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期看到那么大一滩暗红色的**立即感觉到一阵晕眩,但她知道自己要是晕过去了,单kao那个只知道尖叫的丫环和一遇到问题就没了主意的亦函,郡守夫人说不定今天就交代在这儿了。 所以她暗中掐了自己一把让自己打起精神来,强忍着胸口翻涌而上的呕吐感竭力装着很镇定的吩咐那个丫环:“你,快去通知主持大师郡守夫人情况不妙,让他带了大夫和稳婆尽速前来。 ”那丫环看到郡守夫人流那么多血早就吓懵了,一径哭得涕泪齐下,佳期说什么估计她也没听进去。 佳期无法,只好先把郡守夫人放在地上,然后绕到那小丫环面前直接就是一巴掌让她冷静下来:“你哭哭啼啼的顶什么用啊?快去请主持大师来帮忙啊!晚了要是郡守夫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时候你哭都无谓了。 ”丫环捂着脸呜呜哭得厉害,但这次她自己也知道人命关天了,爬起来就歪歪斜斜的往前跑去,佳期惟恐她受惊过度忘记重点,还在她背后大叫道:“记得,大夫和稳婆都要请过来。 ”也不知道那小丫环听到没有,佳期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也像挨了一记重击,不但嗡嗡作响还隐隐作痛了起来。“夫人,您撑着点儿,我这就扶您回去,你可千万要坚持住。 ”佳期绕回郡守夫人身边,将她一边的手臂搭到自己的肩膀上就开始使力想要将她扶起来,但奈何她虽学了一段时间地功夫。 终究还是人小力微,郡守夫人个头儿虽然不大,可现在她晕死过去,全身重量都压在佳期身上,让佳期一个人背负起四十来公斤的人还是力有未逮的。“该死,亦函你怎么跑的这么慢?”佳期急得出了一头的汗,觉得已经过了漫长的时间。 但她不知道的是从她刚才跑过来到现在也不过才盏茶地功夫,亦函又没有学过提气轻身的功夫。 再加上从空地到这里确实还有一段距离,所以自是跑地慢了许多。眼看着郡守夫人牙关紧咬、面如金纸、气若游丝,佳期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也被放大了许多,耳鼓里急速的鼓荡着“怦怦、怦怦”的声音,接着不知道从哪儿凭空生出一股子蛮力,她憋红了脸居然硬是将郡守夫人的身子支了起来。“啪嗒”,很轻微的一声从郡守夫人裙下传来。 佳期此时已经背着郡守夫人往前挪了两步,闻声条件反射的回头一看,赫然竟是一个小小白白地婴胎样物体落在了方才郡守夫人所躺之处。不,不会吧?佳期的眼睛差点爆框而出。 她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郡守夫人好像才怀孕一个多月吧?就算她再没有医学知识也知道,一个多月的婴儿顶多也就玻璃球那么点儿大吧?就算流产也未必看得到吧?那那那,那个看着已经成型的胎儿到底是怎样啊?直觉告诉佳期这个婴胎肯定不简单,她刚想倒回去把那婴胎捡起来。 亦函就已经跑到了她的面前,正上气不接下气的拍着胸口边顺气儿边惊道:“少、少奶奶,这,这不是郡守夫、夫人么?”佳期也没多做解释,只是顺手就将背上的郡守夫人转移到了亦函地怀里,口中不假思索的就冒出来一句:“你快扶着她回去。 我去请主持大师过来。 ”亦函被沉重的郡守夫人撞了个趔趄,赶紧伸出双手牢牢地扶住了郡守夫人不断下滑的身子,还挣扎着扭着头问佳期:“刚才我不是看着夫人的丫环跑开了么?”佳期皱着眉摆了摆手:“她吓坏了,我怕她就这么吓得跑掉了也说不定,还是我直接去请吧,说的也清楚些,你赶紧把夫人送到她屋里去吧,她流这么多血又在这么冷地夜里不知道躺了多久,我怕再等一会儿就不妙了。 ”亦函闻言顿时也急了,赶紧半扶半拖的就带着郡守夫人往她的厢房走了去。 佳期看着她们俩儿往前走了。 立即转身弯腰将地上那个婴胎样的东西用自己的手巾包了捡起来,她拎着那小小的一团东西皱紧了眉头四下张望着。 但她们住的这个区域大则大矣,却是根本没什么可以藏东西的地儿,就连地面都铺着厚厚的青石板,想挖个坑埋了都找不到空地。佳期绕着墙根转了一圈硬是连老鼠洞都没找到一个,而刚从另一头晃出来迎面就碰到了急匆匆走了过来的主持大师。“啊,见过佳期少奶奶。 ”即使心急如焚,主持大师还是刹住了脚步冲佳期双掌合十行了个礼。佳期匆忙之下赶紧将那包了婴胎地手巾滑入了袖中,那冰凉滑腻地感觉让她生生打了好几个激灵,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 她强笑着捏紧袖口与那主持大师道了个万福:“小女方才正要去寻主持大师,不想对这里不熟悉居然迷了路,幸好主持大师您过来了。 那个,郡守夫人地小环呢?”大师做了个“边走边说”的手势往前走去,佳期袖了手跟在他身旁,袖中的婴胎随着她的脚步贴着她的手腕上下滑动着,那感觉真是比吞了苍蝇还恶心百倍。 佳期只觉得自己全身的毛发都竖起来了,用尽了所有的毅力才没尖叫着把那婴胎甩出去。“寺里虽然有医僧,不过实是不便为郡守夫人诊疗,所以请了郡守夫人的小环外出去请大夫和稳婆,也请她到郡守府去请郡守大人过来一叙……佳期少奶奶可知郡守夫人发生了何事?”主持大师一脸的忧心忡忡,这郡守夫人在他们庆光寺出了事,那一向爱妻如命的郡守大人还指不定怎么惩处他们呢。佳期偷偷将袖中的左手往上缩了缩才摇了摇头回答道:“小女也不太清楚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不过据小女的贴身丫环所言,在小女醒来以前郡守夫人都在小女床前守着,但是小女的丫环不过转身倒了杯水,郡守夫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小女随后醒来看过,屋子的门确实是在里边捎上的,而一旁的窗户却不知道怎么就开了。 接着小女和丫环就听到屋顶上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小女便带着丫环出外查看,可出去看过呢,屋顶上却什么都没有。 不一会儿小女就听到了郡守夫人丫环的尖叫声,等小女跑过去一看,才发现躺着的那人就是郡守夫人。 于是小女就叫郡守夫人小环去请大师过来了。 ”“这样啊……那请问佳期少奶奶在这期间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呢?”主持大师沉吟了一下,眉头皱的更紧。佳期再次摇了摇头道:“没有,今儿夜里的月光很明亮,如果还有别的什么人的话,我一定看得到。 ”主持大师叹了口气,向佳期道了声谢,两人一路再无交谈,直到走进了郡守夫人所住的禅房。主持大师看到郡守夫人的样子眉头皱的更紧,匆忙上前去看了看她的情况,道了声“阿弥陀佛”便翻过郡守夫人的手腕给她号了号脉。看着主持大师将郡守夫人的手又放了回去,佳期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道:“大师,夫人情况如何?”主持大师摇了摇头:“脉象虚浮无力,而且喜脉已断……”大师说到这里长长的叹了口气,“老衲前些日子便已算到近期我寺将有劫难,看来这次郡守夫人一事便是应劫了。 ”佳期心里着急,听主持大师这当口了还说这些虚头八脑的废话,不由得急道:“大师,郡守夫人她没有生命危险吧?我看她好像出了很多血的样子。 ”主持大师又口诵佛号道:“阿弥陀佛,郡守夫人的大出血不知何故已经止住了,虽然现在因为小产导致气血两亏,但是往后多多注意休息、不要操劳,多食用些补血补气的丹药即可很快恢复。 而且郡守夫人还年轻,往后想再有妊也不是难事。 ”佳期闻言无语了一会儿,原来看电视上那些做了什么流产手术的马上就能下地走动的还真的可以啊,害她以前老觉得导演太不写实呢。 不过既然听到郡守夫人已经没事了,佳期也松了口气,一时间禅房里醒着的三人都默默无语,只等着郡守夫人的小环带了大夫和稳婆来。不过没想到的是,大夫和稳婆还没来,郡守夫人却先醒了过来。佳期等人默默的围着她,谁都不知道该怎样开口跟她说她的孩子已经没了,倒是她自己未语泪先流,两手盖在了自己的小腹部,那情景太悲催,佳期和亦函都别过头去陪着她掉泪。主持大师诵了声佛号安慰着郡守夫人:“夫人节哀顺变,您还年轻,身子骨也还强健,好好调理个一年半载的便可再尝有妊,现在倒是要放宽心,莫要哭坏了身子。 ”郡守夫人梨花带雨的点了点头,形容憔悴的哽咽道:“大师,我有些话想与佳期小姐私下里谈谈,可以请您先回避一下么?”主持大师点点头便走了出去,佳期听到郡守夫人有话要单独与她谈,她还拎着那包婴胎的手顿时抽了一下。“佳期小姐,可以请亦函姑娘也先到外边稍等一下么?”郡守夫人又泪光盈盈的看向了亦函。佳期小小声说了句“好”,吩咐亦函先出去候着。 等亦函心不甘情不愿的也走了出去,佳期才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看向了郡守夫人。PS:俺家停水……某绵如魔似幻风中凌乱……没有刷牙洗脸……突然惊恐的不知道该怎么码字儿了……抓狂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