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见郑母一脸羞涩,不明所以,施展转移话题大法,问道:“伯母,您说淑明去哪了?”郑母没有回答,反是想起一事,问他道:“风儿,你是否方便告知妾身你的师承?”她知道凌风在江湖上有个化身“剑圣”风清扬,可这“剑圣”武功高强,来历莫测,他又没向女儿交待清楚,只说随师父修行。如今听了凌风惊世骇俗的想法,便怀疑他是魔门中人。凌风一怔,难道我和你女儿的关系还要出什么波折不成,咱出身可没问题啊!郑母见他有些迟疑,便道:“风儿你不愿说就算了。”心里暗舒口气,有点怕听到答案。凌风笑道:“这倒没什么好隐瞒的。家师前一阵子兵解破碎,转世轮回去了,所以听您一提,有些伤感。”“你师父是道士么?”郑母一脸诧异道。听他说的玄乎,像是佛道两家的说法,他没剃度,又修杀罚的剑道,佛门高僧应该不会收下这样的徒弟,所以有此猜测。“不是。”凌风解释道:“家师半年前与人相斗,伤了肉身,不得不重入轮回。他老人家只不过是个武道大成的武夫罢了,武功修到一定境界均有元神不灭之说。”郑母教育他道:“哪有像你这样徒弟贬低师父的?”见他耷下脑袋乖乖受教,芳心不自觉地有些欢喜,问道:“妾身怎么没听说过有这样的高人?他叫什么名字?”这话问的突兀,倒没不相信凌风的意思,以他的武功来看,师父定是个更强的高人。换作常人听到这样问,十有八九要生气,凌风自然不会生漂亮岳母的这份闲气,道:“家师名声不显,想来伯母没听过。家师‘剑魔’独孤求败!”不想郑母娇躯一震(嘿,搞笑一下),惊道:“就是一掌劈断山头,吓走宇文化及的‘剑魔’?”这回轮到凌风诧异了,这事传遍江湖了?怎么自己没听过?她说的明显是独孤求败救他婆娘“罗刹女”傅君婥的旧事。他讶道:“你怎会知道?”郑母脸色回复平静,淡淡道:“这事先夫曾对我讲过,好几个月的事了。”眸中不由露出迷醉的崇拜之色,“据说令师吓得宇文化及晕倒江边,给人救回后三天三夜只会喊六个字,便是‘剑魔独孤求败’。宇文阀均不信,寻到他所说的那座山,果然见山头给平平削去,留下方圆百丈的平台。”“此事轰动朝野,均以为令师是独孤阀哪个隐世高手,一时间独孤阀水涨船高,风光无限。之后大内又传出令师在洛阳皇宫如入无人之境,将御膳房搅得天翻地覆,留书‘剑魔独孤求败到此一游’而返之事。有好事者更已将之称为天下第一高手。”凌风愕然,他爷爷的,竟还有这种事,老头子怕也想不到会有这种效果吧!好一个天下第一高手!当今宇内三大宗师,无一不是威震江湖,战绩标炳的强者,但没有哪个敢自称天下第一。而独孤求败造成的声势与威力,确是要远强于他们,无外乎没有人反对。郑母道:“前些日子,你和傅姑娘在城中给围杀,可还记得么?”凌风暗道不是废话么,差点要了我的命,还卖什么关子,脑中忽地灵光一闪,道:“莫非与宇文阀有关?”郑母眼中泛着智慧的光芒道:“是否宇文阀的主意妾身并不知道,妾身知道的是当日你们出城后,襄阳易主,郡守府中抓住了宇文化及的心腹手下张士和。是他以妻子儿子的性命威胁郡守赵钧泽,逼他围捕傅姑娘。”说到“傅姑娘”三字时,语气略有不大自然,想是想及女儿要与此女共效娥皇女英,作母亲的总是不甘。凌风沉吟道:“这事还真说不好。宇文化及丢尽面子,想抓住婥儿找回场子,以恢复他在宇文阀中的地位,这是很有可能的。但要说宇文阀在党争中处在死对头独孤阀的下风,策划这次行动也有可能。”面容带丝冷冷笑意,“不过,如果真由此触怒我家老头子,将来肯定是由宇文化及来顶罪。”郑母点头道:“实情确是如此。所以,钱独关等人把击杀郡守赵钧泽的责任推到你的头上,附表送到江都,另把张士诚的一封血书递给宇文阀,所以江都没有任命新任郡守,甚至默认其独立的情况,只是全国通缉你和傅姑娘。你还不知道吧,”美丽的大眼睛似笑非笑,“你的‘剑圣’之名现在可是威震天下,这颗项上人头价值一千两黄金啊!”凌风又是一惊,伸出中指,无话可说。钱独关还真够无耻的,这破事也往我头上推,老子都成钦犯了!“这是什么意思?”郑母学他般伸出中指,可爱地问道。凌风讪讪一笑,道:“赞美苍天啦!”郑母满眼是欣赏之意,道:“风儿你真豁达,遇上这事还对苍天赞美。”凌风老脸立时憋地通红,道:“惭愧!”郑母也是玲珑心思,哪还明白,不便让他难堪,转说道:“这样说来,风儿你不是魔门中人了?”虽这么说,但那独孤求败以剑魔自称,行事无忌,也不像什么正派人士,只是这不在考虑的范围内了。凌风应道:“当然,我与魔门是八杆子扯不到一块去,您就放心吧!”心下暗道,修炼魔门武功不能算吧。“其实你是魔门中人也无多大关系,依妾身的心思,只要你这人好,对我家淑明好就成。”郑母说的好听,忽地话锋一转,“只是先夫对魔门有些意见,曾叮嘱妾身,说不希望淑明卷入魔门的恩怨中。”秀美的眸子盯紧凌风,似笑非笑,“以前,先夫曾收一义子名石如,与淑明也算情投意合,可先夫说他出身魔门,便将他们生生拆散了。”凌风暗自寻思,她说的应该是郑石如。但您老这话什么意思,让我提防他们旧情复燃?回忆下原著,郑石如后来确实喜欢郑淑明,貌似还成了一对。他拍拍胸脯保证道:“伯母放心,这个我晓得。”见郑母点头,提醒她道:“伯母,您还没告诉我淑明到底去哪了?”自己老婆的行踪还是得掌握,将来出了事也是麻烦。郑母嗔道:“瞧你急的这样,才一会儿问我三回了。怎么,跟我这老太婆说话烦了是不?”凌风赶忙说道:“哪能呢?您这美貌和身段,搁谁都会说和淑明是姐妹俩。”这话倒是不假,郑母保养有方,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丝痕迹,看上去确实只有二十许。“好了,不逗你了。”郑母觉得他这样子有些好笑,对自己的容貌亦很有自信,就坦然受之,“长江联盟主已逝,一时间众当家谁也不服谁,不知谁出了主意,说淑明算是盟主遗孀,应该由她主持大局。加上清江派出了点事,便由淑明带领众人,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