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在心中!凌风在这世界头次听得如此有创意的回答,颇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感受,笑道:“你若真能达到这个境界,就该是剑心通明的大成者了!”李秀瑶淡淡道:“静斋武功讲究以心驭剑,心即剑,剑即心,本无分别。我剑心澄澈,万劫不磨,你想要瓦解我的斗志的话,算是白费心机了。”不错!她此刻手中没有剑,可是她一伸手,剑气已至。撮指成剑,一股逼人的剑气如冲天红日一样直取凌风咽喉!杀气凛然!心中有剑,则万物皆可为剑。她的玉手一挥,就像是纵横凝聚着足以惊天动地的锋锐无匹的神兵利器一样。剑气,比白刃的剑还要让人感到可怕!长江奔流狂卷一般的剑气。如万里狂奔的急流,千里漫沙风卷,百回闪电轰鸣。凌风处变不惊,甚至连脚步也没有移动,而是有样学样,也是一指戳出,直点她身前,画了一个完美无缺的小圆圈。“蓬!”两股无坚不摧的剑气在空中交击,李秀瑶剧震一下,往后退了小半步,脸上微带些苍白,却多了一分楚楚,但仍是举止雍容,体态娴雅。而凌风纹丝不动,显然未尽全力。高下立判!小艇停顿了一刹那,继续向东漂去,正到天津桥下,两人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凌风放肆地轻嗅身边的幽香,沁人心脾,洒然笑道:“你不觉得我们之间的比斗有些不大公平么?就算我胜了你,我又有什么好处?”李秀瑶玉容终于泛起一抹无奈之色,嗔道:“明兄你左谈好处,右谈好处,不觉得太过市侩,有损你一代宗师的形象么?”凌风惹得她动气,大感刺激,叹道:“我这人有个优点,恩怨分明,恪守原则,相信一份耕耘,一份收获,所以无功从不受碌,无利也不起早。何况声名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什么一代宗师之类对我而言全是浮云,唯有当前把握的才是实在的。”李秀瑶对他毫无办法,只能道:“我若败了,便是做你的通房丫头又如何!”凌风拍手叫好道:“一言为定,可不许反悔哦!”李秀瑶恼怒地翻个白眼,忽又醒悟过来在这黑暗里真个儿是翻给瞎子看了,没好气地道:“我绝不反悔。”“这可不行,空口无凭,需立字据为证,最不济我们也得拉个勾才行。”凌风可恶的声音又传来道。“你还有完没完了?”李秀瑶粉拳一握,脾气就要发作,忽地醒悟,他在故意扰乱自己心绪,马上平复心境,心中骇然道:“我怎会突然如此沉不住气?”她思忖不得其法,对他倒起了几分佩服,可又生出三分不屑来,方才自己杂念交迭时正是他趁虚而入的良机,他偏偏不能抓住,这算哪门子高手?冷冷道:“明兄若技止于此,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前方现出光明。在这黑暗向光明转换的当口,水雾从洛河上升起,在星光下散发出淡淡的蓝光,就像披上一层薄纱,显得特别的迷人,又宛如江南多情的少女充满轻愁的思绪。李秀瑶出招了,她那只欺霜赛雪的纤手上似乎真的握住一把利剑,挥洒之下如水银泄地般激出一浪胜似一浪的剑气。剑起,水气伴随剑气顿时化成一股蓝色的奇观,宛如蓝色的彩虹贯向凌风而去。电光激闪,剑气漫空!凌风对她的这招大为赞赏,她正施展一种奇妙的步法,以鬼魅般的高速往自己移来,每一瞬的位置都在变化中,而那道剑气看似简单,实包含无比玄奥的心法与剑理,似缓似快,攻守兼备,既在速度上使人难以把握,而剑锋就像真实的一样震颤,化为灵蛇的舌头予人随时可改变攻击方向的感觉,教对手无法闪躲。但这些变幻的虚招对他全然没有用处,他的肉眼虽然因她这一招夺目的光华而失去应有的效用,可是却凭强大的精神力,超乎世俗灵觉的第六感清楚判断出她气劲最强大的核心,进而掌握到反击的最佳目标。此招虽为妙招,却非杀招,她这剑意存试探,意在迫自己露出破绽,接踵而来的才是无穷无尽的杀手。“砰!”凌风化掌为刀,像使兵刃般以硬碰硬,格挡住她气势雄厚的一招,发出劲气交击的爆响。李秀瑶惨被震退,剑华倏隐,蓦地又抢身而上,接着一道剑光像天外骤来的闪电,破开浓云密布的天际当胸搠至。凌风眉头大皱,她竟然还有如此战斗力,委实出乎自己意料,需知他虽是只用了三成真元,更未用杀招,但也不是她的功力可以应付的。心有赞许,右手握拳,隔空痛撼在对方剑气的锋锐处。劲气横泄,河水轰然冲涌,撞击在岸边,激荡得白浪旋转翻飞,如雪蓬层层绽放,与剑影交相辉映。剑影消散。两人眼前一亮。事实上整道天津桥也亮了起来!火光、灯光、月光,鼓声、蹄声、哭声,在这一刻混合为一个嘈杂的世界。一股沛然莫之能御的气流将李秀瑶的身子完全震飞开去,在斜旋飞退时喷出一口鲜血。当她站稳后回到船头,痴痴而立,美眸中晶亮一片,泪珠隐隐浮动,纤纤素手上涌起一层淡淡的青筋,用力之极,微风吹动她的眉她的发,美艳中竟有一股说不出的凄然荒凉味道。她没有再动手,因为她已生出对方是个完全无法克胜的敌人的意念,要知道习武之人最忌在对方强大的攻势下丢失信心,那样会令此战必败不说,对于以后在武道修行上更是无可补救的打击和挫折,使之毕生都难以臻抵峰巅的至境。她想支撑下去,可凌风那返巧为拙的一拳精采绝伦,封死了她所有可能欺身进击的路线,硬挡了她这一剑,也击碎了她的信心,兴起无从抗拒的颓丧感觉。对方的武功要比表现出的强出十倍百倍不止,让她怎还有战斗的欲望!她忽地回头,对着凌风微微一笑,神情说不出的诡异,道:“我败了!我会遵守承诺,为奴为婢,侍候你一辈子。”小艇驶着,月光照在她苍白美丽的脸颊上,任风儿吹起她的裙摆长发,仿佛石化了的仙子一般。凌风瞧她这个模样,叹道:“这是何苦来尤?”这句感慨却非只为她一人,还为天津桥上陡然出现的乱相。王世充果然好本事,杀声震天,箭矢嗤嗤,喊杀声弥漫在这片广阔的空间里,一批骑士明火执杖在天津桥上奔袭,一手提弓,另一手持着扎着浸醮了火油的易燃布条的箭矢,四处放火,到处都是骚乱,人仰马翻,乱的像末日来临。李秀瑶站在凌风身侧,与他默视着桥上狼奔豕突、仓惶逃命的人群,开口道:“你怎么不去帮忙?”凌风像欣赏着一桩闹剧,反问道:“你怎么不去帮忙?我是江湖上有名的魔头,而你则是救苦救难的静斋仙子,应以苍生的福祉为己任的。”李秀瑶攥紧衣角,低声扭捏着道:“奴家只是你为己暖床的通房丫头,哪里顾得了天下苍生。”凌风无语恶寒,如非亲眼所见,定无法相信她与原先那个清纯如水的女子是同一个人。二人都心知肚明,上面这拨人压根就不是瓦岗寨的,即使四处放箭也极有规律,根本没烧着什么标志性的建筑物。凌风的目光投向董家酒楼方向,那里虽有慌乱,但总体上讲还算稳定有序,道:“现在兵荒马乱,你就不担心你的两个嫂子吗?”李秀瑶辩驳道:“不是两个,一个是嫂子,一个是弟妹。”见凌风不说话,又道:“你当她们真没人保护么?她们只是李阀最后一批撤退的罢了。今晚的乱局王世充早有过透露,大队人马必已趁乱出城了。”凌风心想王世充倒不怕你们把他卖个干净,不过他的意思只是想骗过那些无知的市民,朝中大臣就是明知是他搞的鬼也无可奈何,他肯定还有后手,今夜定会有所斩获,借机堵上悠悠众口。说道:“明面上保护她们三个的共有四十二人,但真正的高手却藏于暗处,是个使枪的年轻人。他刚投诚不久,你们就这么信任他?”李秀瑶凝视凌风一下道:“你真是个可怕的人,你刚来洛阳,想不到就可以知道这么多事情。他叫罗士信,当初张须陀手下三杰之一,随裴仁基、程知节一起战败入了瓦岗寨,但趁王世充与李密交战时带军投了洛阳。”之后她没有再讲,但不问可知罗士信定是又与李阀搭上了线。凌风翻个白眼道:“我很讨厌这种脑后反骨的家伙。”小罗比起吕布那个三姓家奴一点也不差了。李秀瑶见他表情有趣,“噗哧”娇笑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仕,哪有你说的这么难听。”她罕有的失笑仿如鲜花盛放,东山日出,灿烂得使人目眩。凌风欣然道:“你要是平常能像此刻一样多笑一笑,这个世界定会增色不少。”李秀瑶笑容敛去,眼神里露出迷乱,微微缩了缩身子,啐道:“要你多嘴!”俏脸晕红,神态甚是娇媚。凌风心中一荡,却故意板起脸道:“你不是我的丫头么?怎么敢对你家少爷我无礼?”李秀瑶瞧出他色厉内荏,在耍花枪,并不怕他,哼了声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不会真想让我为你暖床吧?”凌风奇道:“要不是这样,那么你还想着让我白养你一个闲人不成?”李秀瑶居然贴在他的背上,叹道:“你的胆子果然够大。梵师不会放过你的。”她的手指轻轻在凌风颈后按摩,似乎用上了某种手法,他的欲火迅速被撩起,本来就日趋**的身体马上就有了反应。凌风感受着她酥胸惊人的弹力,大为她突然的大胆而惊异,嘿道:“梵清惠是我的对手么?”李秀瑶将手放开,退开少许,摇头道:“她的武功定是不及你的,但她最厉害的在于她的谋略,隋能代周,最终统一天下,其中她功不可没。相较之下,静斋圣女碧秀心仅起到一个遏制魔门的作用。之前她一直不曾想全力对付你,否则你的天下会哪有扩张的机会。慈航静斋几百年的底蕴之厚,绝非你可以想象。”凌风深以为然地道:“不错。正如你藏在手尖缝隙里擦抹在我颈后的毒素,就是一种极为霸烈的**,让人防不胜防。”李秀瑶脸上绽出清美的笑容,温柔地道:“可惜奴家不能为你解毒了。”她那对眸子胜比一泓秋水,于嫣然一笑中,动人至极点。凌风转过身体,活动着指关节,作大讶状道:“你该不会以为自己可以逃出我的魔掌吧?”李秀瑶淡雅清艳的玉容露出一个大有深意的浅笑,缓缓道:“除非你狠得下心不管那位千娇百媚、我见犹怜的阴癸妖女。”凌风出乎她意料地神色不变道:“既有你这位姿色不亚于她的静斋仙子代替,我又何必舍近求远呢?”李秀瑶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旋即伸出似莲藕般洁白的手臂,紧紧地抱住了他,光洁如玉的脸颊贴在他胸前,连凌风都能听见她怦怦的心跳。她红嫩的樱唇微微张合,轻声道:“那你还等什么呢?”凌风抚摸着她的后背,埋首在她的秀发上嗅了一口道:“我想知道,毕玄怎么与静斋扯上关系了?”心中很是纳闷,总不会是像对付宁道奇一样让他看了遍《剑典》吧?二人紧紧相拥,似是完全融为了一体,李秀瑶头晕目眩,只觉呼吸都困难起来。她的腰肢细腻柔软,高耸的酥胸丰满而富有弹性,二人紧贴之下,便如两团凝脂顶在凌风的胸膛,大手顺着她柳腰缓缓向下摸去。李秀瑶被他的大手一路下滑,直摸到丰腴的翘臀上,“啊”的叫出声来,明媚的大眼睛似乎要滴出汁液来,鼻翼轻轻煽动,两颊飞上晕红,湿润丰满的红唇张了开来,露出洁白如玉的贝齿,呼吸急促道:“我也很想知道你是否真的冷酷无情,不顾你那小情人的生死。”凌风本来只想捉弄一下她的,不想她的反应这么大,入手弹性十足,让人爱不释手,火一上来,就狠狠在她的臀&瓣上揉捏了几把,邪笑道:“你出尔反尔,想要弃我而去,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李秀瑶冰清玉洁的身子何曾遇上过这样的侵犯,夏日衣衫轻薄,更让她感受深刻,全身酥软,完全是种陌生而恐惧的感觉,不敢再挑逗他,赶忙放开双手,就要脱身。可凌风怎肯放过她,上前一步,一搂一抱,箍住她柔软的腰肢,庞大的真元顺着她的大穴涌入奇经八脉,顿时封住她全身功力,心道:“这女人**修长,臀儿饱满,腰又这么纤细,真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尤物。”这样想着,就探头强吻她的樱桃小嘴,李秀瑶真气不能运转,正骇然间,哪能让他得逞遂意,左右闪避,可凌风肉身力量是她百倍,不一会儿就饱尝到她吐气如兰的香唇,接着又朝她滑若凝脂的脸颊、耳垂和粉颈吻去。李秀瑶的呼吸轻快起来,凌风再吻上丰润的红唇,这次她再没有拼命躲闪,却也没有迎合。凌风用舌尖在她的唇间挑逗着她的舌头,一手抚上她傲人的酥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