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伙计把柳星的外套拎去清洗了。黎冰上台了,陆远飞睡着了,柳星、谢亭坐回座位了。黎冰的演唱牢牢地抓住了观众的心,这点柳星也不觉得奇怪。读大学的时候,黎冰就是校内的文艺积极分子,柳星不喜欢他“温柔汉”的模样,但喜欢听他唱歌看他演戏,时不常地还跟他交流交流演艺方面的东西。方澜就是在他的带动下才加入了学校的艺术团,还把他当作知己。黎冰的性格很细腻,注重细节,对人真诚体贴,算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友,他是外地人,毕业后重归故里,一度与柳星失去了联系,没想到他又杀回来了,还在这么有名的酒吧当了歌手,也算是圆了他当年的梦。谢亭听了柳星的介绍,又笑了:“实不相瞒,既然你们这么熟,那再好不过了。我就把他交给你了,有事就打我电话。记住,要多挖些隐私。”柳星刚喊了一声“哎”,死胖子就一溜烟地跑了,在人群中三挤两挤就没了踪影,别看他胖得跟小猪一样,逃跑的速度还真不含糊。看着台上光芒四射的黎冰,看着台下烂醉如泥的远飞,除了一声叹息手挠头皮,柳星也做不出更多的动作。至少今晚得把远飞安顿下来,思忖再三,还是决定把韩月叫来。此时已是晚上九点。40分钟后,韩月风风火火地赶到酒吧,分开跳舞和围观的人群,看到了等候她的柳星,着急地问:“远飞在哪儿?”“我在这儿。”陆远飞一边大声地回答,一边用黎冰提供的热毛巾擦脸,看来他已醒了七八分。黎冰笑着说:“这家伙喝了六瓶蓝剑520,居然没上厕所。”“远飞,你没事就好……不要这样作践自己。”韩月蹲下来仰望着沙发上的他,眼圈已经红了,有很多话想说,却又无从说起。远飞的神情似乎恢复了理智:“月,不要为我难过,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我订了明天中午的机票,直飞日本横滨。”“这么快就要走了?”韩月知道跟他没有可能,但还是不无惋惜。“没办法,我觉得呆在这儿不太合适了。” 远飞把眼光转向柳星:“请你好好照顾韩月,我以后还会来看她,如果你对她不好,我可不会对你客气。你也看到了我是怎么教训那俩小屁孩儿的。”柳星笑了:“看来这两年我得好好练练,以防万一。”韩月脸上一红:“又不是托孤,感觉你把我托付给他了。”远飞脸上又一次露出了那种阳光的笑容:“我本来不看好你们,但现在改主意了。这两年我还有很多事去做,首先得把生意做大,再把父母安置好。”低头一看表:“哟,都十点了,我跟日本男人不一样,不习惯整夜泡吧,今儿就算玩出格了。我得赶紧回酒店休息了。”“我送送你。”韩月眼中关切无限,让柳星一度认为他们会重修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