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一边绾着青丝,一边愧疚地道:“今日委屈你了。”李氏一脸诧异,待想明白是怎么回事,才道:“爷不必这么说,我不委屈,能成为爷的妻子,与爷生同衾死同穴,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其他的我并不奢求。”父亲轻轻抚了抚李氏的脸颊,粉红胭脂衬得肌肤如雪,手轻轻地划过冰凉入髓,正是冰肌玉骨,教人心颤,父亲深吸一口气,在李氏的耳边呢喃道:“真香。”“爷。”李氏羞红了脸,娇软的身子贴在父亲的胸口,手指在他的胸前摩挲着。他的手掌在李氏嘤咛一声时,已然探入了里衣,宽厚的大掌握住了她的丰盈,李氏不由地身子微微一颤,感觉到怀里的人儿身子烫热,他横抱起她的娇躯走向了床榻,温热的嘴唇覆上了她的柔软,舌尖探入她的甘甜,交织纠缠。手也忙脱去了她的衣衫,顺着滑腻的娇躯一路而下探入林丛,指尖轻抚撩拨着,身下的人儿忍不住“恩”了一声,炽热地身子扭动着,花丛中汨汨地淌着温润。他的昂锋才猛地顶入花茎,一探至底,身下的娇躯不由自主地颤抖,娇喘连连。感觉到身下的人儿快感淋漓,他也越发地勇猛,男子厚重的喘息与女子细嫩的低吟交织在绡纱帐幔中,如歌如泣。在男子一声厚重的低吼声中结束,他一翻身躺在李氏的身侧,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背贴着他的胸膛。良久。“柯家下了帖子邀咱们初八去看戏,夫人这两日准备下礼品。”“恩,”李氏乖巧地点头,“我听说柯家二少爷不大好,不如送一对开了光的佛珠串,一对碧玺如意、并一些药材吧。”父亲想了想道:“就这样吧。”李氏没有即可回话,眨巴着眼睛不知道该不该说,可若不说又觉得不妥,最终还是开口了:“要不要二姑娘也跟着串串门子,总在家里待着怪闷的。”李氏说的很委婉,父亲却是明白的。“你盯着些,叫安然打扮的鲜亮些,这两日趁着有时间给安然做两身新衣。”父亲的话无疑是打定主意要安然嫁过去了,李氏眼底划过不易察觉的冷冽,脸上却是淡淡地笑着:“明儿一早请安回来我就叫人给二姑娘量身。”从老太太房里请安回来,安然刚进门就见裁缝婆子在院子的廊下候着,身后跟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眉清目秀的样儿,很讨喜。“孙裁缝怎么今儿来了?”安然上前问道。孙裁缝笑眯着眼道:“大夫人叫给姑娘做两身新衣,要的急,这不一大早就来候着了。”安然眼色一冷,脸色一白,身子轻轻地摇晃,若不是菊儿扶着险些就摔倒了。纤纤玉指轻轻地抚着额头,娇怯怯地道:“孙裁缝实在是对不住,我突然感觉不大舒服,头晕的很,孙裁缝先回吧,改日再来便是。”没等孙裁缝说话,安然就吩咐菊儿道,“菊儿扶我进屋。”菊儿双手搀着姑娘,小心翼翼地:“姑娘慢些。”菊儿替姑娘脱了鞋子,扶着她躺到**:“姑娘歇会儿,我去请大夫来瞧瞧。”“去吧。”安然虚弱地躺在**,微眯着眼睛,昏昏欲睡。仍旧是安大夫诊脉,安然的身子并无大碍,不过反复那么几句‘思虑重,忧思过’而引发的头晕头疼,多加休息也就是了。虽无大碍,但安然却是缠绵病榻,脸上毫无血色,连着在**躺了两日,安大夫的药吃了两副却也并不见效,父亲一时间也是长吁短叹的,几次来房里探望她,见她仍旧一副病态,脸色也是越发的凝重了。父亲坐在李氏的房里,手伏在桌上,指尖不时轻敲着桌面,发出‘当当’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叫人听着心烦意乱。李氏见他拧着眉头,上前站到他身后替他捏着肩膀道:“爷是为明天的宴席发愁?”父亲唉叹一声,长吁道:“然儿病成这样也不好出席柯家的宴席,可这机会却是不等人,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爷是怕二姑娘的身子吃不消?”李氏摇头道,“爷是多虑了,我今儿个请安大夫来看了,二姑娘的病并不严重,不过是思虑过重导致,二姑娘正好借机会散散心,兴许病还就好了呢。”父亲惊喜地抬头:“是真的?”李氏娇躯微贴近他的身子,笑靥如花:“自然是真的。”父亲一拍手称道:“既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连着三日孙裁缝再没上门,安然以为自己躲过了这次宴会,却不想,在宴席当日的早上,李氏领着捧着一身一色樱子红对襟绡纱新衣,并雪狐镶边明兰染金裾裙,李氏亲自看着红罗替她穿衣上妆,头带翠玉晶润翡翠步摇,腕带嫣红珊瑚手串,双耳挂同心白玉莲花佩,微微一动便是荧光游转。一旁的菊儿等人竟是看呆了。只见她一双眼眸似嗔似怪地流转着涟漪,温润的嘴唇紧抿在一起,原本因着病态而苍白的脸颊点着淡淡的胭脂,更衬着肌肤胜雪,娇柔无比,恰似芙渠碧波。“新夫人还有事?”一道漠然而冷淡的话语打破了平静,安然冷着一张脸眼睛直盯着李氏,而李氏也毫不避讳地直面于她,须臾,李氏挥手让众人下去,直到最后一人关上了房门才地开口说道:“二姑娘果真是娇媚如花,也不知谁有福气娶到如此如花美眷。”安然冷睨了一眼李氏,冷笑道:“这都是仰仗新夫人的‘厚爱’,若将来果真然儿嫁的‘如意郎君’,新夫人‘功不可没’呀。”安然刻意加重了声调,李氏听之身子不由一颤,抬眼狐疑地看向安然,见她一脸的冷淡,眼睛里除了冷然并无其他,想着她应该不知道,便定了心。借着纱窗,李氏瞄了一眼灿红旭日道:“不耽误二姑娘用餐了。”赵安然看着李氏傲然的背影,粉拳紧攒着衣袂,良久复又松开,脸上带着苦涩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