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预算上做文章,那只能是在正常预算的基础上,往上浮一点。”田宏达思考后说。“那你们的意思是浮多少呢?”季阳问道。“你们说呢?”季阳看了看田宏达和刘峰,然后定定地看着王平,说:“三哥,我看,咱就按这个数的四倍算总数上浮,怎么样?”说着伸出五个手指。说“还有,就我们现在做的工程,一样可以借机上下浮动的嘛,这里也可以••••••”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得意地转了两圈后,就把目光落到了王平身上。试探地问:“只是,不知三哥有没这个胆?”王平没有回答,似乎是在思考什么。沉默。最后,还是田宏达打破了沉默,兴奋地说:“嗯,也就是在正常的预算上借物价的上涨在往上浮一点,这主意不错。哈,哈,我们包的工程越大,我们就隐蔽的越深,”“上浮得是不是高了点?单这一项工程就能再多赚出三十多万,赚的也太高了点吧?”尚有一丝良心未泯的刘峰迟疑地问道:“一旦露馅,三弟可就倒大霉了。还有那姓高的,他能不察觉吗?”“上浮百分之四,是在会计行里误差允许的范围内,他姓高的想抓住把柄,可能吗?再说,砂石、土方,混凝土,随便那个地方多算点,都不止这个数。”田宏达很在行地说道。“好,既然大哥这么说,三弟我就只好为了大家共同的利益去冒这个险了。”王平象是下了很大决心似地说:“不过,为了稳妥起见,我们最好拉几个垫背的。所以你们先垫出这个数来,我去打点几个上司。有钱能使鬼推磨。一旦出了事,好有人保。”王平说罢,伸出两个手指,意思是两万。“那没问题,三弟,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你出力我们出钱,合情合理,事成了,我们跟着沾光,别说这个数,再多点,也没关系。以后,需要用钱上的地方,尽管吱声。”田宏达爽快应承下来。他知道,羊毛出在羊身上,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肯出血就甭指望发大财。“好,就这么定了,再加一万,我们明天就拿出三万,叫季阳给你送去,出手时大方点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我们明天也各办各的事。不过,不管是谁都得想周全了再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干。”被利益泯灭了最后一点良心的刘峰,脸上不带半点愧色地表完态后,便端起酒杯,豪爽地一饮而尽。在回城的路上。王平的大哥大突然响起了急促的铃声,季阳开玩笑地说道:“哈哈,三哥莫不是嫂子在家等着急了吧,快接电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