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那个雨伞的颜色很少见,是紫色的。那个邻居原来出出入入坐的那辆轿车,也是紫色的(已被没收。)女人害怕极了,愣在楼梯口,等他走上来。那个人一直用伞把脸挡得严严实实,慢慢从女人身旁走了过去。女人一直没看到他的脸。她越琢磨越觉得可疑,正想着打电话报警,突然听见上面的楼道传来乱糟糟的声音。接着,她看到三个便衣押着那个人走下来。原来,这个贪污犯花钱请了个民间催眠师,通过催眠,使他进入了“人工假死”状态,呈现的却是一系列自然死亡的特征,比如呼吸中断,心搏停止……骗过警方之后,催眠师又把他唤醒了。警方抓捕犯有包庇罪的催眠师时,发现他已经死在了他的住所里,呼吸已停,心跳已停,脉搏已停。警方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了。(伍)一个人叫盛立国。他出差到一个小城市,给一个多年不联系的老同学打了个电话。那个老同学叫李立,他听说盛立国来了,立即邀请他到家里喝酒。李立说了他家的住址,盛立国去了。他一进门,就闻见厨房里有煎炒烹炸的香气,扑鼻就是热情和温馨。寒暄了一阵,李立对厨房喊道:“黄娟,你出来。”黄娟就一边擦手一边出来了。李立对介绍:“这是我媳妇黄娟,这是我的老同学盛立国。”黄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朝盛立国点点头,又走进了厨房。李立是个倜傥的艺术家,而黄娟像个农村来的保姆。而且,李立快四十岁了,那个黄娟一看就是刚刚二十出头……盛立国觉得两个人很不般配。那天,李立和盛立国喝酒喝到很晚。黄娟很少说话,她一直坐在沙发上,拿一本厚厚的书,一页一页慢慢地翻,从前到后,再从后到前,好像在找一枚永远也找不到的书签……这情景深深刻在了盛立国的脑海中。几天后,盛立国出差回来了。有一次,他和另一个老同学通电话,偶然说起了李立和他的媳妇黄娟。这个老同学说:“你别开玩笑了。他媳妇黄娟出车祸,一年前就死了!”“可是,我千真万确看见她了呀!”盛立国急切地说。“那就是他又娶了一个女人,她也叫黄娟。”盛立国觉得这个解释太牵强。他开始回忆那个“黄娟”的面孔和神态,越想越觉得这个女人很诡异。很快,他又一次出差来到那个小城市,当天就给李立打了个电话:“李立,我又来了。我想跟你谈个事,你必须把你媳妇支出去。”他来到李立家的时候,那个“黄娟”果然不在。他坐在李立面前,想了半天才开口:“李立,这个黄娟是谁?”“我媳妇呀。”“你跟她结婚多长时间了?”“三年半了。到底怎么了?”盛立国不安地朝门口看了看,低声说:“你媳妇一年前不是出车祸了吗?”李立一下就瞪大了眼!“李立!”盛立国叫他。他使劲摇了摇头,似乎一下醒了过来,惊恐地说:“我好像想起那场车祸了!可是……这个跟我过日子的女人是谁呢?”……原来,李立被他家的保姆催眠了。他把这个保姆当成了黄娟,一心一意和她过日子。这在催眠上叫“正幻觉”。催眠师对已经被催眠的人说:“你最爱的人来了。”被催眠的人接受了这个语言暗示,立即会做出亲吻、拥抱的举动。实际上,他所拥抱、亲吻的很可能是催眠师随手递给他的一个枕头或者一把椅子。(陆)一个女孩,她得了自闭症。平时,她很少说话,很少出门。连窗子开着,她都感到危险和不安。几个朋友为她请来了一个催眠师。催眠师在客厅里和她简单交谈了几句,就把她领进了书房。几个朋友都好奇地朝里看。那个催眠师挡上了窗帘,书房里一下就暗了。接着,他走过来,关上了门,把几个朋友的视线堵住了。他们只有静静地听。过了一会儿,里面传出催眠师神神叨叨的嘀咕声——他开始对女孩实施催眠了。几个朋友听不清他说什么,就离开了门口,在客厅里聊天。过了很长时间,那个催眠师走了出来。这时候,窗帘已经拉开,那女孩已经在椅子上悠悠醒转。朋友们走进书房去,围住她,问这问那。她好像刚刚从梦中醒来,还有些恍惚。她费力地回忆着刚才的感受,并木讷地讲给大家。通过敞开的门,可以看到那个催眠师,他坐在客厅里,静静地喝茶。忽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事,站起来,走到窗前,把它打开了。她住在马路旁,六楼。一个戴眼镜的男孩问:“外面马路那么吵,你开窗子干什么?”“房间里太闷了,换换空气。”她淡淡地说。大家接着谈神奇的催眠术。过了一会儿,“眼镜”起身把窗子关上了。他坐的位置靠着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