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前,徐福发觉窗户栏杆挺粗,是实心钢筋所制,非常结实,门的也挺厚。他正犯难,不知如何才能进去,野花走上前伸手按门铃。二楼灯亮了,一名男子通过监视器问:“是谁?”“我,野花。”她大声回答。“小花,很久没见了,你有什么事吗?这么晚来。”楼上的男子问。“钱用光了,没地方住,打扰一夜,保证明天就走。”她说。“你一个人吗?”“还有一个朋友跟着,放心吧,人家还小,是中学生。”她说。“好吧。”里面的人通过内部控制打开了门锁。一名身穿睡衣的中年男子站在过道里,他身材瘦削,面色苍白,外表看上去很像血族。徐福知道他不是,因为体温是正常的三十六度多。中年男子身体周围有一些淡淡的黑气,显示生命磁场已经很糟糕,可用病入膏肓来形容。“你一个人在家吗?”野花问。“是啊,哪也不想去,就这样混吃等死。”中年男子说。野花朝徐福歪了歪嘴,小声说:“这就是山,动手吧。”徐福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架到山的脖子上,低声问:“你就是让她感染艾滋病的人吗?”“小兄弟,有话好说,别这样玩,我年纪一大把,心脏不怎么好,经不起折腾。”山说。“回答我的问题。”徐福说。“是的,我先染上了艾滋,可我当时并不知道,与她混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发现自己患上绝症。”山脸色大变。“她让我杀了你,有意见吗?”徐福问。“别相信这臭婆娘,她是个性欲狂,我从没见过像她一样**荡的女人。你放了我吧,可以给你钱,很多钱。”山紧张地喊。“你动手还是我代劳?”徐福问野花。“把他绑住,我来动手。”她笑着说,显得很开心。徐福把山按倒在沙发上,几乎没费什么劲,因为他太瘦弱。野花揪下一些电话线,递到徐福手中。“把他捆好。”她显得非常兴奋。“你们想要钱尽管拿就是,我不会报警。”山焦急地说。“今晚,你和我都会死掉,省省吧。”野花说。“疯婆子,早知道你是个祸害,只怪当初我色迷心窍看上你这妖精。”山怒骂。“安静些,我讨厌嘈杂。”徐福挥拳打了他的嘴,几枚牙齿掉出来。山试图挣扎,徐福只好把他的胳膊扭到身后,伸脚踩住其背部,与野花配合,把山捆得仿佛一只巨大的粽子。“我知道你们只是想开个玩笑而已,不是当真的,现在玩得差不多了,松开我的手好吗?”山换了一种方式继续祈求。野花从抽屉里找到胶布,撕开之后,把山的嘴完全封住。“你的话真多,很烦人,知道吗?”她伸出手,用长长的指甲在山面部抓出四条血痕。“唔——!”山极为惊恐,从喉咙深处发出兽类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