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三人在楼门口汇合。姚有志把车钥匙递给丁新建。丁新建在部队时学过开车。一般他们有啥秘密的事,都是让他开车去办。上车后,姚有志说:“进山。”于是,丁新建便朝经常打猎的山路开去。车开出几十公里后,姚有志说:“停车。就在这说吧。”丁新建和李濂才莫名其妙地看看车外,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茫茫戈壁滩,又看看姚有志,是一头雾水。姚有志从公文包里掏出几封信分别递给他们每人一封,说:“看看吧,现在不仅仅是针对小王了,举报的矛头也直接指向我们了。”李濂才看过后,倒吸一口冷气,说:“幸亏你有先见之明,又把信给截获了。不然,麻烦可就大了。”丁新建看后,气愤而不耐烦地说:“这个高爱民到底想干什么?怎么他背后又一下子站出来这么多的人来,啊!?爆炸真相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咱们能让朱镇长无奈的放弃索赔,却不一定能阻止他去和人打官司。”“是啊,这老倔驴若知道了,还不挑唆大家上访打官司索赔才怪呢,真是棘手,难对付。”李濂才不安地说。丁新建也感叹到:“唉,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祸不单行啊!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说的什么话?真是个窝囊废。”姚有志生气地骂道:“你也就这点出息,眼下都什么形势了,你就甘心坐以待毙?你愿意蹲监狱,我们还不想呢。叫你来干嘛的,是商量对策的,合计退路的。”李濂才也一脸沮丧的说:“退路,我们还有退路吗?一旦王平完了,我们恐怕谁也保不住,王平这小子心狠手辣,诡计多端,而且做事不择手段,从他对付高爱民就能看出来。这小子一肚子坏水,一旦他完了,岂有不咬我们之理。我看,我们唯一的退路就是先保他。”“所以才喊你们来商量怎么个保法。我们要想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假借失职争取党内处分。当然,最好是什么事都没有,换个窝了事。”姚有志说。“爆炸事件真相能否就封锁在咱们内部还很难说。我已经听到一些风声,有人私下里在议论这事呢。”丁新建担心地说。“议论议论去,他们有真凭实据吗?回头把安监局的检测报告烧掉,看他们拿什么说话。”李濂才不在乎地说:“到时有谁再议论,就抓几个造谣兹事者到派出所拘留,看谁还敢乱说,杀一儆百。”丁新建建议道:“既然老高头死咬着王平不放,干脆咱来个丢车保帅,给王平一个行政处分,让他在名誉上先做些牺牲,等风声一过,再重新安排。反正化工厂已经不存在了。事先给他做好思想工作,权衡利弊,量他也不会怎么样我们的。如果早先处理他了,也许高爱民早就罢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