情绪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没想到接电话的不是小霞，竟然是自己的女儿。她知道女儿心里一定难过的，一定恨她的，她尽量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一样，春风细雨，给女儿温暖，给女儿阳光。可欣已经断定就是自己亲生的母亲向自己最心爱的人下毒手，“你不要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你什么都知道了。是你害了小明，害了我，害了我一生的幸福！”“可欣，你听妈咪解释，妈咪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你说我害了小明，害了你，我怎么会呢？虎毒不食子啊，我怎么会害自己的亲生女儿呢？我爱你都来不及呢，你想买什么我都答应你，满足你，妈咪要给你一生最大的幸福。你不要听信别人的话，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小明怎么了？你说，小明怎么了？让你这么伤心？”小霞在一边听可欣跟她母亲对话，十分惊讶，却又不敢插嘴说话，母女之间拌嘴吵架，外人劝架是无济于事的，何况这里面还关系到一件杀人案件呢。“你能给我最大的幸福？你连自己的幸福都把握不了，还想给别人幸福！幸福是自己争取来的，不是你恩赐的。你不是上帝，也不是慈禧太后，你却比慈禧太后还要毒，蛇蝎心肠。我不想再听你说话，你让我太心寒了！”可欣把电话一砸，电话挂了。小霞想，高凤姬是不会害自己的女儿的，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至于陈小明，那就难说了。这个案件，幕后人真的是高凤姬，那就太可怕了，小霞感到了寒意。高凤姬敢对自己女儿的情人下毒手，哪还有什么人不敢下毒手的？她想起郑明辉被人杀的事件，郑明辉死到现在，恐怕还不知道是谁要杀死他，这个案到现在警方还没破，成了悬案。这些杀手，手段毒辣，计划周详，没有丝毫破绽留给警方。小霞仅仅是揣测，她知道没有证据证明小明这起杀人案的幕后人是高凤姬。小霞做事比起可欣更理性，更显得成熟。她不会因为可欣和她自己的母亲吵几句嘴，把听来的话就当真。她知道小明和可欣是一对恋人，小明涉嫌重大杀人案件，被警察抓去，这对可欣来说是个极大的打击，不要说像可欣这样单纯没有经受挫折磨难过的情窦初开的女孩子，就是自己，也会痛不欲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可欣，你别着急啊，姐一定帮你的忙，救出小明。”她安慰可欣的时候，想起自己曾经对小明也产生爱意，她在他面前说过他有事她会帮他的，她是他的林姐啊，自己更加下了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救出小明，这也是兑现自己的承诺。电话又响起，这回是小霞接。小霞一看，是高凤姬打来的电话，高凤姬听见是小霞接电话，才放心下来说话，要小霞多关注可欣，最好是有人二十四小时看着可欣，别让她出事。让谁二十四小时陪着可欣呢，这让小霞真为难。可欣也不是小孩，一天到晚让别人跟着她，她会变疯的。没办法，只有自己陪可欣是最合适的了。小霞不敢让可欣自己开车回家，那不是开玩笑的事，可欣极度悲伤，情绪不稳，开车很容易出事的，她只好送她回去，和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住在一起，并小心翼翼地看护她。林志雄知道这件事后，和高凤姬吵了一架，“凤姬，这件事你做的太过份了，这不是要女儿的命吗！”高凤姬咬紧牙不承认，“你别冤枉我好不好！陈小明算什么东西，和我不是一个档次的人，值得我对他动手吗？一个打工仔，我就是打他一巴掌，还脏了我的手呢。”“不管你怎么狡辩，这件事和你脱不了关系。”“是啊，是跟我有关系，是我叫人杀了他，怎么样？你去报警吧，把我抓去，你就开心了，是不是？”高凤姬突然发飙，她忍受不了老公对她说三道四的，她永远是公司和家中的女王，不允许任何人仰着头和她说话。她见林志雄不敢说话，越发奚落他：“我知道，你关心可欣，没关心你那个女儿这么多，你就盼着可欣没出息，平庸，是不是？”“你简直是胡说。谁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有出息？但平庸也没什么不好。人追求的是幸福，只要能幸福过上一辈子，平庸也没有什么不好。我到现在才明白，幸福不是金钱可以买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