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和气的女老板笑容可掬,她耐心地给柳星介绍了不同颜色的玫瑰花的含义:“鲜红代表深情,粉红代表柔情,鹅黄代表友情,而唯有这白色代表纯情,帅哥,如果你觉得不能确定与女孩的关系,又不想错过机会,送白色的最好,我再给你做些配饰,应该很漂亮的。”柳星对此不甚了解,对她言从计听。抱着一束包装精美、不算太大的花,深深地吸了口气,过街进入“飘雪”,此时已是六点二十了。走到那个跟“风花”相对的“雪月”包间门口,便能听到里面传来柔美的音乐和阵阵欢笑。一个女声响起:“咱们是不是该把蛋糕推出来切了?”“别着急,再等等吧,我有个朋友还没到呢。”这是韩月在说话。门是虚掩着的,柳星整了整衣衫,轻轻推门进去,门口有一个端着红酒的帅哥,柳星差点撞着他,连称抱歉。那帅哥转过身来:“请问你是……”“你好,我叫柳星,是韩月的同事。”柳星抬头打量了一下这个比他高出大约十公分的帅哥,剑眉星目,嘴边有一丝冷傲的笑意,穿着合身的米色休闲西装,更显得他玉树临风。“他好像就是那个开奥迪A6的……”柳星暗里回忆。“柳星?”帅哥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又看了看他手中的花束,脸色突然一寒,酒杯交到左手,右手一拳将柳星撂倒在地。这一下全无征兆,柳星躲闪不及,连人带花一起摔倒,好些玫瑰花瓣散落在地,包间里一片惊呼,许多人围了上来。柳星以左手抚着立马红肿起来的左颊,右手抱着花束慢慢站了起来,倒不害怕,只是有些惊疑不定。韩月也奔了过来,既着急又紧张:“云翔,你在干什么啊?柳星,你没事吧?”她担心如果真动起手来,柳星会吃大亏,因为高云翔请过私人教练教他散打。“我没事,等他说完吧。”柳星一听是他,便大概明白了一些东西。“好,慕云你不会不认识吧?你当时跑去跟她胡说什么?为什么不把她拉上来?充英雄也不看看时候。”“这件事应该问你,像你这样在感情方面朝三暮四的,伤了多少人的心你知道吗?慕云如果不是因为你,会选择自尽吗?如果我没到现场,她可能早跳下楼了,所以,你才是真正的凶手!”柳星毫无惧色,表情严肃,语气坚定。高云翔却有些绷不住了:“你知道什么啊?慕云的老爸想让我们公司给他注资,拿慕云做棋子呢!”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柳星也相当惊讶。云翔不光失态,而且失言,脸色一片惨白,他情知自己失道寡助,便撂下酒杯夺门而出,没人拉得住他。柳星这才松了了口气,感觉被击打的左颊疼痛起来。虽然他并不缺乏打架的勇气,但刚才如果真动起手来,不会有什么好结果,除非自己是陆远飞才可以略占上风。“先到洗手间处理一下吧,用冷水冲冲,会好点。”一位神情和善、穿着得体的中年男士凑了过来,声音很软,样子很熟。韩月也笑着说:“柳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爸爸韩正彦。”“啊……原来您就是韩副省长,失敬失敬。”他的名字如雷贯耳,柳星猛然想起,赶忙腾出右手来跟中年男士握手,他在电视上多次见到韩正彦的镜头,韩正彦是大名鼎鼎的“平民省长”,以极具亲和力的风仪赢得了媒介和大众的一致好评。“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工作之外,我也只是个普通老百姓,今天我仅仅是以父亲的身份参加女儿的生日会,呵呵。”“不光是参加,他还是个策划者,这个会所的包间,不是一般人能订到的。”韩月颇有些自豪。柳星笑了笑,把手中的花束递给韩月:“生日快乐!”“谢谢,花儿很漂亮,一定挺贵。”虽然花瓣掉了些,但韩月还是很礼貌、很小心地接过来,素面朝天的她便很秀美,这天薄施脂粉后更是迷人。柳星第一次看到她穿着裙装——平时工作出于方便,都扎束得比较干练,这次她身着一套纯白的衫裙,又抱着洁白的玫瑰,配上顺滑的长发、灿烂的笑容、优雅的仪态,俨然一位偷下凡尘的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