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沛凝亲自去探望了燕昊轩,确定了他是真的病倒了,方放下了心,李沛凝的心情因着这件事情大好,又或者是与要李诚敬去商议后头的“大事”了,所以对于阿芙这个已经利用完了的棋子,便更加放松警惕了,对于阿芙请求去照顾燕昊轩的事情,也是轻轻松松地就答应了,阿芙由此搬出了太后的寝宫,又回到了自己的庆和殿。本来皇帝生病也不算不上什么太过严重的事情,只是燕昊轩这次的病症却是来得又快又急,脸太医都有些束手无策,所以宫中一下子便风声鹤唳起来,阿芙却是知晓这一切不过就是假象而已,只是为了要骗过李沛凝罢了。阿芙过来看望燕昊轩的时候,倒是真心有些佩服他了,那模样十足十就是一个得了重病的人,阿芙的面上带着泫然欲泣的表情,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皇上,您这是怎么了,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病得这般重了呢.一”燕昊轩却是对着阿芙报以安慰的一笑,轻声回道:“看来朕这回真是装得很成功,连阿芙都骗过去了呢。”阿芙闻言方才止住了即将流出来的眼泪,睁大眼睛看着燕昊轩,又是不确定地问道:“皇上,您没事?”“朕自然是没事的,不过是骗骗旁的那些人罢了,你这小傻瓜,怎么也会信了呢,明明昨日还跟朕在一起的呢。”燕昊轩伸手摸了摸阿芙的头,满是温柔宠溺地说道。“臣妾,臣妾还不算担心皇上,皇上却还这般看臣妾的笑话。”阿芙又是委屈地扁了扁嘴,面上却是已经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看你这模样,想来母后那边已是相信了吧,定是认为你已经对朕下了药,朕才会忽然病倒的吧?”燕昊轩又是出声问道阿芙。阿芙点了点头道:“母后确实相信了,已经召了父亲进宫…似乎要商量些什么事情。”燕昊轩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那笑容中似乎隐含了些什么,阴谋、算计、尔虞我诈,在阿芙看来…这一对母子的交锋,才刚刚开始。阿芙正与燕昊轩说着话的时候,外头的伺候的宫女便来禀告,说是李墨言李大人在外求见,阿芙没有表现出一丝特别,只是笑着与燕昊轩说道:“哥哥倒是来得巧,臣妾还是先回避吧…不妨碍你们说话了。”燕昊轩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就在阿芙转身要离开的时候,燕昊轩突然叫住了她问道:“朕记得,阿芙似乎与李大人的感情不错,不知在你看来,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呢?”阿芙心中一动,倒是猜不透燕昊轩怎么会突然问她这个问题…遂浅笑着转身回道:“臣妾刚回李府的时候,二哥哥倒是时常照顾与我,后来二哥哥离开郾城去了封城…我们便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不过他一直是个照顾妹妹的好哥哥,臣妾了解的也并不多。”燕昊轩微笑了一下,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阿芙便躬身伏了一礼离开了,心中思忖着,看来皇上对于李家的人还真是打骨子里的不相信呢,不管那人是否救过他几次性命,果然帝王自古多疑寡情,古人诚不欺她。阿芙回了庆和殿…借口午睡便挥退了身边的宫女,她早已经传了信说要见他,既然他今日进宫来了,便定会来见她的,但这时候,若是光明正大的来见…难免会惹燕昊轩猜疑,自是便要偷偷摸摸一次了。阿芙有些百无聊赖地等着李墨言的到来,外头忽然一阵惊雷闪过,她微微抬头,看着外头一片混沌景象,下雨了啊,那淅淅沥沥的大雨似乎毫无预兆地就倾泻了下来,给这初冬的天气更是增添了几许寒意。雷电不停地闪过,让人颇有几分心惊,窗外的树枝在风中狂乱地摆动着,无端地让人心烦,阿芙起身想要去关窗户,手指刚触到那窗棂,便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如闪电一般地窜了进来,她受了惊吓地向后退了一步,却是因为身形不稳几欲摔倒,纤细的腰肢被一双大手稳稳地扶住了,对上那双琉璃色的眸子,阿芙免不了又是丢给来人几个白眼。“我还以为这么大的雨,哥哥你不会来了呢。”阿芙的语气带着些娇嗔,面上的表情却又是像在撒娇,手掌轻轻抵着李墨言的胸膛,暧昧非常。“怎么会呢,阿芙这般急急地想见我,我若不来不就是伤了你的心吗。”李墨言浅笑地看着阿芙,白色的衣襟上沾染了一些污水,头发也被风雨打得稍显凌乱,容色却依旧温润如玉,神态悠然自得,一下把上所有的狼狈都掩盖去了。阿芙早已习惯了他说甜言蜜语时那毫不作伪的模样,轻轻靠近他怀中,漫不经心地问道:“哥哥去看过皇上了吧,可看出些什么来了?”“皇上这病生得以假乱真,并已经开始动作了呢。”李墨言轻轻抚摸着阿芙的背,似笑非笑地说着。“哦?这话怎么说?”阿芙笑着抬头问道。“皇上让我护送那和亲队伍去金国,你说他是怎么打算的?”李墨言嘴角含笑,似是认真地问道阿芙。“将你支走?亦或是一.中途灭口?”阿芙依旧笑得温柔,似乎正在谈论地只是一件风月雅事。李墨言箍在阿芙腰间的手紧了紧,眯了眯眼问道:“怎么,难道阿芙很想见到哥哥身死吗?”阿芙难受地皱了皱眉头,贴近李墨言,可怜兮兮地说道:“哥哥,你弄疼阿芙了,哥哥这么厉害,怎么会被算计了去,看来皇上这次真是打算要彻彻底底地铲除李家了呢。”李墨言的手总算是微微松了松,看着阿芙说道:“阿芙向来诡计多端,连太后和皇上都被你骗的团团转,还会怕什么呢,定是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阿芙也不和李墨言继续兜圈子下去了,直接说道:“那哥哥打算怎么办,现在鹬蚌相争,可正是渔翁得利的好时候啊。”“太后此刻以为皇上已经中了毒,定会马上再次夺权,顺便一并铲除了皇上的臂膀窦家,而皇上这边却是装病减弱了太后的警惕,那窦林轩已是在悄悄集结一部分兵力,打算一举灭了李家,而咱们该做的,便是等待,等待两败俱伤一.”“可哥哥那时候不是已经在和亲的路上了吗,又怎么能回来力挽狂澜呢?”阿芙眨了眨眼睛,颇有些狡黠地又问道。“这便还是要靠阿芙了呢,皇上将我支出郾城,若是我想要再回来定是难上加难,但若是有了他的手谕,那想必便会简单的多。”李墨言看着阿芙,也是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死狐狸,又要她以身犯险,皇上的手谕是那么好拿到的吗,阿芙心中痛骂了燕昊轩几句,面上却是笑容不变,道:“这可有些难办了呢,伪造圣上手谕,那可是要杀头的啊,妹妹可是担当不起这罪责。”“阿芙看上去可不是怕杀头的人,而且哥哥只不过是要皇上的行玺罢了,对阿芙来说,应该不是很难的事情吧。”李墨言依旧是那般云淡风轻的笑,好似他想让阿芙去取的只是一颗白菜,而不是皇帝的玉玺。阿芙自是不会做亏本生意,笑眯眯地与李墨言讨价还价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妹妹若是做盛了,哥哥能给妹妹什么奖赏呢?”“阿芙想要什么呢?”李墨言眯着眼,饶有兴趣地问道。“我要亲自训练一支军队,而且那支军队必须是我的直属军队,只能听从我一人的命令。”阿芙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次与李墨言提要求的机会,心中虽然忐忑,但面上却是带着万分认真,毫不退让的表情。李墨言看了阿芙一会儿,那脸上的笑容更是意味深长了,许久之后方才回道:“可以,阿芙若是喜欢,哥哥给你便是了。”“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哥哥可莫要诓妹妹我哦,你知晓我可也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阿芙盈盈地笑着,半是玩笑,半是威胁地说道“那是自然,哥哥定不会食言的,我可便等着阿芙将那行玺交与我了。”李墨言的笑容依旧灿烂,看得人心神不宁,可阿芙却是无心欣赏,想着到底该怎么拿到那行玺呢,这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呢。阿芙皱着眉头思索的模样,看得李墨言甚是心喜,他将阿芙抱到椅子上,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透过她身上有些单薄的衣衫,感受入手的丝丝温润,大手游走到她的腰间,手下**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痒¨.”阿芙清秀的眉眼蹙起,娇嗔地抬头看了李墨言一眼,神态甚是魅惑,而后看着李墨言那微微有些发暗的瞳仁,觉得甚是有趣,便主动凑上前去,亲了亲他的眼睛,然后到鼻子,嘴唇,她的唇覆在他的唇上,感受着独属于他的气息,那灵巧的舌细细勾画着他好看的唇形,看着那眸子似乎又是深邃了几分,只有她的身影清晰的倒映在那双瞳仁里,没有任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