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意外的相遇

帝国和同盟内部的叛乱和杀戮，仍然持续不断地进行着……，但是在有些人看来，战争能给他们来来巨大的财富，因此他们并不反对战争，相反还乐意看到这种杀戮的游戏。而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金三角贸易自治区的主席巴尔切赫就是那种人，似乎战争并没有给这里带来什么影响，整个城市充满了无限的生机与活力。来来往往的商贾在不这里络绎不停，自从海盗被歼灭之后，金三角终于恢复了原有的面貌，巨大的资金流入这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甚至一些各个国家的商人出于对自己财产安全的担心，都不约而同的迁移到这个相对中立的地区。无论怎么说，金三角贸易自治区都是在安全委员会的牵引下，由银河系各个政府共同承认的贸易自治区，变相的说等于是一个拥有独立政权的国家。当然金三角贸易自治区刚成立的时候，人们并没有赋予他这种自治的权力，但是巴尔切赫是一个非常精明的商人，或者说是投机家。他和马尔维克共同操作，终于迫使委员在三票赞成，一票放弃的成绩下赋予其政治上的权力。这是因为巴尔切赫大量的购买了同盟的国债，而帝国方面自然有凌云的支持，图坦帝国受马尔维克的影响，也只有终结者联盟一直反对这个提议。具体原因就是因为一旦金三角从形式上独立，新人类政府以后就被限制人马座旋臂而失去了向外拓展的机会、更重要的是，金三角名义上曾经是凌云属下所管辖的星系，既然那个黑发的侯爵支持这件事情，那么这后面肯定有别的考量。可惜的是新人类政府孤掌难鸣，本想希望得到三千秒同盟政府的支持，但是同盟因自身的经济问题，也妥协了这项提议。所有战争有关的东西都在这里可以销售，比如兵器、粮食、军服、情报、矿石，甚至于佣兵-贩卖人口等等的大宗买卖，几乎都在这个地方进行，没有什么是合法的，在这里只有利益。金三角星系的政治贸易首府巴尔沙有个大型的宇宙港，在这附近有家「烈火」的船舱，他并不是一般的船舱，而是在宇宙中做买卖的独立商人们时常聚会喝酒的地方。波利．尼夫是「拉布」号商船的船长(附言:这人的身份很特别，他和第十三舰队飞行队的「击坠王」泰勒有点亲戚关系，也是阿泰尔在童年时代的玩伴。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他今年二十八岁，也是个独立商人。他的为人颇有气概，但周遭认识他的朋友，也不过是些小商人而已。这一天，当他来到「烈火」，正喝着辛辣的高粱酒，享受他绝无仅有的休息时间时，有朋友告诉他："我最近听到一些很有趣的传闻。"“传闻?很有趣吗?说来听听!”波利一口喝干了黑啤酒，一面问他。听说啊，自治领主巴尔切赫阁下好像想做一番大事业喔。那个秃头啊?高尼夫的脑海里浮现出巴尔切赫那张其貌不扬的脸孔来，忍不住就讽刺地这么说。他根本就是想趁帝国和同盟两大势力互相倾轧之时，坐收渔人之利。这种事也只有他这种人做得出来。"所以我才说是个很有趣的传闻啊!你自己不也觉得很可笑?啊!"波利伸手握往酒杯，嘴巴不自觉地撇了一下，虽然巴尔切赫至目前为止，还可算是个能干的领导者，可是事实上，他可能患有夸大妄想症，说不定有一天，他真的会突然精神错乱做出蠢事来也不一定。波利一直觉得巴尔切赫是个寄生虫，那么由他主导的独立贸易区恐怕是个寄生的国家。就像现在大发战争财一样，如果没有了战争估计他会很难过。没有了战争就好比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寄生主人，它就没办法活下去了。如果有一天，帝国和同盟灭亡的话，金三角也将跟着消失。因为金三角不论在军事上、政治上，都极端仰赖着这两个国家。“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买卖要做?”波利转移了话题。“最近要载三万多名地球教信徒去地球，他们好像要举行圣地巡礼之类的活动。”“圣地?”“就是地球啊!”“什么?地球是圣地?”这位年轻的船长不禁笑了起来，宗教或神明之类的字眼对他们来说，都只是一种笑话而已。若说神是全能的，那它能不能创造出一个听话的女人出来？如果做不到，那它就不是无所不能的了，所以他们根本就不相信宇宙中有全能之神存在着。话虽如此，最近地球教信徒正以惊人的数字倍增，却是个不争的事实。波利自己也无法判断这件事究竟是好还是不好？波利在喝完第二杯啤酒之后就和朋友道别，走出酒吧往宇宙港大楼走去，接着走进他那狭窄的办公室中。“事务长，这一回的工作是什么?”马利事务长只比船长大四岁，可是看起来却比船长大了十岁之多。年纪轻轻的，头却秃了一半，身上裹着一圈不必要的肥脂肪，脸色苍白，表情呆滞，看起来就让人觉得他的生活相当不规律似的。不过，这个男人若是没有非常扎实的事务处理经验的话，也不可能会担此大任，总理这艘独立商船。"这次是载人喔。"“是不是那些有钱人家的年轻小姐?”船长的口气不像是询问，倒像是在期盼着似的。是一群要去地球做圣地巡礼的人，都是一些老弱妇孺。波利失望的叹着气，一面皱眉头，一面翻着相关文件，没看多久就就失去了兴趣，他将文件夹合上。"送他们去地球之后，船不就要空空地回来了吗?那可是一颗什么资源也没有的行星哩。"“我们可以再从地球把他们载回来啊。还可以叫他们先付定金。直到现在为止，只剩下三个人还没缴钱而已，因为我们的价钱压得很低，较具竞争力。"这位年轻的船长一时为之哑然。所谓的战争景气就是这样吗?想起以前生意好的时候，自己的船队满载着金属、矿物，在各行星恒星间飞来飞去地送着货，船长室里还挂着「航运奖」的纪念奖牌呢!没想到昔日意气风发的事务长马利，如今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令人太意外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波利也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同意这样做的。因为不只是他自己，连同他船上的二十几名船员也都必须混口饭吃啊。就在「拉布」号载送着去地球朝圣的客人离开费沙自治领后的第六天，这艘船遇上一支由数万艘军舰所组成的大舰队。宇宙世界虽然广大，但可供作航线使用的空间却很有限，因此船与船会遇上也不是偶然的事。当波利收到对方「立刻停止前进，否则将予以攻击」的警告时，「拉布」号早就被团团包围住了。波利此时只有暗暗祈祷舰队指挥官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否则，他若误以为他们是间谍的话，那么整条商船里的人就有全部被炮轰而死的危险。这支舰队突然出现的舰队就是是梅因慈.哈特所指挥的，它远凌云所率领的军队，身处边境星域中。当波利在通信屏幕上看见出现的是梅因慈.哈特沉隐的面孔时，波利心里不由的暗自欢喜起来，看来情况并不那么糟？于是他从容不迫地向他解释说："船上所载的人都是一些去地球朝拜的善男信女，主要是老人、妇女及小孩，完全没有士兵。不信的话，您瞧瞧就知道了……""不用了，这样就行了。"梅因慈.哈特放眼望去，只见这些善男信女们可怜兮兮的坐在船舱里。他们似乎都很穷，或躺或卧地倒在简陋的床铺上，身边带着三餐粮食，光是前往地球就需花费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到达。用货船来载人所收的费用，比用客船来载人所收的费用要少十分之九。可是在法律上搭乘货船的一律都被视为货物，所以一旦有事故发生，船公司可免除人命补偿的责任。船上的粮食和医药用品足够吗?梅因慈.哈特询问巡礼团的长老。长老答称，婴儿奶粉、人造蛋白和洗衣粉都有短缺的现象。梅因慈.哈特立刻命令身边的副官将部分的军用物资提供给他们。长老满意的称谢，梅因慈.哈特则笑着向他们说："请保重!"然后就消失在通信画面上。马利觉得相当感动，他轻抚着额头。“梅因慈哈特将军真是个难得的好人。他的善良果然如传说中一样。”“只是可惜啊!可惜!”波利叹了口气道。“可惜什么？”波利看了看马利，没有再说什么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事务长目送着梅因慈.哈特的舰队远去，心里不禁想到，我们的船长如果没有这种突然会蹦出废话的怪癖，那该有多好……此处距离地球还有一段很长远的路要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