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佳期她们还在偌大的卫府里打转找人的时候,那四个尼姑打扮的女人正冒着大雨赶着一辆骡车一路往乐微山赶去,车子最里边放着的一口大箱子偶尔会传来轻微的敲击碰撞声,但这么点声响别说传到车外了,就是在车厢里边,不认真听也是听不清的。不消说,箱子里塞着的就是花楹,可怜她药效未过又被人五花大绑塞在仅能屈膝侧躺的箱子里,想她平日里娇生惯养的一位千金小姐,何时遭过这种罪?全身虽然还是酸软无力,但是细皮嫩肉的她不时碰到箱子的壁上还是觉得撞得生疼,花楹嘴里也被塞了一团脏兮兮的布团以防她发出喊叫声,只是那上边的怪味噎的她连连干呕不已,想到自己现在的惨状,花楹禁不住委屈万分眼泪长流,又无奈她遭人禁锢无法自救,只好在心里默默祈求着家里人快点发现她不见了来救她。但可惜花楹小姐平时并没有一心向佛,现在临时抱佛脚心意一时半会儿也传不到天庭去,车轮辘辘,非但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从越来越颠簸的情况看来,反而是车速越来越快了。那骡车不知道又往前走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这时花楹身上的迷烟效果也消退了许多,她已经能稍微支起上半身用头去顶那个箱子的盖子。 但还没等她付诸行动就听到车厢里有人在小声说话,花楹紧张的拉长了耳朵想听听是谁那么大胆居然敢绑她。 可惜说话那人十分谨慎,声音压得极低,加上外边依旧风雨大作,花楹听了半天愣是连对方是男是女都没听出来。正当花楹又惊又怕地冷汗直冒时,忽然有脚步声慢慢往她的方向传来,她吓得立即往后缩去,cha满珠翠的头顿时重重的磕在了箱子壁上发出了很响的一声。 那脚步声停顿了一下。 接着连带着另外一个脚步声一起往这边走了来。 当听到那两人在离箱子很近的地方停下时,花楹绝望的再次流下了两行泪水。箱子忽然被打开了。 花楹惊恐地瞪大了眼想看清那两人是谁,但车厢里是一片漆黑,那其中一人还飞快的将花楹头上地锦帕扯下来将她的眼睛蒙住了,另外一人则将一块散发着甜腻气味的布巾又掩在了花楹的口鼻间,花楹**了两下,头又软软的垂下去了。“哗啦”,一盆冷水泼在花楹的脸上。 一直还在头晕眼花的花楹无力地**了两下,眼皮子沉的像是吊了两个称砣,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过虽然眼睛睁不开,花楹的其它感官却慢慢的恢复了知觉,朦胧中有人钳着她的脸颊迫使她抬高头,一直嗡嗡作响的耳朵也逐渐能听到一点声音了。“……漂亮的货色,嘿,这回可是能赚进一大笔银子了。 ”(省略号部分为花楹没有听清楚的字眼)“可不是么……没见过这么上等地。 看看这肌肤,这身段儿……也比她不过。 ”“怎的还不醒?再端盆水来。 ”未几,“哗啦”又是一盆水泼到了花楹脸上身上,这次花楹总算被刺激的悠悠转醒,她双目无神的看着眼前的几个黑影,还一会儿才辨认出那是几个女子。“你们……呕!”花楹刚开口想问她们是谁。 胸腹间急速的翻涌就让她喷了一大口酸水出来,站在她面前地女子躲避不及顿时被她吐出来的东西溅到了裙子和鞋子上,那女子立即大怒,走上前去揪住花楹的刘海“啪啪”就扇了几个大耳光,花楹之前还惨白到没有一点颜色的芙蓉脸儿立即通红一片。不过也因为这几个大耳光,之前还迷迷瞪瞪的花楹这会儿总算清醒了不少,她捂着脸愣愣的瞪着那个凶神恶煞的女子半晌,等脸上的火辣疼痛蔓延开来的时候她才恍然大悟般的“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死丫头,老娘这身儿衣裳今天才上身就被你弄脏,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让我以后怎么立规矩?”那女子说着还要上脚踹花楹。 一直站在边上地一个高大女子这才上前去一把拉住她劝道:“春姨莫要生气。 你这衣服脏了洗洗干净就成,这丫头可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 要是把她打坏了咱们可就得不偿失了。 ”那高大女子说着走上前来,先是摸了摸花楹已经高高肿起地脸颊柔声安慰了两句,然后顺手将花楹头上那支九尾金凤展翅攒珠大簪子给取了下来递给先前打人的女子笑道:“看看,这丫头身上好东西不少哩,这一根簪子怕不能抵你十身儿新衣裳呢。 ”被高大女子称为春姨的半老徐娘伸手接过去那根簪子然后对着昏黄的烛光照了照,黄金和上等珍珠特有的柔亮光芒顿时让她笑眯了眼,细细的看了又看,好一会儿她才拿出一块巾帕小心的将簪子包好放进怀里,转过来时脸上的笑容又不见了,这次她专门打量了一遍花楹,接着才两眼放光的指挥那高大女子道:“快快快,将她身上其它的头面首饰全取下来给我,还有她身上这身儿衣裳也给我扒下来,这可是顶好的紫霞烟,这么一件儿值好几十两银子呐。 ”高大女子应了一声蹲在花楹身边就开始摘她头上的发簪和钗子,另外一个瘦小些的女子则走上来开始拖花楹的衣裳。花楹几时在外人面前赤身**过?原先被打的通红的脸这会儿更加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她软绵绵的小手拉住衣襟哀泣着摇头:“不要,求您了,不要拖我的衣服。 ”那春姨见花楹还敢说不要,之前因为见着不少值钱东西而转好的脸色立即再次沉了下去,她两步走到花楹面前不由分说的就再次左右开弓扇了几个大巴掌,直把花楹扇的晕头转向差点再次厥过去,她才恶狠狠的亲自动手将花楹扒了个干净:“贱蹄子还没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呢,在我这儿还敢说不要?哼,理你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大小姐,到我这儿不能给老娘挣银子,有你好果子吃的!饶你是野马似的刚烈姑娘,落在我春姨手里也要给你上个辔头乖乖的让人骑!”说话间花楹已经被拖得精光,就连贴身小衣都没有留下,花楹尽量缩成一团掩住外泄的春光,眼泪更是大串大串的往下掉。 她现在脑袋里像是打翻了糨糊盆一样稠的搅都搅不开,可从春姨的话里她隐隐还是察觉到了自己是怎样一个状况,一想到那个让她不寒而栗的答案,花楹哭得更加悲戚了起来。“哭哭哭,每个刚进来的就是知道哭,不过你哭也就现在这么些机会了,到以后你要哭都没眼泪!来啊,再去端几盆水来给大小姐洗洗身子!”春姨将花楹的头面首饰还有耳环、镯子、戒子、衣裳顺手包成了一个小包袱,掂了掂分量才重新lou了笑容,她站起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花楹,艳丽的脸上浮现了一个狞笑。一盆又一盆冰冷的水轮番浇在花楹的身上,没一会儿她就已经冻得瑟瑟发抖嘴唇发紫,原先身上淡粉色的健康光泽也消失不见了,刚开始她还会挣扎着躲一躲叫着“不要”,可是一旦说出这禁忌的两个字惹来的不但是更多的冰水浇淋还有毒打,现在她是刚送来的姑娘,虽然有着好皮相和美丽的身体,但是对于老鸨春姨来说,击溃她大小姐的自尊和自爱竖立威信才是首先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毕竟打在身上的伤总有一天会好,可是不听话、不服从管教的姑娘天天寻死觅活的才真正让人头疼。一路上没吃没喝的被塞在箱子里颠簸,加上几次三番的被人用迷药迷昏,现在还要遭到这种非人的虐待,身娇肉贵的花楹不一会儿就彻底的失去了知觉,就连冰凉的水浇泼在身上也没办法让她再醒过来。负责监刑的高大女子见花楹面无人色的趴在地上全无反应,这才叫那些个负责倒水的丫头子停下,她提着裙子走上去将花楹翻过来拍了拍花楹的脸颊,花楹还是双目紧闭牙关紧咬一点醒过来的意思都没有,她这才将花楹面朝上放好仔细检查了起来,边检查还边大声将检查结果说出来方便身后那个不知何时拿着纸笔的小姑娘记录:“发乌黑柔亮,齿洁白整齐,肌肤细腻雪白,骨架均匀纤巧,**坚挺饱满,嗯……甚好,还是处子。 ”高大女子检查完毕拿出巾子擦了擦手站起来,接着朝对面那两个小丫头子招了招手:“将姑娘带到小黑屋去关起来,莫要给她吃的,只给她些水喝便是。 还有就是记得帮她把身上的水擦干,千万莫要让她着凉得了风寒。 ”那两个小丫头子欠了欠身应了句“是”,将手中端着的水盆放到一边就双双走到花楹身边一左一右的将她掺了起来往左后方的一个小黑门走了去。高大女子袖着手微皱着眉头目送花楹离开,好一会儿才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身从正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