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韩月从恶梦中惊醒,头上冷汗淋漓。她打开了台灯。她的睡眠情况历来良好,很少做梦,由于心态平和,更难得做恶梦。她这次梦见了柳星,他与自己穿着潜水服,一起在海底游览,突然一头巨型章鱼插入其间,用强有力的满是吸盘的触手缠住了柳星,她拉住他的一只手,想帮助他脱离困境,怎奈力不从心……起夜的杨雪卿闻声赶来,抚着女儿的头,关切地问:“没事吧?做恶梦了?”“嗯,挺吓人的。”“梦见什么了?”“梦见我的同事被大章鱼拖走。”“呵呵,又是那个实习生?自从陆远飞当了海员,你爸爸又和我离婚后,还没有哪个男的能让你这么惦记呢。”“妈,您别胡猜乱猜的,我这更多的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他这两天遇上很多事,晚上又一直在娱乐场所沟对采访对象。”“他能够做,说明还是有把握的,你别担心。”“我等会儿就没事了,您睡去吧。”杨雪卿回房间后,韩月抱着蜷曲的膝盖坐起身来,抹净额上的冷汗,看着天幕上的星斗,悄声祈祷:“但愿你不是流星,希望你一切顺利。”柳星困兽犹斗,腰板一挺,来了个蜈蚣弹,身上的物体也有小幅度的晃动,随即又重重地压了下来。他有点醒了,迷蒙中好像感到有谁压在自己身上,热切地吻着自己的胸部和脖颈,并且还把手伸进了自己的内裤。一种莫名的羞耻感唤醒了他的意识,猛地一挺膝盖,趁那人身体有些抬升之时,下意识地一抬手肘击在对方的下巴上,顺势一翻身,借助全身的力量把他掀下床来。“老黎,你在干什么?”就算在黑暗中,柳星也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