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东子,你立刻将她送走。”炎君寒想了想,对东子说。她不能再留在这里,那些人很可能快找到这里了。就连他,也必须重新找个地方暂时藏身。“是的,寒哥。”东子马上站起身,看向凡画。凡画盯着炎君寒苍白无血色的面孔,她坚硬自己的态度:“我现在不走。”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就不想走,不想离开这里。“立刻走!”炎君寒严厉的说,语气中掠过一丝不耐烦。“我不!”凡画也强了起来。凭什么他说要她走,她就得走?炎君寒看了她一看,东子也一眨不眨的看着俩人,深怕会错过什么精彩的一幕。凡画鼓着双颊,一眨不眨的瞪着炎君寒。她就是不要听他的话,为什么他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炎君寒扯着她的手腕,冷着脸,将她拉进了一个房间。东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寒哥的这一连串的动作,在心里连连大叹:太神奇了,太神奇了!凡画被炎君寒拉进房间,炎君寒不顾肩胛的疼痛,将她逼进了墙角,双手撑在她身子的两侧:“你到底想干什么?”炎君寒咬着牙问。凡画睁圆了眼睛,看进他深幽的眸子里:“我、我没想干什么……”为什么就这么对着他,她都觉得有些紧张?“没想干什么吗?”炎君寒阴冷的眸子逐渐变得暗沉,凡画这才发现,他的视线一直盯着她的嘴唇。干涩的喉头,让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下去,舌头也不自觉的伸出来添了下下唇。炎君寒眸光一闪,将撑在她身侧的双手一开,背转过身,清了清嗓子,说道:“好了,你走吧,再不走就危险了。”侧头看了她红润的脸颊一眼,冷鸷了眼神:“很可能会丧命的……”凡画果然一惊,但口头上海是倔强的说:“我、我不怕——”但声调中已经透着些许的害怕了。炎君寒背着她,无声的笑了。笑她的傻和可爱。“难道你一夜不归,你家人不担心的吗?”炎君寒直击她的要害。看她的模样,应该还没有成年吧。凡画一想,也对,如果她一个晚上都不回去的话,姐姐一定会很担心的。于是她说:“那我要回去了——”看到他的侧脸上微微勾起的唇角,凡画又解释:“但是,不是因为我怕了,而是因为我不想我姐姐担心我!”倔强的抬抬小巧的下巴,高傲的瞪着他的侧脸。{ }“……”炎君寒不发一语,只是微微一笑,便走出了房间。门外站着企图偷听动静的东子,看到炎君寒走出来,他傻傻的讪笑着。“寒哥——”糟糕了,竟然被寒哥抓了个正着!懊恼的抓抓自己的头发。炎君寒对东子微微点头,冷着声音说道:“东子,你送凡画回去吧,记住,要安全送达。”后面一句,炎君寒加重了语气。因为他的重点,东子使劲的点点头。“明白了,寒哥。”凡画跟着炎君寒走出房间,东子看到她的脸上未散去的红晕,不停的在心里揣测着,他们俩刚才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去吧,”炎君寒吩咐东子。“寒哥,你的伤没问题吗?”东子走到了门边,又想起了什么,问道。“没问题,快走吧!等会儿不要回来这里了,去老地方。”炎君寒对东子使使眼色。“是的。”东子点头。凡画跟在东子的身后,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着炎君寒:“茶几上的药,你吃几颗吧,那些是消炎药,吃了对你没坏处的——”炎君寒看了她一眼,催促道:“你快走吧。”便当着她的面,将门关上了。凡画在门外瞪着紧闭的木门良久,好一会儿后,才张开嘴不停的咒骂:“真是好心没好报,疼死你算了!最好再感染些什么细菌,那就太完美了!坏蛋……哼……”身后响起闷闷的低笑声,凡画才想起,身后还站着一个人的,而且这个人很明显是炎君寒的手下。她有些窘迫的回过身去,看到东子果然闷着头在那里止不住的笑。凡画瞪了他一眼,就直直的往前走,走进电梯,对着电梯外还在不停笑着的东子说道:“还不进来?不进来算了,我走了——”“来了来了——”东子好不容易停止了笑意,赶紧跑了进去。站定后才想,他怎么这么听她的话?好歹他也是一个堂口的堂主啊!竟然被一个小丫头与指挥着。忽而又想到寒哥异于平常的举动,他又自我安慰,连寒哥都不正常了,他这点点不正常还是可以接受的。只要不传出去就行了。电梯门关上后,紧闭的门又打开来,炎君寒从门内走出来,看了眼已经关上门的电梯,才又走进了房里。走到沙发边上,他缓缓的坐到沙发里,看着茶几上摆放着的消炎药,他不禁摇头笑了。这丫头,让他吃药,连水都没给他准备,让他怎么吃?于是他站起身,到厨房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仔细的看了药盒上写的说明,抠出几颗胶囊,和着水,吞服了下去。唇角上海残留了几滴水,他伸出舌头舔了舔。上面似乎还留着她的气息——脑海里闪过刚才她倒在他身上那一瞬间,碰触到他的双唇,那甜甜的香气……让他留恋,甚至沉迷……不!不行的!她可能还是一个未成年少女!他到底在想什么?!甩甩头,炎君寒将凡画稚嫩的脸庞从脑海里甩去。从沙发上站起身,他的脸瞬间又变回原来冷漠无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