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阿芙又在这里干嘛呢?”李墨言眯着眼看着阿芙笑那种带着寒意的笑,让人发冷发僵、不愿面对,阿芙慌张了片刻,心中却是百转千回,李墨言为何会这么巧地出现在这,他又在自己身后站了多久了,这里地势隐蔽,并不是那么好寻着的,莫非一.想通了一些关节之后,阿芙倒是不害怕了,亦是含笑对上李墨言的眼,道:“不过就是随意逛逛,没想到却是发现了些有趣的事情。”“哦?阿芙真是调皮,怎的就喜欢到处乱跑,有些事情,其实还是少知晓些为妙-的。”李墨言已经收起了周身寒意,微笑着与阿芙说道,语气温和,却暗含了警告的意味,阿芙自是听出来了,却是对这石门机关又有了几分臆测。阿芙毫无畏惧地牵起李墨言的手,扬着笑脸说道:“哥哥即来看我,怎好在这里枯站说话,更深夜凉,咱们进屋说话可好?”李墨言看着阿芙,眸光闪了闪,轻笑着应道:“好。阿芙便更是笑嘻嘻地与李墨言一同进了屋内,彼时,蕊儿拿着准备好的热茶点心这回转来,看到她二人并肩走来却是一愣,立即躬身行礼道:“奴婢见过李大人。”而后又用眼睛偷觑阿芙,似是在询问她的意思。“本宫与李大人许未见了,有些事要谈,这茶水点心你们送到屋内后,便退下吧。”阿芙挥了挥手说道。蕊儿自是乐见阿芙不在这外头坐着,又是躬身行了一礼,就带着另一个丫鬟往屋内去了,阿芙与李墨言也进了屋内厅中,待只剩她二人,阿芙决定先转移话题,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口说道:“今日阿芙回府省亲,见哥哥你未在家人中,甚是失望呢。”“我这不是一忙完就过来看你了吗。”李墨言也依旧是那般笑着回道·笑容和煦温柔,竟是让阿芙产生一种错觉,方才她在院子看到的那冰寒的目光,莫不是她的错觉?阿芙轻咳了一声·垂头饮茶,掩去眼中有些不自然的目光,继续说道:“阿芙幸不辱命,已经取到了哥哥想要的行玺,想来哥哥的计划,定是能顺利进行呢。”说完阿芙便放下手中的茶盏,从怀着取出了一个用手帕包裹的物什·将它递给了李墨言,李墨言只是伸手接过,随手便放入袖中,也没有打开帕子看个究竟,那模样,似是对帕子里的东西不甚关心。阿芙见他这般,又是嘻嘻笑道:“哥哥不打开看看吗,若是阿芙随便弄了样东西诓你·哥哥不是要亏大了。”“我信阿芙。”李墨言说的很笃定,倒是让阿芙一时无语,她一直都是认为李墨言不相信她的·即使他说了他们是伙伴,但阿芙心中对李墨言自也没有多少信任,遑论李墨言会对她这个来历不明的丫头有多少信任呢。“听哥哥这般说,阿芙心中真心感动,阿芙真是越来越喜欢哥哥了。”压下心中的那种奇怪感觉,阿芙睁着水润的大眼,十分真情流露地与李墨言说道。李墨言看着阿芙的眼神带笑,亦是十分认真地点点头回应道:“哥哥也是,这世上,我最喜欢的便是阿芙你了。”阿芙微微低头·羞赧一笑,她自是不会当真,天知道李墨言每日要说多少这般的情话,想来早已经驾轻就熟了,她便当做一个笑话来听就好,再抬起头的时候·仍是眼眸清明,继续转回正题问道:“不知哥哥何时就要启程送那公主前往金国?”“三日之后。”李墨言也恢复了正经的模样,缓缓回道。“时间真是有些紧张啊,我明日便回宫去,再探探皇上的口风。”阿芙皱着眉头道。“你自己也要小心,我看着那窦林轩第一个想要除掉的就是你,也好名正言顺地给她女儿挪位子。”李墨言看着阿芙笑,那笑里颇有些看好戏的意味。“不会的,燕昊轩还不会那么快的就动我,即使他今次成功治住了李家,也暂时不会动我与太后,太后毕竟名义上还是他的生母,弑母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皇上若是要当个“明君”自然是做不出来的,而我吗¨一至少在李家完全倒台之前,还没有性命之忧,不过倒是哥哥你,若是这一次李家输了,你可是笃定要陪葬的,谁叫你是李家的长子嫡孙呢,少了谁,也少不了你啊。”阿芙同样是不怀好意地看着李墨言笑着。“所以不管是为了我还是为了阿芙你,咱们今次都不能输啊,旁人死总好过我们死。”李墨言盯着阿芙的眼睛,戏谑地说着,没有丝毫的不舍与犹豫,不带任何感情。“我也是这般觉得,这样最好.一”阿芙微笑相望,李墨言脸上闪过的残忍和无情,未曾做一丝掩饰,却不知为何,不但不使他显得丑陋,反而越发衬出他的优雅从容。阿芙低头缓缓饮尽杯中最后一口茶水,也许他就是这样的人吧,即使双手沾满血腥,表面看来却依旧是那般优雅出尘,骗尽了天底下所有的人,只当那修罗魔鬼是那飘飘谪仙,但她其实不也就是这样的吧,半斤对八两,所以才能够同流合污,成为伙伴的啊。谈完了正事,阿芙真的很想询问关于那院子机关的事情,但一想到李墨言方才那冰寒的眼神,就又有些踌躇了,拨弄着已经空了的茶盏,不时看他一眼,却怎么也压不下心中的好奇心。“哥哥知晓吧,阿芙当年普一回府的时候住的就是这雪卉园,这许多年过去了,重新住进这里,倒是发现什么都没有变呢,我看哥哥今日似乎对这雪卉园也十分熟悉的模样,难道曾经也在这里小住?”阿芙终究忍不住,决定试探着询问。“阿芙很想知道?”李墨言抬眼看了阿芙一会儿,嘴角含笑的问道,笑容却还算温和,并没有如阿芙在院子见到的那般让人如坠冰窟。阿芙只是眨巴那双大眼睛,不承认也不否认,但那眼神之中透出来的意味却是已经不言而喻了。李墨言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喝了口茶水,方才开口说道:“确实,我小时候经常会到这里来,走的便是你发现的那扇石门,只是十岁之后,我便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了,我本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来的。”阿芙认真地听着,虽然李墨言的话说的不清不楚,只是承认了他来过这里,那机关是为了方便他出入而设置的,但他为什么要来这雪卉园,又为什么好好的大门不走,偏偏就要走到机关暗门,这些均是未提到,阿芙只能发挥无限地想象力,;来构造一个故事,只是这故事终归是太过悬疑,她也只是随便想想罢了。“那机关如此精密,是何人所造呢?”而且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出这么一个机关来,若没有老太爷的暗中授予,绝对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过就是雕虫小技罢了,在机关术里头,已近算是简单的了。”李墨言轻描淡写地说着,似乎那东西在他看来,不过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具。阿芙觉得自己被鄙视了,却也只能在心中问候了那死狐狸几句,骂过之后,却是更加惊疑,慢慢地接触下来,随着对这死狐狸的了解越深,便越觉得他不简单,不仅仅是武功、医术、现在连机关术他似乎都很是精通,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这般全才,也太让人自惭形秽了,真不知晓他的师父又是谁,定也是一个惊采绝艳的人吧。阿芙想得有些远了,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便也不再继续追问那石门的事情了,左右李墨言告诉了她这么多,再问下去怕是也不会得到更多的信息,却是笑地狡黠地问道他:“既然哥哥小时候常常到这雪卉园,那今日要不要故地重游一番,在这雪卉园住上一晚,便当是缅怀过去好了。李墨言的眸子又是眯起,嘴角染上一抹坏笑,“没想到阿芙如此急色,看来皇上定是没有喂饱你,不过你既然说了,那哥哥我也不介意尽尽这项义务的。”“阿芙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呢,哥哥莫不是想歪了,但若哥哥真当欲求不满,我也是不介意奉陪到底的。”阿芙从来都是个女流氓,口舌之争向来不会落了下风,微微抬起下巴,颇是挑衅地看着李墨言说道。李墨言听着阿芙这颇是露骨的话语,倒是十分愉悦地笑出了声,捏起阿芙的脸蛋亲了一口说道:“阿芙都这般说了若哥哥还是什么都不做那不是显得太不解风情了吗,不过现在可真不是时候,等哥哥和亲回来,再好好与阿芙亲热一番。”“奉陪到底!”阿芙依旧是那般轻松的笑着,伸手搂住李墨言的脖子,摆出一幅任君品尝的样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