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关关有时间的话会连同昨天短下的文也补上哟。嘻嘻--一梦惊醒。柯云嵇满额汗水,眼中又伤又痛又恨又自责。那个梦是真实的吗?可是,感觉却像是亲身经历一样,身临其境,他都能感觉到那一刻她的无助彷徨。回忆梦里一幕幕,她是嫁给哥哥的,她笑得那么开心,是他从未见过的笑颜,她喜欢的人真的是哥哥。梦里,是他夺走了她的幸福;现实里,又是他伤害了她。会不会她也做了一样的梦?柯云嵇突然心悸,若是真的,那么她逃避他是因为他曾经负了她...顾不得冷风呼啸,柯云嵇简单地穿上鞋袜就急急地向隔壁走去,猛地推开门板,正好对上赵安然看来的目光。他刻意地忽视她眼中的警惕,一步步走向她,直到站在她的面前,才看着赵安然道:“都下去!”赵安然看着他清冷的脸,紧张地不能呼吸。“然儿,我...”他张口想问问她,是不是她也做了同样的梦,是不是因此才疏离于他,可话到嘴边他胆怯了,他害怕,怕他问出口后真的听到她说‘是’,怕她开口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爱的人是大哥,那个时候他又该怎么办?放弃吗?赵安然看着他语塞,越觉得他不可理喻,抬头对上他犹疑的双眼到:“你莫名其妙地跑来就是为了在我面前发呆?”柯云嵇无言以对,良久才说道:“安然,不管你心里想着谁,也不管你挣扎什么,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妻子,我知道我强行占有你伤了你的心,我也知道你...你心里没有我,可是,你我已经这样了,这辈子你也不可能再嫁人,以前是我不好,但以后我会改,你原谅我,好不好?”原谅?赵安然觉得很可笑。到现在他都在误会她,哪怕她不愿意嫁给他,但也不会心里想着别的男人,他这话说出口竟是认定了她心里有人。他还是那样把一切都想当然,自己臆想的念头强加给别人。她自问这一世她就算嫁的不甘不愿,也不同于上一世和柯云展拜堂入洞房,他们彼此都知道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柯云展只是代替昏迷的柯云嵇拜堂冲喜,可心里就是过不去那个坎儿。那时的柯云嵇还算是情有可原,可这一生呢?她嫁的人他,身子也是他破的,他却仍旧疑心他心里有人。她抬起美眸对上柯云嵇深情的双眸,他以为她心里的人是谁?柯云展吗?她突然什么都不想解释,就这么误会下去,也许他会放手也不一定。不知怎地,心里这样想着心口却有些生疼,她撇过头不去看柯云嵇的脸色,眼睛愣愣地盯着窗外的雪花飘落。柯云嵇皱了皱眉头,美瞳微凝紧锁着美人的背影。莫名的心慌。他看着她无动于衷冷若冰霜的僵硬,几乎要跳起来怒吼了,但是他没有,他轻轻地上前站在她的身后,从背后抱住她,安抚地替她挽着耳鬓的碎发,笑道:“在你心里给我一个位置好不好?我要的不多,只要一个角落就足够。”赵安然讽刺地笑着低头,微语:“你既疑我心中有人,若果然我心中有人,你以为我心里还容得下其他?”柯云嵇顿时面色惨白。他从未想过赵安然会这样大大方方、无所顾忌的承认,“心中有人”“容不下其他”,柯云嵇腥红着双眼痛苦地看着她。他缓缓松开环着赵安然腰身的手臂,微闭了闭眼睛,想挽回,可他却词穷了。柯云嵇坐在破陋的屋子里,每日如行尸走肉一样,娄海送什么他吃什么,寒冷的冬天冷风吹在脸上竟丝毫不觉冷冽。这些日子对他而言就像是一场梦,那个梦境如同记忆一样烙印在他的心上,赵安然的淡漠疏离更是像一把尖刀刺如了他的心,明明她与他就隔着一堵墙,思念如同海水连绵不断,想念那个淡漠的小女子,可每当他想起她心中有人,而且是他的大哥,他辗转在门口的步子便又迟疑了。不踏足她的院子就不用去面对她的疏远冷屑,不见到她就不会去想她爱上的人不是自己,也就不会被那种噬心折磨,不去看她就可以暂时忘却那个令他自责恼恨的梦境。微微地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她冷若冰霜的脸,和那个让他觉得真实的梦境中她泪雨涟涟的凄惨模样。他知道那都是假的,可他总感觉那太真实了,真实到让他分不清现实和梦境,让他站在她的面前总是愧疚、懊悔、心疼。那个梦里,他没有得到她的笑脸相对,却得到了她的身体和她的呵护。也许,对她强硬一些,她就不会再逃避?这些日子他想过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狠狠地惩罚她的别情,甚至强行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让她的心里只有他,也只能有他。不过,他在一瞬间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严寒冬日,柯云嵇这个柯家二少爷和娄海住在乡下庄子里,因有心事柯云嵇总吃不下睡不好,整个人憔悴了许多,他明明与赵安然就近在咫尺,却再没有去看她一眼,他太痛了,每看一眼就好似心被割了一刀。赵安然的日子虽然也不好过,每日心事重重,但她刻意地不要去想那些不想再想的事和人,有意地忘却忽略隔壁的他,又有陈嬷嬷菊儿竹儿的细心照料,燕三狼与裴二的说笑逗趣,日子过得倒是更好了许多。想念蚀骨入髓,柯云嵇实在按耐不住,站起身子走向了隔壁。他站在门外看着那道紧闭的门,距离自己只有五步之遥,他却感觉像是隔了万水千山。他下定了决心去看一看,哪怕只看一眼,伸手正要推门,里面传出了一声深厚磁性的声音:“然妹妹,桐州来了消息。”赵安然顿时坐正了身子,“燕大哥,外公他们...”她有些怕,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前些日子,桐州兵马司将王耀文大人留在桐州的探子全都绞杀了,她心里一直惦记着桐州的外公和舅舅,如今听到消息,她真的是胆怯地不敢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