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侣吵架什么的,不管年纪多大,都跟小孩子闹脾气一样,吵过闹过也就没事了。哭过了,也闹过了,虽然觉得丢脸,但夏蓝心里好受了很多。都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现在她是相信了。她知道邢默那些话是故意气她,现在气过了,除了觉得无奈幼稚,也没什么其他想法,毕竟都过去了。情侣吵架时候的话不能当真,这点她知道,虽然她以前没经历过,但也看过不少。但不管怎么说,脾气小性子什么的还是要耍一下。邢默强硬拉着夏蓝的手走在街上,夏蓝挣扎了几番未果,就别别扭扭地任他拉着了。街上车来车往,车灯和霓虹灯交相辉映,不仅把晚上照得跟白天一样明亮,还增添了许多梦幻迤逦色彩。汽车响着喇叭沿着路边开过来,走在外面的邢默把人往里面推了推,低头看她还是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凑过去小声问:“还在生气呐?”夏蓝偏开头不看他,打定主意要傲娇一把。邢默低笑一声,亲了亲她的耳朵说:“别生气了,我被咬了一口还疼着呢。”温热的气息吹在耳朵里痒痒的,夏蓝掩饰地再次偏开头,抿紧嘴巴就是不开口。“宝贝,你再不理我我就要亲你了。”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说着邢默已经俯身凑了过来,夏蓝吓得赶紧往后退了一步,皱眉戒备地望着他,冷声说:“你别肉麻我!”见好就收,邢默直起身,笑着说:“好,我不肉麻你,我送你回去。”捏了捏手心里的手指,他笑得满面春风。夏蓝在心里哼了哼,跟着他继续往前走。一路无言,将夏蓝送到家门口,邢默不舍地低头想亲亲她,却被她躲开了。知道她心里还有气,他只好放弃亲亲的念头,憋屈地离开。自作孽什么的要不要这么悲催啊!第二天上课的时候,莫老师看到后面坐着的邢默表示很满意,果然只有夏蓝才能制得住这小子。班上的同学也同时松了口气,吵架什么的果然不适合他们的副班长和刑校草啊。课间,班上同学和往常一样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说笑,不过都很自觉地避开了教室后面坐着的两个人。夏蓝在整理这个学期考试的试卷,邢默趴在桌上含笑望着她,时不时伸手去捏捏她的手指,看她不耐烦地皱起眉。“手指还疼不疼?”视线落在那只被戒指磨破皮的手指上,邢默眼露心疼,手伸过去覆在她的手上,心里都是懊恼。夏蓝抿了抿嘴角,并没有把手移开,垂下眼说:“没事,过几天就好了。”任何伤口,都是可以痊愈的。视线往他肩膀上一扫,想了想,她还是把那句“你肩膀上被咬的伤怎么样了”给吞了肚子里。她其实很后悔昨晚下手那么重,那里肯定被咬出血了。察觉到她轻微的视线,邢默弯起嘴角,握住她的手指揉了揉,从口袋里取出戒指,低声说:“把戒指戴上好不好?”她不戴上,他心里就一直空落落的。夏蓝转头看着被他捏在指尖的戒指,银白的关泽衬着白皙修长的手指,更显得好看。她顿了顿,说:“我不想戴手上。”邢默的表情瞬间变得失落,黑色的眼睛带上忧伤,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受不了他这样可怜兮兮的眼神,夏蓝在心里叹了口气,说:“在学校里带着这个实在太显眼,中午去买条绳子,戴手腕上比较合适。”对于自己这么快就妥协,她真的很无力。前世大学的好友说过,情侣吵架之后,女生越好哄越容易原谅,男生就越不把女生当一回事,往后就越肆无忌惮。越难得到就越珍惜,这道理她懂,她虽然想继续装冷漠,但还是舍不得看他难过。妥协就妥协吧,反正她也有错,而且对方已经低三下四地道歉了。听到她的话,邢默眼中一亮,脸上一扫哀戚之色,笑嘻嘻道:“好,中午就去买,都听你的。”只要她还肯要自己的戒指,戴在哪里都无所谓。中午吃过饭,两人就去了附近的饰品店选了一把红绳,又挑了些陶瓷珠子,夏蓝请教女老板怎么编花式,决定自己编两条手绳出来。“等编好了再给你,戒指我先收着。”夏蓝拿着一把红线研究,随口对身边的邢默说。“嗯。”邢默点头,想说自己也编一根,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他实在没那本事。“诶,这样会不会很土啊?”夏蓝摆弄着手里的红线,纠结地皱起眉,可别把好好的戒指给糟蹋了。“不会。”邢默很坚定地说,还不忘强调:“一定很好看。”那必须要好看,这可是蓝打算亲手编的。不得不说刑同学是很盲目的。“那好吧,我尽量编漂亮点。”夏蓝笑得开心,低头继续研究手里的绳子,被夸奖什么的真的很让人高兴啊。邢默望着她开心的笑脸,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下了决心,说:“你的那条我来编,不过我不会,所以你要教我。”说完自己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微红着脸偏过头。夏蓝诧异地扬起眉,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她伸手扣住他的手,点点头说:“好啊,我教你,我很有耐心的。”邢默笑着捏了捏她的手心,十指相扣的感觉让他幸福又满足。原来其他的事都不重要,只要她还在自己身边,心里的不安被她的笑容驱散,他已经不想去要求更多了。“怎么了?”吴歌疑惑地问身边的人,视线随着她望着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两个手拉手的熟悉背影。“没什么。”陈雨欣收回视线,轻笑着从货架上取下一把红绳,说:“我选好了,走吧。”吴歌没有多想,笑着点头陪她去付账。从饰品店出来,吴歌陪着陈雨欣去附近的冷饮店喝奶茶,他拿着点好的东西回来就看到陈雨欣失神地摆弄着手里的红绳。“听说你们班和199班以前闹过大矛盾?”吴歌刚一坐下,陈雨欣突然问道。吴歌愣了愣,神情变得有些僵硬,很快又扯出笑说:“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哦,”陈雨欣状似无意地点点头,接过原味奶茶动作斯文优雅地喝了一口,又问:“听说是因为夏蓝?”看到吴歌的脸色变得更难看,她露出一抹无奈的笑,说:“夏蓝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挑拨些事就不舒服,这性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吴歌微微眯了眯眼睛,视线落在陈雨欣修理地整齐的指尖,低声说:“跟我说说夏蓝以前的事吧。”低着头的他没有发现陈雨欣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