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装作一脸深情道:“君瑜,想不到你会爱我如此之深。可惜你我有缘无份,相识太晚。我与你姐已有白首之约,不能再接受你的爱意了。我从高丽一路南下,只想避开你,扮成这副模样,想不到还被你认了出来。可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对不起君婥啊!”徐子陵与跋锋寒两个神色古怪,而其他众人大多知道风清扬与高丽傅君婥的那点事,顿时燃烧起熊熊的八卦之火,不少还想做做媒人,七嘴八舌说开:“原来是小姨子想勾搭姐夫啊!”“切,你懂什么?人家那叫爱情!”“风少侠,人家姑娘这般对你,千里追寻,不如你做个好人,收作私房吧!”“就是,二女共侍一夫的不在少数,您能者多劳,娶一对姐妹花也不是不可以!”“唉,你怎么那么狠心呢?你看人家小姑娘都伤心的都哭了!”“是啊,爱上一个人能有什么错?”“风少侠,我爱你!”“别娶她们姐妹了,娶我如花吧!瞧人家丰满的腰肢(水桶腰),结实的美腿,还有那性感的胡渣子……”“……”(一阵女人的围殴胖揍声,嘴里还不停骂咧着,死人妖,敢跟姑奶奶们抢男人!)傅君瑜快要疯了,就没人听我解释一句吗?我要人权!她怒叱道:“风清扬,我要杀了你!”银牙紧咬,把真气提至极限,向丈外的凌风直冲而去。大厅再度鸦雀无声,静看这对男女表演。凌风满脸的悲凄之色,摇头叹道:“君瑜,你又何必呢?我知你想与我同生共死,做一对同命鸳鸯。可我怎忍心独留你姐一人在这世上受这寂寞的煎熬?你曾说过,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可我却连这小小的要求也难以答应你。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化解她的攻势。直到说完,施个手法,傅君瑜的娇躯不知怎地已被他搂到怀里,而一只魔手光明正大地停在她那饱满的丰挺上,狠是揉#搓一把,她便软绵绵地将螓首紧贴凌风的胸膛,面色绯红,眼神迷醉,不住娇#喘。不远处徐子陵与跋锋寒等人听得真切,她正轻声叫唤:“风郎,吻我!”大厅内马上气氛热烈,许多人喊道:“亲她!”徐子陵困惑不已,傅君瑜传出的声音古怪之极,不似自她喉间发出的,不过看她的表情,他甚至都怀疑她真的暗恋凌风了!这俩真的是小两口儿在闹别扭?君不见凌风还不时向他推荐他这小姨子?分明是受不了她这般热情才百般躲避,以至想为她再介绍个男人!跋锋寒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看着紧紧相偎的一对男女,没半分吃醋之意。只是心中不住念叨“问世间情为何物”,一时间双眼竟有了惘然之色。在大家的强烈要求下,凌风勉为其难地吻上傅君瑜的红唇,夺走了小姑娘的初吻,更可恨的是,小姑娘还处在他织造的幻境中,浑不知此事!他兀自得意,小姑娘想与我斗,你还嫩点!在傅君瑜受伤后,他的精神力就开始影响她,尤其当她说出那句颇有暧昧的话后,凌风故意搅起她的恨意,不加思索地向他攻来,被他轻松俘获。至于那道声音,更被凌风用道心种魔巧妙模拟,只有徐子陵勉强发现有些不对劲,不过也没多想。凌风忽地一惊,放开傅君瑜,表情凝重,向徐子陵道:“陵少,此次怕是有大麻烦了!”徐子陵讶道:“怎么回事?”旋即灵觉发散,与跋锋寒几乎同时虎躯一震,目有骇意。而傅君瑜神志初醒,蓦地想起刚才的事,嘴里还有男人恶心的唾沫,身子发颤,恨不得一死了之。见他们神色有异,问道:“怎么了?”也知非是与这混蛋算账的时候。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两人实力相去甚远,她又怎肯再取其辱?凌风哈哈一笑道:“任少名你可有胆与你爷爷决一死战?”这句话含劲而发,声震大堂,传到每一只耳朵里。此时堂内众人闻得任少名的大名,无不色变。胆小的商人与侍候客人的婢仆首先惶然散逃,接着上是那些江湖人物,谁都知道接着会发生什么事,不想牵涉其中。虽说两大高手决战,赏心悦目,更增茶余饭后的谈资,可也容易丢掉小命不是?只半晌工夫,本是闹哄哄的大堂鸡飞狗跳后,只余下寥寥数十人。外面传来喝骂、惨叫、求饶等声音,不一会儿归于沉寂。堂内留下的人既庆幸,又恐惧,均把目光投向安稳如山的凌风大侠,指望这绝世高手可以带他们脱离苦海,有几人甚至双腿酸软,跪倒在地,嚎啕大哭,乞求救命。徐子陵目露不忍,叹道:“任少名果然够狠,摆了我们一道。传来的消息完全错误。”谁也想不到任少名竟会提前一天来此,并设下此局让他们来钻。更狠的是,敌人为防他们看出破绽,没安排手下扮作各式各样的客人,而是直接剿杀来游的众人,使其先为他们陪葬,此等手段足教人心寒。当然,若是此回他们逃不出去的话,很可能敌人会把责任推到他凌风身上。跋锋寒也冲到外面看了眼,回来道:“是林士弘狠,想不到会对付你们,竟把所有的客人都宰了。我可看到林士弘那龟儿子了。”凌风骂道:“他爷爷的,也用不着来这么多人吧?”此回刺杀已成幻影,落入敌人的圈套中。他暗忖道,是否有人出卖?对方能如此迅速合围,分明是准备充足,且有周密的计划。不然,他们怎会算到他会来此踩点?神识发散,回馈的信息告诉他,厅堂前后左右足有上千人将围个水泄不通,弓弩手不计其数,前排均拉紧弓弦,箭尖泛着火光,“嗤嗤”声响,四面射向大堂,迅速燃烧起来。堂内诸人怒喝连连,不住奔走,到处寻找出口,却失望而回。而凌风端坐椅上,品着清茶,让刚看完一场屠戮、俏脸霎白的傅君瑜一阵鄙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装B?跋锋寒苦笑道:“想不到此来九江,居然会碰上这种事情!”此回困境对他而言纯是无妄之灾,池鱼之殃。眼下情形实是逃脱不得,外面火把处处,数不清包围的人有多少,若是冲上瓦面,只能成为现成的靶子。他虽喜欢比武竞技,以战养战,作为武道修行的一种方式,但这种可怕的场面怕是没命可活。且不说弓弩手,单是观看外面数个高手的气势都不在他之下,这可真玩大发了。傅君瑜歉然道:“都怪我连累了你!”一双大眼睛恶狠狠盯凌风一眼,分明都是这厮惹的祸,她也是受害者哩!凌风不理会她,带些惊讶道:“按说老跋你这种人该是追求刺激,渴望挑战的人物,在这等情况下,怎会丧失信心,一副必死的模样?”“老跋?”跋锋寒一怔,随即精神一振道:“这称呼我喜欢。风兄说的是,我岂能因此等小挫折而沮丧?”可惜倏地转又低沉,“但对方的人马是否多了点?高手倒罢了,军队也这么多,怕是三大宗师也要掂量能否逃走。”以他坚强如铁的心性意志,在此情境下也压力倍增,以致脸色数变。凌风哂道:“在三大宗师眼里,这些布置都不过小儿科,怎能挡得住他们的步伐?单以我来说,要想离开也不困难,难的是如何带你们三个一块走。”跋锋寒深深看他一眼,不说话,心中在想对方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他是决心要挑战草原武尊毕玄的,三大宗师会有那般可怖么?傅君瑜撇嘴不服道:“胡吹大气。”心中倒认可他推崇三大宗师的话,在她看来,她师尊便是世上最强的人。其实,三大宗师武功虽强,但也是肉体凡胎,若是数千只弓箭轮流不歇地射来,十有八九也得挂掉。但弓箭手也是人,以三大宗师层不穷的手段,要想用音波、气劲、精神等攻击方式杀出一条血路实在是再容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