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思了一部玄幻,写了个开头,博大家一笑。雷电轰鸣,大雨倾盆,野外,山中,日里潺潺的溪流此刻也如同暴戾的洪荒巨兽狂奔着似要带走它触及的一切,飞来巨石旁,树冠下,一个瘦弱的身影仰天怒斥,“苍天负我羿王,吾儿若得不死,定将与你讨回公道!!”这是一个女人,一个衰弱的不能再衰弱的女人,因为她刚刚生产,隆隆雷声中,怀里婴儿的啼哭业已微不可闻,女人似乎喊得累了,垂头俯看自己的孩子,眼中流露出无限爱意,这是一个漂亮得超乎想象的女人,即便憔悴的神色和飞溅的泥水,也无法掩盖那绝世的容颜,她受了重伤,原本似乎是白色的绸裙自左肩始至右胸下划开,右边雪白的椒|乳上翻开一道触目惊心地伤口,皮肤连带着血肉向两旁卷曲,伤口的边缘已经泡得发白,“儿啊,为娘能给你的,也只有这一口汁水了。。。。。。。。”女子一手撕开胸前那仅剩的几缕绸缎,捏住尚且完好的左乳,将乳tou塞进婴儿口中,原本因饥寒而兀自呜咽的婴儿本能地含住了乳tou,用力地吮吸起来,“唉!嫦娥。。。。。。。。。炎帝既死,我又如何能留你和你怀中这个后患的性命呢?”巨石后,一个雄壮的身影倒提长剑走了出来,女子头也不抬,眼中尽是温柔神色,“慢慢吃,好孩儿。。。。。。。。。。。。”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持剑男子的到来,“上路吧!”男子挥剑意欲斩下,“寒浞,羿王的骨血岂是区区一剑可撼?漫说吾儿就是我的不老之体未伤之前也不是你这一剑能斩断的,”女子淡淡地说,依旧头也不抬地看着怀中正在吃奶的婴儿,寒浞舞起的长剑在女子头上悬住,“既然如此,你为何要与我说?让我失了先手岂不更好?”女子微微一笑,头始终未抬,“你聪明伶俐,谨慎小心。。。。。。。。。。。一方面施展各种手段博取羿王的信任。另一方面又广交朝中权贵。。。。。。。。建党树羽,不可谓不是大智之。。。。。人,怎地想不通这等小事?吾儿年幼,虽有羿王骨血。。。。。。。。。。。你虽。。。。一剑斩他不死,但终究只是个。。。。孩童,又能抵你几剑?我只求速死,吾儿得以。。。。。少遭这业火焚身,你那真雷轰。。。。。难道只对羿王使得,对吾等这。。。。。。。。。孤儿寡母就使不得?念在羿王昔日。。。。。待你不薄,速速。。。。。。。。动手!”嫦娥似乎忽然有些疲惫,话也开始说的断断续续的。寒浞想了想,似乎觉得嫦娥说的有理,“那好,我便成全了你们,”嫦娥抬头灿然一笑,那绝世容颜在漫天闪雷中显得异常妖艳,脸上那一丝诡异的笑容让寒浞不觉一惊,“你。。。。。。。。。。。!!”寒浞一惊,只见嫦娥口中喷出一道血箭,直奔自己门面而来,早已凝结的伤口中鲜血也汩汩流出,寒浞看不见的是那婴儿口中的乳tou也渗出一滴鲜血,这滴鲜血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却被婴儿的小口|含住,否则寒浞定当发现这异像。“好贱婢!”寒浞一声怒吼,侧身避过血箭,左手虚捏法诀,右手长剑虚指天空,轰鸣的天雷像长了眼睛似的直奔剑尖而来,汇入剑身,嫦娥趁寒浞引雷之际抱着婴儿向溪中跃去,寒浞一声冷笑,长剑一指,数条电蛇从剑尖迸射而出,直奔嫦娥,嫦娥人在空中,左手抱着婴儿,右手轻轻挥出,迎上电光,一时间嫦娥周身雷光闪闪,左手的婴儿依旧毫无知觉地吮吸着母亲的乳汁,还有那耀眼的鲜血,寒浞催动雷诀,他知道,即使未遭重创,嫦娥也不是自己的对手,现在更是强弩之末,在这漫天雷光中灰飞烟灭是迟早的事情,这真雷轰的威力连威震寰宇的羿王都不能抵挡,何况区区嫦娥和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果不出所料,半柱香功夫不到,嫦娥惨叫一声从空中跌落,摔在溪边的空地上,寒浞走上前去,只见那原本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已经血肉模糊,周身漆黑,皮焦骨烂,寒浞不禁叹了一口气:“你若从了我,弃了羿王和这。。。。。。。。。。。。这小畜牲,有何得。。。。如此下场?”寒浞又看了看那婴儿,已无人形,被雷诀烧焦的血肉似已熔化又凝固,形成一团团皱褶的膏体,又按压了几下一大一小的尸身,寒浞确信这二人已经死得透了,一脚将尸身踢入溪流,转身捏了个法诀,腾空而去。。。。。。。。。。。。。。。。。。。。。。。。。。。。。。。。。。。。。。。。。。。。。。。。。。。。。。。。。。。。。。。。。。。。。。。。。。。。。。。。。。。。。。。。。。。。。。。。。。。。。。。。。。。。。。。。。。。。。。。。。。湍流中,嫦娥尸身的胳膊忽然一扭,将婴尸抛上岸边,和着漫天的雷鸣,一声微弱的叹息隐隐传来,随即又消失不见。费宏实在不能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一秒钟之前自己还打算从那浓烟滚滚和电火花跳动的宿舍中找到逃生的路,一转眼就变成了现在这瓢泼大雨和满天肆虐的雷电,而且,自己似乎还不能动,只能任由雨水毫无阻拦地落入自己的双眼,温度越来越低,眼睛也开始剧痛难忍,费宏苦苦地承受着寒冷和剧痛的折磨,终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哎呦~~醒了,这娃儿,多俊俏,”费宏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的已经不再是那雷雨交加的夜空,隐隐约约地好像是一张皱纹密布的老脸,这张脸少说也要有六七十岁,浑浊地眼眸似乎已经看不清东西,不停地向费宏脸上瞄着,面对陌生的面孔费宏有些害怕,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没有半点力气,只能四肢徒劳地挥动一下,想喊也只能发出几声清脆地啊啊声“哟,叫咯,蹬蹬腿,臭娃子,这娃,还蛮有劲的,”眼前这个苍老的面孔又说了一句,杨修觉得自己大腿被轻轻地拍了几下,“这叫有劲?开玩笑,形容婴儿么?”费宏暗自想,“三太,这个娃儿好福气哟,怎地在山里活了一夜?亏得那么大的雨,要准得被山猫子叼了去。”这是一个听起来还算年轻的女人的声音,娇柔中带着几分朴实,费宏觉得自己档中一松,好像什么东西被抽出去了,既而一阵凉爽从双腿间传来,换尿布?自己是个。。。。。。。。。婴儿?旁边一个憨厚的声音“嘿嘿”笑了几声,“三太,给这娃儿起个大号吧,”憨厚的声音说,那声音厚实、沉重,费宏觉得想自己曾经看到的一幅画——《父亲》里那个满脸皱纹的老人家。“林瓜儿,枉你娶了曼娘这么个俊俏媳妇,却不得子嗣,都说是你先祖犯了邪,如今你捡到这么个娃儿也算是冲了邪气,来了喜气,我看这娃儿就叫吉祥吧”说着,费宏觉得身体一轻,自己已经被抱起来了,这似乎是一间低矮的草房,屋里好像有些昏暗,费宏并不能看清周围的环境,只能隐约辨认出眼前抱着自己的老者,和旁边正在盆里洗着尿布的身形看起来还很年轻的女子,一个蹲在角落的佝偻身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农庄特有的草木气息和淡淡的尿sao味,不用说后者应该是自己的杰作,“林瓜儿,这娃的眼睛混得紧,怕不那么灵光,”被称为三太的老者盯着杨修的眼睛说,人老精鬼老灵,这老头子的眼睛还真毒得很,杨修的确感觉到自己的视力好像还不如以前摘了眼睛的时候,300度的近视也没模糊到这个地步,费宏已经大致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一个流行词——穿越,而且穿越成了一个婴儿!一个视力不是很好的婴儿。————————————————吉祥的分割线—————————————————“祥儿,来吃饭,拉着娘的手,”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费宏,哦,应该说是吉祥了,微微笑了笑,“娘,没事,我能自己过去,”眼睛上蒙着涂满明目草药的绷带,吉祥一天有大半天是在这种状态下度过,作为一个七岁的孩子,这可着实是难为他了,不过怎么说吉祥也算两世为人,至少要懂事的多。曼娘鼻子有些发酸,自打当年雨后在溪边捡了这个儿子起,自己和丈夫吉林瓜就将他视为己出,家境虽贫寒却对吉祥视若珍宝;尽管如此,这半瞎的眼睛还是让孩子吃了不少苦,日里在家时常磕磕碰碰,就是天天带着几个时辰的纱布敷药也够折磨人了,好在吉祥虽然身体稚嫩,但心思却十分成熟,从来也不恼,每日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似乎心中满是心思,从来也不哭闹,“娘,爹怎么还没回来?”往日这个时辰,吉林瓜一定提着两只兔子或是山鸡,背着新摘的明目草药,憨笑着走进草屋,拍拍吉祥的脑袋,洗洗手,坐下来一家三口乐呵呵地吃饭,没有山珍海味龙肝凤胆,也没有舌灿如花插科打诨,只有一家三口静静地喝着米粥,嚼着野菜,时不时地曼娘挟起一块野味放到吉祥碗中,“祥儿,多吃点。”吉祥很享受这种生活,前生他没经历过大富大贵,也没感受过意气风发,但他还是很享受这种本应是习惯了大场面的人所希望过的平淡、祥和的生活。这里是半拉山上的吉家寨,这半拉山原本叫奶tou山,据说以前半拉山不是现在这样缺了半边,而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乳|房状的山头,也不只什么时候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吉林瓜的家就在这吉家寨的村口,一座草屋,一间小院,7岁的吉祥从来没有走出过这个院子,他的视力太差,经常会看不清一些本来很清楚的东西,桌子、椅子、石头、树木。。。。。。。曼娘怕孩子伤到,自打吉祥会走路起就不让他离开这个小院,吉林瓜说了一句,“娃儿不能总圈着,”被曼娘狠狠瞪了一眼后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个岔,其实吉祥知道,爹心疼他一点不比娘差,娘怕他出去身子会伤到,爹担心的是自己天天闷着精气会泄掉,还得再说两世为人的吉祥,前世实验室苦力的身份赋予了他最大的能耐———耐得住寂寞,再无聊他也会给自己找到可做得事情,比如现在,整天蹲在院子里回忆自己看过的书就是吉祥最喜欢的事情,“既然穿到这平凡人家,碰上了这良善的父母,就把上一世欠父母的还到这里吧,”不像书中看到那样,主角穿越到了异世总能以前世所学创下一番功业,吉祥前世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学生,所学的激光专业在这古代可以说完全没有任何可以施展的环境,自己又没有那份睥睨天下的雄心,生在平凡人家,得了个半残的病症,更打消了吉祥出人头地的念头,所以早早就定下了平平安安渡完这一世的打算,自然心境开阔,精气也旺盛了起来。看到儿子安然无恙,曼娘很安心;看到儿子精神抖擞,吉林瓜还是会时不时地带着儿子在院子里“晒晒太阳,接接地气”。忘记说了,这个时代似乎很遥远,距离吉祥本来的世界;人们的服饰都很随便,发型也没什么讲究,虽然吉祥长这么大所看清的人也只有那么几个,但他已经发现了这个特点。比如,爹的发型就是长发在额头上系了束发带,如果不是生活压力所迫使得那张脸提前变得苍老,还真有些神似吉祥穿越前的某个网络红人;娘的打扮就要整齐的多,长发编了个大髻盘在脑后,整洁而美观,典型勤劳持家的发型,“吉祥他娘,快,给仙长倒水。”吉祥刚问完爹为什么没回来,吉林瓜憨厚的声音就从屋外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