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妈是你兄弟?”柳星气愤而又尴尬地走出卡拉OK厅,在清静的小街上站定,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往来穿梭的还是那几辆三轮车,柳星叫住了一辆:“麻烦你送我到最近的汽车站。”长途客车上,柳星思前想后,心里如被猫抓,尤其是想到那个高个儿女孩,着实不忍。据说在东南亚某些国家,性服务被视为合法营生,但自己偏偏生在有着上千年儒家文化传统的中国,国情不同,观念各异。这且不说,柳星接受不了的就是女孩子们风华正茂之时,靠出卖身体来换取生存资本,让自己的青春韶华隐匿于黑暗角落,任凭那些狗一样的男人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想起来都恶心,她们可以地把这个过程看作简单的“进去,出来”,然而,肉体真的可以与精神完全分离吗?不知哪位大虾说过,生活就是一场**,你不能反抗就得接受甚至享受,难道这就叫命里注定吗?带着一连串的疑问和羞愤,柳星仓皇逃回C城,刚一下车,就接到了谢胖子的电话:“星哥哥,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别他妈压抑太久了啦。”“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会跟你们去做那种事的,也不会压抑自己,放心好了。”柳星讪讪地回答。“那就只能通过YY来解决问题了,哈哈。我们还想等你一块儿吃个饭呢,这样吧,晚上八点,我在零点酒吧门口等你。”零点酒吧?那可是C城“酒吧一条街”最火的一家,不仅是生意兴隆,而且发生过很多故事,新闻记者趋之若鹜。柳星突然想起了在2002年的圣诞节,老板带着他们几个行政部的年轻人到C城首屈一指的夜总会“MGM”,开了个4000元两小时的包房,继而对年轻的“包房公主”上下其手,那个20出头的如花似玉的女孩不是高贵优雅的公主,只是惟命是从的奴隶,客人要她坐下,她都不敢。陪客人狠灌了几杯洋酒后立时失态,踉踉跄跄地跑到厕所里,抠着喉咙吐了半天,回到包间后又跪在柳星面前不肯起来,口中含混不清地说想攒点钱去学好外语,以求出人头地,因为其他同事把柳星说成了英语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