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字就是“嫖娼”。穿小街走小巷,灵活自如,看来车夫对这一带的地形分外熟悉,也许有太多人都需要他们来做自己的“接引佛祖”。一路上谢亭都在提醒柳星,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块鸟不生蛋狗不拉屎的地方,从不出产什么东西,**服务就成了这儿的经济增长点之一,你迟早会见惯不惊,但千万别告诉台里的人。柳星心里既生气又紧张,谢亭没注意到他脸上有不悦之色,还笑着调侃道:“是不是心里放不下韩月?嘿嘿,其实韩大美女很可能就是那种中看不中用的女孩,你不知道,今天要玩的那些才够水嫩,够刺激!”如果柳星的眼光就是刀剑,那么已在瞬间将谢亭剌得千疮百孔,不过现在的局面是骑虎难下,只能硬撑下去。白君在另一辆三轮上慢吞吞地告诉柳星:“有很多记者不懂事,配合扫黄打非办去给什么卖**嫖娼的窝点曝光,其实很幼稚,这叫假正经,因为这种事太普遍了,各种大酒店都是藏污纳垢之所,包括我们电视台对面的洗浴中心这类地方,哪儿没有**服务?”“所以你心里只要能装得下这些事,能放得开,就能成为一个成熟的记者。”蓝山补了一句。柳星的脸涨红了,他已决定不再露怯,讷讷地说:“我不习惯跟不认识的人……”四人同时大笑,谢亭说:“星哥,你跟她沟通沟通不就认识了吗?”三轮车在一条小巷的中段停下来了,周围都是大大小小装修粗陋的镭射影像厅、卡拉OK室等,里面黑咕隆冬的,闪出红红绿绿的光。五人进了一家卡拉OK室,龅牙的老板很热情地迎上前来,然后小心地问:“你们需要哪种玩法?群戏还是点杀?”“点杀。100是吧?”白君很干脆,也很熟悉行情。“没错,我们这儿物美价廉。各位好好挑挑。”老板笑得很阴。柳星极不情愿地让他们撺掇着揭开门帘进了屋,屋里光线昏暗,但还是能看清不足二十平米的房间里坐着一圈衣着单薄的女孩。能看出来,这些女孩大多不足二十,估计小的才十六七岁,一发觉有人进来,都警惕地望着他们。柳星想不通,她们正当豆蔻年华,为什么要做这种生意?三贱客都选好了人,搂着她们上里屋去了。谢亭挑了半天,选中了一个稍微小巧点的,一看柳星还木立当堂,笑了:“星哥,你怕什么呢?警察不会来查房的。有了第一次你就不会觉得紧张了,这样吧,那个高点儿的怎样?”他所指的那个高个儿女孩坐在墙角,脸色蜡黄,一脸的局促不安,大热的天儿,室内空气又不流通,她居然还瑟瑟发抖,是病了还是害怕?谢亭提完建议就开房去了,走之前撂下一句话:“这位帅哥的费用我包了,可得侍候好。”柳星只觉得脑海一片空白,那高个儿女孩还强作镇定地迎上来招呼他:“帅……帅哥……”“我不是帅哥。”“你看咱们……”“你多大了?”“差一年……高中毕业。”“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脸色不太好。”这时老板过来打个哈哈:“您别生气,我再给您介绍个好的。”然后对那女孩吹胡子瞪眼:“你抖个屁啊?第一次出来就这样,怎么养活你自己?”柳星站不住了,拍了拍老板的肩膀:“老板,我不要她了,在你这儿不太舒服,想出去转转,透口气。”话音一落便转身迈步出门。老板还在后边喊:“兄弟,这附近到处都是这种地方,你没地方可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