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之中。“一会儿还有几场恶战要打,我们怎么可以把力气浪费在女色上?待拿到秘籍,干掉那老家伙,你想怎么玩都可以。”出声的是一黑衣壮汉,四十左右,语气温和,脸上亦未有凶狠之色。如果说那矮子的长相会让人忍不住踩几脚才舒服的话,这壮汉的声音和气质都会让人心生结交之心。任谁也想不到这才是个极品的坏人。凌风听的杀机顿起,心中叹道:“果然人不可貌相,这家伙颇有做岳不群的潜质。”“江霸那厮我一定要干掉。他奶奶的,敢跟老子抢女人!”那矮子嘿嘿**笑道:“现在姓江的还不定气成什么样呢?昨夜洞房花烛,新娘子却丢了。啧啧,这小娘皮看来还是处子之躯,便宜咱们啦!”然后吆喝道:“兄弟们,一会儿上的时候轻着点,可别把她随便玩死了!”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开,对那女子评头论足,**邪之极。凌风更坚杀意,不过心道:“此人倒也非蠢材。他们这伙人大多神经绷紧,紧张不已,看来敌人并不简单。给他这粗俗的话一说,在女色的**下大都放松了下来。”“那老大也明白这点,所以没有呵斥。只是江霸这名字有些耳熟啊!”旋即想起,“长江联的盟主江霸!这不是《大唐》中的短命鬼么?”原著江霸并未出场,貌似是给跋锋寒做掉了,连跑龙套都算不上。凌风能记得他,还是多亏了他那美丽的遗孀为他几度组织人手寻仇。敢情这伙人是把郑淑明给抓住了。听他们的话貌似主要目的是为取什么秘籍,还有什么老家伙,这都哪跟哪呀,他们到底是谁?那老大一挥手,杂声顿止,可知他十分有威信。他沉声道:“江霸果然是孤身一人前来,那老家伙只是偷偷摸摸尾随其后。为了他的宝贝女儿,他果然违誓了。”凌风并未听到有人报信,看来他们有一套独特的传信设备。细细感应下,方知是一块铜镜,靠光的反射来传递信息,方便而隐秘。古人的智慧也不容小觑啊。那矮子的破嗓子扯道:“老大,那老家伙几十年前可是称雄一时的好手,咱们能对付得了他么?”他殊无半点害怕之意,具体情形早与那老大商量好了,说这话不过是替众人所问,唱个双簧,以安其心。那老大冷笑道:“他的确曾在江湖上闯下赫赫威名,‘灭神手’一出,决无活口,当年谁不惧他三分?后来引起公愤,惹来老一辈高手围攻,可竟侥幸不死,托蔽在当时的丞相杨坚门下。”“众人本想寻仇,哪知他运气极好,他主子居然成就帝业,一统天下,都不得已断了往日恩怨。”“不知什么原因,二十几年前,他离开庙堂,重入江湖,再起杀戮,引来了‘散真人’宁道奇。他也算了得,百余招方败在宁道奇成名绝技‘散手八扑’下,从此立誓,再不踏出襄阳城半步。”“所以,听说他儿子在城外给人活活打死、尸骨无存他也未有异动。放心吧,宁道奇的武功岂是等闲,早已震断他三处经脉,他再不复当年之勇啦!”“再说,他的掌上明珠落在我们手上,投鼠忌器,有什么好怕的?”众人提起的心思又平静下来,同时升起疑问,他怎会知晓这么多秘辛?有的对他用的“投鼠忌器”这成语心生不满。凌风也在寻思,襄阳何时有这等牛人了?这郑淑明的老爹竟还有些来头!实情未必便是那老大所言,但发生的事大概假不了。看来这伙人便是为了抢夺什么《灭神手》了。他们这些破事凌风不想管,什么武功秘籍也没多少兴趣,练得再利害还能强得过他家老爷子?但郑淑明却非救不可,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么个美人给糟蹋吧?那样就算俺答应,读者也不答应啊!脚步声响起,自是江霸来也。步伐稳健,呼吸平和,足见内力不弱。只是轻功在凌风眼里差了许多。“秘籍我带来了。淑明呢?”声音洪亮,中气十足,这江霸能当上长江联的盟主,自然手下有两把刷子。高大的身影接近大树,在十丈外站定。以他的目力自可看清昏迷不醒的郑淑明,见她衣衫尚还完整,依然穿着拜堂的红色喜服,便宽下心来。江霸心里憋着股邪火没处发泄,见了这伙贼人恨不得扒皮抽筋,以消心头之恨。但他久居上位,极善隐藏心中情绪,面色并不表露分毫,当下朗声道:“让淑明开口说话,我要确保她的安全。”那老大打个手势,矮子来到大树下,扶起郑淑明,往她嘴里塞一粒药丸,几下动作,使之咽下,一只手在她身上摩挲,看着江霸喷火的双眼,又示威似的摸上郑淑明高耸的双峰。江霸睚眦欲裂,几欲爆发,那老大喝道:“老四,安分点!”矮子才依依不舍把手撤下,但仍把手放到鼻子处闻闻,邪笑道:“好香!”郑淑明悠悠醒来,看明眼前形势,不愧是远近闻名的才女,一惊之下便迅速镇定下来。新婚之夜她安静地在洞房等候夫君到来,谁知莫名其妙就晕倒了。现在哪还不明白是绑匪要勒索,只是她对内情不了解,还道马上便可回复自由。作为一个女人,她急于知道的是干净的身子是否给糟蹋了。江霸急道:“淑明,你感觉怎么样?身体可有异状?”天知道那矮子塞给她嘴里的药丸不知会否有问题。这群可恶的家伙!郑淑明黛眉蹙了片晌,在江霸急切的眼神中开口道:“江郎放心,我没事,只是浑身软绵绵地,使不出力气。”她那声音似百灵鸟叫婉转软语,听在人耳朵里,能酥麻到人心里去。“靠!”凌风暗骂一声,这女人难道是天生媚女不成?这种情况下声音还能有如此杀伤力,小兄弟霍然起立,婥儿都没这么强。树下矮子与众匪更是不堪,都一副色与魂销的模样,只有江霸、那老大二人神色如常。“姓江的,我们不过封了她的经脉而已。”那矮子一握郑淑明的洁白如玉的小手,郑淑明没有力气,自然挣扎不过他,眼中射出锐利如刀的精芒,“你还记得我么?”江霸怒道:“谁会记得你这等小角色!”心中却知对方并不是简单要本秘籍,若是寻常绑匪绝不会自曝身份。他怎么也想不起何时与这矮子结仇,按理说这么有特点的人任谁都是终身难忘啊!那矮子提醒他道:“那你可还记得一个月前九江城春在楼么?”江霸心是痛并尴尬着,老婆在面前给人侮辱,自己却无可奈何,另还给人提起了逛妓院的糗事。他回想那天挑红阿姑时确实与人起过争执,不过几个属下便把事摆平,并未动手冲突,也没见对方,想来便是这矮子了。主动权在对方手里,他不得不忍声道:“原来那人是你!不过以阁下的身手和这份性情,那天怎么会忍让在下一二?”那矮子放开郑淑明,嘿了一声道:“那天老子正有要事要办,没工夫陪你纠缠。”江霸眉头一皱,道:“别扯这些没用的。我把秘籍带来了,一手交人,一手交货,还算公平吧?”“好啊!”那老大答应得干脆。江霸不禁有些起疑,莫非我猜错了,他们真是为了手里这劳甚子秘籍?“不过,”那老大随即补充道:“人让你看清了,没少一根指头,可我们怎么知道这秘籍是真是假?”在来时郑乾已交代好,江霸不慌不忙道:“好说,你既然知道这套秘籍,便应该清楚它的纸质是很难模仿的。”伸手将秘籍一扬。纸质的确很特殊,凌风心神感测下,惊奇地发现竟与后世的纸有些相似,以此时大隋的技术绝对造不出。那老大不再怀疑,交代可以换人,不用江霸开口,主动为郑淑明解开被封的经脉。矮子退到一旁,换人由老大亲自进行。看到江霸一个询问的眼神,郑淑明微微点头,表示对方并未做手脚。江霸更加迷惑,甚至有些相信对方确是为了秘籍而来,但心神仍不敢有片刻放松。双方约定,江霸掷出秘籍的同时,老大一方将人推去,均发毒誓,若有相违,天诛地灭。无论正道还是邪派,对誓言都十分敬重,举头三尺有神明,等闲是不会违背誓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