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温度有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冷冽,已经彻底从喧嚣中安静下来的超市更显得有些冷清,而处于半醉酒状态的刘天良在家居排面直接挑了一张大床,蒙了一床羽绒被就倒头大睡,他的内伤原本就没完全恢复,饥渴的大洋马季莫费伊更是进一步榨干了他的体力,他长长的鼾声中几乎带着一种说之不尽的疲倦!“啪嗒~”一滴冰冷的**忽然滴落在刘天良的眉间,冰寒的感觉瞬间就让他浑身都颤了一颤,他迷迷糊糊的伸手在额头上擦了一把继续酣睡,可紧接着又是一大滴**滴落了下来,这回却是直接打在了他的眼皮上,他立刻颇为烦躁的低吼了一声,睁开眼睛就想骂人,不过等他费力的睁开双眼时,眼前的一切居然被一片血红所代替!“我艹……”刘天良浑身一个激灵直接从**坐了起来,他惊骇欲绝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以及被子,那上面竟然都已经被浓浓的血液给浸满,他整个人就如同泡在一滩血水中一样恐怖,他本能的蹬着双腿想要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但此时一双纤细却血淋淋的双手却一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牢牢的将他的两条大腿给按住!“哈尼~你想去哪啊?为什么不和我亲热了呢?”满脸是血的季莫费伊如同蜕皮的蛇儿一般从被子里整个游了出来,一丝不挂的身体上除了粘稠的血液就还是血液,只有两颗带着诡异光芒的眼珠子显得煞白煞白,刘天良二话不说立马一拳狠狠的打过去,只听“咔拉”一声脆响,季莫费伊的身体动都没动,但整个脑袋却生生在脖子上旋转了一圈,然后依旧挂着一脸诡笑直勾勾的望着他!“妈的!你给老子松开,快松开……”刘天良惊骇欲绝的蹬着双腿想要挣脱束缚,但季莫费伊双手的力量竟然大的出奇,就如同两颗钉子一般将他牢牢钉在**,任凭他如何挣扎都起不到半点作用,而如同麻花一般拧住的脑袋也在此时伸出了一条分叉的舌头,就好似毒蛇的信子一样在刘天良的眼珠子上下来回撩动!“哦!亲爱的,你不是很喜欢我的大屁股么,这一次我就把它们彻底献给你好不好……”季莫费伊裂开嘴巴阴森无比的笑了出来,满嘴的白牙也不知在何时通通变成了尖利的獠牙,说话之间牙齿竟然撞的嘎嘎作响,而疯狂挣扎的刘天良第一回有了尿裤子的冲动,嘴里也开始一连串的惊叫,但季莫费伊却压根不理会他的惊慌与无助,直勾勾的双眼忽然变成了山猫一般的竖瞳眼珠,血盆大嘴猛地就是一张,闪电般一口狠狠咬在了刘天良的鼻梁上!“啊……”刘天良一声惨叫直接从**翻坐了起来,嘴里的粗气就如同拉风箱一般的喘着,不过随即他便使劲揉了揉自己糊满眼屎的眼珠,震惊的发现眼前哪里还有季莫费伊的影子,那满床的鲜血也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靠!什么破梦啊,这么吓人……”浑身大汗淋漓的刘天良终于长出了一口气,闹了半天竟然只是一场恶梦而已,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勾搭人妻后的报应,不过那性感中还带着一点**的季莫费伊怎么看也不像普通的良家妇女,一开始的欲拒还迎更像是一种**裸的勾引!“妈蛋!难道是那娘们给老子下了套?大洋马什么时候也这么坏了?”刘天良有些郁闷的嘀咕了一句,顺手擦了擦脑门上密布的汗珠,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脑门上居然并不都是自己的虚汗,反手一摸身后的枕头,竟然早已经湿了一大半,他立马抬起头来往高高的穹顶上望去,只见一连串的水珠正在不断的从上面往下滴落,在半空中散发出一点点晶莹剔透的光芒!“轰~”一道闪电忽然划过漆黑的天空,巨大的雷声震的整座超市都在瑟瑟发抖,刘天良这才发现一场瓢泼的大雨早已悄悄的降临,他只好郁闷无比的咒骂一声,挺着尿意充盈的**直接翻身下了床!刘天良看了看自己腕上刚得来的手表,时针已经指向午夜十二点半,整个超市的顶灯几乎熄灭了大半,除了发电机远远传来的沉闷震动声之外,一阵阵远远悠长的呼噜声也不断从各处传来,吓人的惊雷并没能惊醒这些喝高了的人们!“呼~”刘天良轻嘘了一口气,随便找了一台洗衣机便开始肆意的方便,不过他还是本能的朝着几个他指定的放哨点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组高大货架上的陈南,只见这小子手里捧着一大包薯片,正眉飞色舞的跟身边的艾玛比划着什么,而艾玛也不知道看不看的懂,反正笑盈盈的靠在他身边托着下巴,小模样倒是十分的乖巧可人!“小毛妞倒是纯的很呐,这小子算是捡到了……”刘天良由衷的赞叹了一声,不过想到自己远在西北的老婆和即将出生的孩子,他心里又是一阵没来由的落寞,恨不得立马就插上翅膀飞回去才好,不然他想想也知道,他几个老婆肯定会整日以泪洗面!“咯咯咯……”突然一阵怪异的敲击声打断了刘天良的思绪,那种声音听起来就好像有人被冻的牙齿狠狠发颤一样,而一阵踉跄的脚步声也同时从他身后传来,他立马摸出腰间的手枪闪电般转过身去,但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却把他吓了一跳,挥起手掌就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确定不是在做梦之后他简直难以置信的喊道:“寂……寂寞……”“咣当……”浑身是血的季莫费伊扶着货架突然一头栽倒在地,却还竭力的直起脑袋把手伸向刘天良,被割开的气管里不断发出咯咯的冒气声,大股大股的血液顺着她的颈脖早已流满了她的全身,在地上直接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线,而满脸惊骇的刘天良几乎本能的退后了一步,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别过来,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救……救我……”季莫费伊捂着皮肉翻卷的喉咙吃力的喊叫,但她的声音却如同一位支气管炎病人一般模糊不清,双眼也在此时死鱼般的剧烈翻白,终于回过神来的刘天良立马一个箭步冲上去,急忙扶住她就问道:“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快告诉我!”“救…救……”季莫费伊竭尽全力的抓住刘天良的手臂,瞪着双眼满脸哀求的看着他,力量之大连刘天良都感觉到了疼痛,但她显然没有听见刘天良的问题,除了不断在嘴里旋转的“救”字之外,连半个其它词语都没能吐出来,等刘天良拖住她想要拉去急救的时候,季莫费伊终于到了一个终点,浑身狠狠抽搐着倒在了刘天良的怀中!“妈的……”刘天良气急败坏的咒骂了一声,知道就算他立马找来急救箱也无法拯救季莫费伊,毕竟他们这里没有一个人有本事缝合被切开的气管,而已经停止抽搐的季莫费伊依旧还瞪着一双大眼,死不瞑目的脸上充满了说之不尽的惊恐与无助!“伊万……”刘天良放下季莫费伊的尸体立刻大吼了一声,他中气十足的吼声立马惊醒了在场的所有人,睡在各个角落的人们几乎用最快的速度本能集结起来,却看到面目狰狞的刘天良在货架上抄了一根球棒,疯狂冲向伊万等人休息的地方!“啊……”刚刚从防潮垫上坐起的伊万一棒子就被刘天良砸飞了出去,一把血淋淋的水果刀也叮当一声从他手上摔落了出去,他立刻屁滚尿流的爬起来就想逃跑,但刘天良却一个急冲上前再次狠狠将他砸翻,挥起球棒就是一通猛砸!“刘老师你快住手,再打就要出人命啦……”背着步枪的秦峰猛地从一旁冲出来将刘天良团团抱住,焦急的阻止着他疯狂的举动,而趴在地上不断吐血的伊万已然接近昏迷,嘴里不要钱一样的往外吐着鲜红的血沫,估计再来几棒子肯定得小命玩完!“你.妈的王八蛋!老子之前就警告过你了,有什么事就冲着老子来,你他妈拿女人出气算什么本事,季莫费伊就算跟老子上了床,你也没权力杀了她……”刘天良趴在秦峰的肩头疯狂的大喊大叫,手里已经变弯的球棒劈手又砸了过去,当的一下打在伊万的脑袋上,又是让他杀猪一般的惨叫了一声,而陈南这时也带着艾玛冲了过来,听到刘天良的话他立刻惊声问道:“刘老师你说什么?伊万杀了季……季莫费伊?”“刘老师你先冷静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季莫费伊是不是真的被杀了?你确定是伊万动的手吗?”秦峰赶忙直起身来推着刘天良,同样满脸震惊的询问,而刘天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怒不可遏的指着地上的伊万吼道:“季莫费伊被人割了喉咙死在了饮料区域那,这王八蛋刚刚手上还拿着杀人的凶器,胸前还全都是血迹,不是他还有谁……”“啊……”突然一声歇斯底里的惊叫从不远处响起,直接打断了刘天良的怒吼,只看到一个中年女人跌跌撞撞的从一组货架后跑出来,惊慌失措的大喊道:“小丁死了,小丁被人杀死了……”“什么?”盛怒中的刘天良狠狠一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暗恋陈南的小丁居然也被人杀害了,他几乎想都不想,立马带人直接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