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泰尔赶到现场的时候,发现空间中到处纷飞着残缺的舰体,旁边一颗巨大的行星也因为引爆核弹的关系,也被炸成半个球体。由此可以看出核弹引爆的威力相当的惊人,这已经不是战争了在阿泰尔看来,这种极端的做法和恐怖份子没有什么区别,如果从战争的目的来衡量战略的话,如果能达成战略目的,从军事角度考虑还是值得肯定,但如果达不到,那这么做的意义在那。空间中的惨景被所有人都收入到眼底,即使是科技如此发达的今天,核武器任然是人类思维中的噩梦,人类的发源地就是毁灭在一次核冲突中。“风行中将怎么样。”阿泰尔对着联络兵喊道。“受了轻微的核辐射,某前在接受治疗,敌残部一部分投降,一部分趁机逃回首都波尼斯了。”阿泰尔闻此摇了摇头,任何时候让一群头脑发热的人掌握武器和军队都是危险的,而眼前的救国军事委员会就是个例子。“传达我的命令,受伤舰队返回艾伦伯尔要塞修补,其余舰队立马整合,半个时辰后进军首都波尼斯。”“第十一舰队大败。鲁赐中将自杀身亡。”这个消息很快通过通讯兵报告了正在办公的格林希尔*,他闻此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事实上在鲁赐中将出动的时候,他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而且他的办公桌中也已经拟定好了两份方案,一份是假如鲁赐中将侥幸成功,一种就是万一失败后的预备方案。“副官,这是我预备的方案,你马上下去执行,革命能不能成功,也就在此一举了,另外提醒大家,即使我们失败了,但是这场战争的意义还是存在的,作为为理念和行动的军人,这足以让我们自豪了。”副官点了点头,然后退出办公室,等副官走后,格林希尔*的脸色立马变的有点苍白,他顺势站起身形,然后默默的走到窗户边。翘望着建立在市区东边的公民墓地,喃喃细语道:“看来,我们的女儿比我更有眼光,他总是能站在胜利的一方,也许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阿泰尔的舰队在补给和整备后,随即向首都波尼斯进发,同盟境内各行星的警备队和雇佣兵们都陆续往阿泰尔身边那边集结了!无论战争的本性是什么,如果把阿泰尔比作宇宙中发亮的恒星的话,那么有围绕他旋转的星星那是必然的道理。尤其在动荡的年代,人类都是很自然的聚集在那些能影响历史的人物旁边,这是时代趋势,也是必然的行为,就如凌云身边云集着各类杰出人才一样,他们都是时代的恒星。给格林希尔*感该的时间并不多,他立马召开了军事会议,希望对某前的形势做一个预案出来,当然这也只是走走形势而已,现在所有的人都指望首都外的那7颗外星果然犹如北斗星一样,给他们指明道路。格林希尔让身边的副官把刚刚搜集到情报印成材料发送了下去,所有人都静静的看完材料,他们都感到事态非常严重了,连空气都似乎凝固在一片沉重之中。“真是内忧外患啊!”有人在叹息着。因为首都目前的情势也不太稳定,他们虽然下了戒严令,全面以军事力量来控制政治、经济和社会,可是仍无法防止混乱的局面出现。由于暴力案件的不断增加,他们只好下达了禁出令,这样做虽然减少了犯罪案件,可是却导致物价却节节高升,消费物资明显不足。市民们笼罩在不满和不安的恐怖气氛中,救国军事委员会不得不展开调查,同时也意图听帝都各界经济学人士的意见。“达斯教授,你是同盟首屈一指的经济学家,你对这事情有什么看法。”“*是希望我实话实话吗?”“你尽管畅所欲言,我会保证你的人身安全。”“你们都是军人,经济到底是什么,你们是不懂的。”这名经济学专家说的话直接而严厉。他严厉的批评道。“目前首都处于和外界隔绝的状态,是个完全属于自给自足式的经济单位,然而社会上的消费行为却比生产行为多,当然物价会居高不下了。现在首先要做的是解除对流通机构的管制,以及放宽新闻尺度。如此才能安定并缓和人心。否则整个社会和经济都会因不健全而崩溃!”负责实施经济管制的艾思上校听了这番话后,却相当不以为然。他摇了摇头嘲笑道:“如果先处理掉你们这批囤积货物的奸商,我相信也能缓和某前的形势,你热认为如何达斯教授。”事实上被叫去询问的经济学家达斯也明白,救国军事委员会之所以能够以少数人来支配整个首都,主要就是因为他们控制了整个通信、运输、贸易及各个军事基地等等。要他们放松对这些的管控谈何容易。更对于军队来说,他们已经习惯了服从和管制,因此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社会各个方面要实行严格的管控才能达到应有的效率,而他们也认为同盟政府只所以走到今天,就是因为一群散漫自私自利的人所主导而引起的结果,因为他们缺乏了管制。达斯自然也明白眼前的这位上校的想法。这也是军管政府的弊端所在,一切都是在一种异常高压的环境下运作。“上校,经济其实是一种生物,你可以适当的约束他,但不能强行的管制他,要它照你的意思作息,那必然会使它生病,动弹不得。在军中,军人有绝对服从长官的天职,可是这种理论却不能套用在经济上。如果我们同盟政府继续实行这种政策……”“一派胡言!”上校打断他说:“我们的目标是打倒银河帝国,还给人类社会一个自由和正义的空间,这种崇高的理想又岂是你们这种拜金主义者所能明白的呢!你们心里一定认为人心和社会都是由金钱所支配的吧!”“说得好!”这名商人的目光内满是嘲弄之意。“不过,您最后那句话可以修改一下。我想你们大概认为人心和社会是可以用暴力来支配的吧!”艾思上校好像是被激怒了似的,他的手按着枪,眼看着就要拔枪射杀该名商人,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因为他看到格林希尔*不停的摇头。“卫兵,让达斯教授出去,接下来我们要召开军事会议。”话语完转头对身旁的达斯教授道:“不好意思,年轻人容易冲动,希望教授能谅解,您提出的建议我们会考虑的。”达斯闻此摇了摇头,不在说什么,虽然格林希尔*承诺会考虑放松社会管制,可惜的是外界紧张的局势让他无法痛快的下达这个决心,因为阿泰尔的舰队即将要到达波尼斯。军事上紧张的局势促使格林希尔下达了措施更加严厉的政策,为了控制物价高涨和消费物资不足等问题他们实行了社会资源按需分配的政策,限制了市民们正常自由消费的权力。而更大的动作是为了完全控制资源,军队们没收了很多商人的物资以提供供需配济,然而,这根本就不是解决问题的彻底办法。“对了,格林希尔委员长,我最近听到传闻说救国军事委员会中有人和特尼西政府互通声息。而致使他顺利的逃脱我们的追捕。”在座的军官闻此不由得不安起来,他们互相看着对方,企图找出谁是里面的奸细,事实上他们很早就怀疑为什么特尼西议长能够安然逃脱?政变发生后,统合作战本部代部长和宇宙舰队司令长官都被拘禁起来,为何单单只有议长成了漏网之鱼呢!难道特尼西早就得知即将有政变要发生吗?救国军事委员会中若是没有通风报信的人告诉他何时将会有政变发生,那才是奇怪哩!只是这个人是谁了。不安和互相不信任的危机在吞噬着所有军官的心。格林希尔*见此知道自己在不能保持沉默了。他站起身来。“诸位,我们是怀着对国家无比的热诚而一起共事的,如果连我们之间都互相不信任,那谁还会信任我们了,因此我拜托诸位不要被流言所打到。”话语完看了看众人的反应,格林希尔*继续道:“关于上述这个谣言,伊仁上校我命令你尽量去辟谣,并调查谣言的来源。”“是的委员长,我会按照你飞吩咐去做,只是......。”格林希尔*闻此打断了上校的话语,“只是这种事除了会引起同志间互相的猜疑之外,是不会有其它好处的,请各位铭记,另外也不要忘记我们的初衷。”众人闻此不由得安心下来,事态好像也慢慢缓和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没想到又突然发生了一件事,顿时把整个社会推向一个极端紧张和恐怖的状态中,负责维持社会治安的拜仁少尉匆匆忙忙的冲进会议室。众人还来不及呵斥他的无理,只见这位少尉有点气虚喘喘的道:“不......好......了.....委员......长。”格林希尔见此示意了身旁的副官,副官很快递给拜仁少尉一杯水,少尉喝完了水这才详细的说明这件事情。原来因为反战当选为议员的爱丽丝在可容纳三十万人的首都国家广场中,即将发表反战,反暴力的演讲,要求军政府放弃对社会的管控,重新组建有市民选举的民选政府。市民们闻此正陆陆续续往这里集结着,人潮从早上一直到中午从不间断,总共已聚集了二十万人之多。“戒严令中明文规定禁止人民集会。但是今天却有人公然聚众,完全无视救国军事委员会制定的法规的存在,这是极端的无理取闹。”希尔顿上校闻此大声的怒斥道,这是年轻的少尉有点害怕,他认为上校是批评他没有管好社会治安。“可是.......!”少尉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被格林希尔*止住了,“少尉你马上去集会现场维护秩序,切记不可和民众发生冲突,一切等待我们的命令。”格林希尔的话语让救国军事委员的军官们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反对暴力支配,回复自由及和平,这女人是不是疯了,我建议立刻逮捕她。”有人提议道。“委员长,他们这是对救国军事委员会的大胆挑战。我也认为立刻逮捕了这个发疯的女人。”卡司上校继续提议道。格林希尔*闻此不由得沉默了起来,逮捕这个女人并不难,但是一旦处理不好有可能和民众发生冲突,但是若不逮捕她,事情一定会越闹越大,最后到底会发生结果也是难料。“那个女人从上局政府开始就一直是反战的先锋!她是反战派的代表人物。而且曾经在公开场合中弹劾过当时的国防委员长特尼西,并且严厉地谴责战争的愚蠢和军队的劣行。而且民众中很有声望.......”希尔顿闻此非常非常不礼貌的打断格林希尔*的说辞,“我觉得这正是救国军事委员会临时政府表现威信的时候,一定要给这些议会的在野党团一点下马威不可。让他们知道利害。”见众人都一致这样表态,格林希尔*最终还是决定采纳了众人的意见,这种时候他更害怕的内部因为意见不同而产生严重对立的局面,既然正好有这件事情,说不定可以把军官们的视线从内奸中转移出来。经过协商决定后,最终决定派希尔顿上校赶赴广场驱散群众并逮捕爱丽丝议员。希尔顿上校正在等待的就是这个命令,他闻此立刻率领了三千名武装士兵气势汹汹地前往广场抓人。但到事后,救国军事委员会的干部们才后悔不该派此人选来执行任务。希尔顿上校在领兵赶到广场后,马上向空中鸣枪示警,以镇压惊惶的人民,使得在场的气氛变得**而狂乱起来,而且部分激动的民众更加对此反感,他们已经开始往广场上扔瓶子等垃圾发泄自己不满的情绪。集会的主持人爱丽丝议员立刻现身拦阻在上校的面前,她毫无惧色,以义正词严的语调质问希尔顿上校,“为什么要率领武装士兵来打扰手无寸铁,和平集会的人民?”“为了要恢复国家正常的秩序!”“秩序?什么秩序?上校先生,你不觉得很可笑吗?当初用暴力来破坏国家正常秩序的不正是你们救国军事委员会的这些人吗?到底所谓的秩序是什么呢!”“什么是秩序,是由我们来决定的!军人一直就是秩序的创建者。”希尔顿上校骄横地回答道。他双眼充满狂傲之气,好像自己手中握有无限的权力似的。“我们是为了打倒银河帝国,解放全人类,才挺身而出的,这需要全国上下的团结一致,不怕牺牲,全力以赴。而你们这些家伙,却只会高唱一些不负责任的和平论调,找我们的麻烦,拖我们的后腿!”他的论调显然和特尼西没有什么两样,但是比起特尼西他更加的蛮横无理,民众对此嗤之以鼻,他们根本不会买这个帐。希尔顿上校绕过拦在身前的议员继续道:“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你们能够明白吗?现在我找十个人出来排成一行。你们马上就会明白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士兵们闻此蜂拥而上,接着从人群之中的拉出十个排成一行,同时封锁广场入口,不让群众逃走。虽然有人大声抗议,上校却置之不理,他只顾着拔起枪来,走到这一排十个人面前,指着其中的一名市民的鼻子,讽刺地问道:“各位拥有崇高理想的市民啊,你们认为和平的言论会胜过武力吗?”“没错!”这名青年大声地回答。上校突然翻过手以枪柄打碎了这名男子的颊骨。那名男子身形蜷缩在一起,因为疼痛倒在地上。“下一个!”希尔顿上校对倒地不起的男子看都不看一眼,他又走到另一个瘦弱的中年男子面前。“你跟刚刚那个人也是同样的主张吗!”上校一面问,一面把枪抵在这名面无血色的男人的太阳穴上。只见这个男人全身颠抖,豆大的汗珠从面颊边流了下来,他哀求地喊着。“求你别杀我,我家里还有老婆等着我回家!求你……”希尔顿上校狂声大笑,他用枪柄猛地往这名男子的脸上敲下去,只见这个男人上唇裂了开来,门牙和血也一起喷出。他大声惨叫了一声,在他似乎要倒地时,上校忽然对他补上一枪柄,响起了鼻梁碎裂的声音。“没有必死的觉悟还敢说大话……你们谁不怕死的?谁敢再说说看,没有军事力量就能够拥有和平吗?只有武力才能支配一切!说说看啊!说呀!”“振作一点!”爱丽丝上前双手扶着躺在地上呻吟的男子,愈看愈是悲痛。她终于忍耐不住,大步走到希尔顿上校的面前,双目瞪视着他,厉声骂道:“住手!你不是说没有必死的觉悟就不配拥有和平吗?那么现在我站在你的面前,上校,请用你的枪对准我,看看我的觉悟够不够。”“住口!你这家伙……”“我现在终于明白这世界上竟有人假借自以为是的正义来杀害他人,你们打着自由民主的旗号为所欲为,以前银河帝国的波拿马大帝是这样,听清楚了吗?是银河帝国的创始人波拿马大帝!你和他完全没有分别!你只是他的追随者,难道你还不觉悟吗?你根本没有资格站在这里对人民说话!”“……你这个女人!”突然之间,上校的脸上已完全没有刚刚骄傲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因狂怒而变得恐怖的脸孔,他的两眼布满血丝,那刚刚沾染上两个人鲜血的枪柄愈加变的狰狞起来,他端起枪柄,朝着爱丽丝头部击去,转眼间,爱丽丝头破血流,溅出来的鲜血一点点沾在上校的身上。上校好像疯了似的,竟然还用军靴猛力践踏着倒在地上的爱丽丝,周遭的市民们看了都激动地叫了起来,许多人泪流满面。“求求你不要这样,你们剥夺了她活着时候的尊严,但别连死去的尊严一块剥脱,求求你了......”一名妇女忍不住冲上前去抱住上校的双腿恳求道,她想阻止上校继续行凶,但是没注意到因为用力过猛。使得上校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上校狰狞的面孔的转过头来,他使劲的踢了踢抱住其腿的妇女,见对方任然不放松,然后举起枪托使劲的砸其后背。此举更引起现场民众的愤怒和怒吼,怒火如活火山一样爆发了!更多的人冲了出来,群起围攻这个残暴的军人,一场军民冲突于是展开。枪响声,呼喊声,整个广场一片混乱,当救国军事委员会得知国家广场上发生大爆动后,起先是大为震惊,再而冷静一想,反正市民们都已夺走数十把武器,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多余的话好说。为防上爆动扩大,唯一可使用的方法就是武力镇压!于是大批的军队开入广场对人民使用催泪瓦斯弹,虽然瓦斯本身不会直接杀死人,可是却有些人头部遭到瓦斯弹的强力直击倒地身亡。有的人在吸入过量瓦斯后被救国军事委员会以违反戒严令为由逮捕入狱,不过也有许多人成功地当场逃走。由于人员的不足,连警察都加入了搜捕人犯的行列。这件事情尽管事先已封锁相关的传媒,禁止消息泄漏。可是仍像纸包不住火似的传遍全国,救国军事委员会的名声一落千丈。除了首都以外,各地都有人举行悼念活动,甚至有人发起罢工以示抗议。这次的国家广场大屠杀,光是死者就有两万多人。其中士兵死了一千五百人,而人民方面的死亡人数则是这个数字的十倍以上,达两万人。“万一同盟所有行星上的市民都公然起来反抗,那会是什么样呢?难道要把他们全部杀……”救国军事委员会的成员们到现在才明白,原来支持他们的人只是一小部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