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这是谁的任务

银河的历史,又翻过了一页，梅因慈.哈特不知道等待他和凌云的是什么，但他还是得必须确认这件事情，因为2000万无辜民众的牺牲让他在也无法安静下来了。只是前方的路的还能走多远，他一点都不知道了，他甚至怀疑他们之间还能在回到从前吗？不过谁也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于此同时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在银河的这边发生了，那就是与梅因慈.哈特有一面之缘的金三角独立商人波利.尼夫。年轻的金三角独立商人波利·尼夫满脸不悦的行驶在宇宙中，他不但要冒着通过宇宙战场的危险。更重要的是在波利.尼夫眼中，眼前这些贫困的地球教份子更加的危险，深知他们底细的波尼夫知道，这些人八成是党卫军的成员。另一个让波利.尼夫更为不满的意见是，这次远航的利润微乎其微，在还清债务，支付船员薪水，再把“拉布”号送进船坞修理之后，所剩无几的生活费连买十平方公分的字宙船外壳也不够了。“你好像不大高兴喔！"桌子对面的人粗声粗气地问道。波利.尼夫连忙解释道：“没有啊！我的脸一直都是这样子的，不是在阁下面前才这样的！"后面这句话显然画蛇添足，说话的人后悔不已，但这句话似乎没有影响到自治领主巴尔切赫的心情。“是你负责运送地球教的信徒到圣地的吧？"“是的。”“你觉得他们怎么样？”“我不太清楚，不过就宗教而言，我认为穷人较相信神的公正，非常矛盾呢！不正是因为神不公正，所以才有穷人的吗？”“言之有理！你不信神吗？”“信，等他能让我家后院长满了银河币我就信了。”这句话说的有点贪婪和不知足。“喔。原来是这样。”“难道你以为还有别的解释吗？神是人格有缺失的人创造出来的，他是历史上的大骗子，你可以看看。从古代到近代，不论是哪一个国家，有钱人不都是贵族，地主和浇教主吗？”自治领主巴尔切赫兴致勃勃地望着年轻的独立商人，这让波利.尼夫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巴尔切赫是哪种看起来异常强悍精悍的男子，才四十岁出头，但头上一根头发也没有。身材犹如宽阔的马路，看起来异常的敦厚。当然被这种长相怪异的男人盯着，和被美女盯着的感觉大不相同。“这个见地相当有趣！是你自己的想法吗？”“不是……”波利.尼夫应道，心中甚是遗憾。“要是我自己的想法就好了！其实大部份是现学现卖得来的，大概是在孩提时代吧！那是十六、七年前的事了。”鲁宾斯基没作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成长的过程中，我随着父亲从这个星球旅行到那个星球，有一次，碰到一个境遇和我相像的小孩，那时他才二岁左右，但我们却成了好朋友。和他交往了两三个月，我发现他领悟力强，心思缜密。刚才那些话便是他说的！”“那小孩叫什么名字？”“秦.阿泰尔！”波利.尼夫现在的表情十足像个成功地表演出新戏法的魔术师。“现在，这家伙是自由行星同盟大名鼎鼎的军人，想必日子不会太好过，身为自由人的我，不禁替他感到同情啊！”年轻的船长有点失望，因为身为观众的自治领主好像并不欣赏他表演的魔术，脸上一点吃惊的表情都没有。沉默良久后，巴尔切赫语气严肃地说道：“波利·尼夫船长，自治领政府有一项重大任务要委托你！”“啊。”波利.尼夫一时反应不过来，但不是因为惊讶而是用心聆听所致。帝国和同盟一致称他为狐狸，在他那宽而厚实的壮硕身躯中，填满了像千层饼一样的一层又一层的企图和策略-认识他的人都这么说。波利.尼夫本身完全没有否定这项传说的本钱，他也不明白身为一个普通商人的自己为何会被自治领主请来。既然不是为了要听他回忆过往，那么究竟是要派给他什么任务呢？……不久，走出官厅大楼后，波利.尼夫使劲的挥舞两臂，仿佛要挣脱无形的枷锁似的。刚好一位老妇人带着的小狗向他吠了起来，哥尼夫对着小狗挥拳作势，仿佛那小狗就是自治领主巴尔切赫本人，挨了老妇人一顿责骂后，他才负气似的跨步离去。回到船上，事务长马利那上了年纪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因为能源公营机构给他们发出一份通知-往后不必再担心“拉布”号的一切燃料问题了！“您到底是施了什么魔法？对我们这种小得像个房子的商船，政府如此特别照顾，简直是个奇迹嘛！”“我卖身给政府了。”波利.尼夫似乎有点不甘的说道。“什么？怎么回事情。”“就是那只畜牲！那只金三角的狐狸！四面八方通吃的大嘴也不怕把自己噎死。”事务长慌慌张张地环顾一下四周，说话的人则毫不避讳地高声诅咒。“他一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了！那个人远远看去就是一堆腐烂的细菌，现在竟把我这个善良的市民也拖下水！良心何在啊！”波利.尼夫的大发感慨让年老的事务长越来越迷糊了，他甚至在考虑干完这笔生意自己是不是该退休了，然后回乡下种田。“到底怎么了？卖身给政府，那就是说，我们成了政府职员了？”“政府职员？”听了行事独特的事务长的话，波利.尼夫就像斗败了的公鸡，怒气顿消。他苦笑道：“也算是公务员的一种吧！我们将成为情报人员被派到自由行星同盟去，任务是接近阿泰尔，留意他的一举一动！”“嗬！咳咳........！”事务长这才明白了过来。“我们哥尼夫家……”年轻船长大声抗议道：“在二千年间，最自傲的就是家族中没出现一个罪犯或政府职员，是真正自由的人民啊！自由的人！什么东西嘛！竟然要我去当见不得光的间谍！一下子两种人都感染上了！”“不是间谍，是情报工作人员啊，即情报员。”“只是换个好听的说法罢了！把癌症称为感冒的话，癌症就会变成感冒了吗？把狮子叫成老鼠的话，即使被咬了也就死不了吗？”马利事务长没有回答，但心里觉得他的比喻太极端了。“那家伙早把我在小时候和阿泰尔是好朋友之事调查得一清二楚，这可一点也不有趣！倒不如我把这一切都告诉阿泰尔好了！"“可是，不太妥当吧？"“为什么？"“为什么？你以为情报员是那么好当的吗？为确保你没有做出一些损害国家利益的事，你的背后可能还有一双监视的眼睛啊！正确的说，应是监视和制裁的眼晴！"“……“喂，把事情经过说清楚吧。”马利搅拌着咖啡，一股强烈的腌味扑鼻而来，不消问也知道一定是便宜货。他花了两倍于波利.尼夫的时间，一面喝着咖啡，一面聆听事情经过。“的确！不过，请恕我直言，船长，你没有必要在自治领主阁下的面前提起阿泰尔的名字啊，当然即使船长没有这样说，领主那边也会提出此事的，但至少这样的话就不会太被动了。”“我懂了！真是祸从口出啊！以后要谨言慎行一些才是！"波利.尼夫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地承认了自己的失败。但尽管如此，他也无法把巴尔切赫的命令看成理所当然，进而无条件接受它。虽然眼晴看不见，但那无形枷锁却如影随形，无时不在，在他的感受中，那伴随而来的不悦，比无钱可赚不知要痛苦多少倍！如果说像波利·尼夫这种人尚有几分存在价值的话，那便是他那独立不羁的自由身份。但金三角的自治领主-巴尔切赫，却将他那唯一值得自豪之处，轻轻地踩在脚底下，并且还将这种对当事人而言是一种侮辱的事视之为故施恩惠！拥有权力的人似乎很容易认定将市民置于其权力机构之一端是其一种特权。即使是巴尔切赫，也无法摆脱这种错觉。“那么，你的意思是我们有时候应该随遇而安，不妨把这种错觉当成是真的吗？”波利.尼夫露出苦涩的笑容。马利若有所思似地看着年轻的船长，并提起平底壶。“要不要再来一杯咖啡？”“不要，这咖啡的味道和那位巴尔切赫先生一样，我闻了一遍在也不想闻第二遍了，但是似乎在你这只能喝道这种咖啡。”“嗯！你算了明白了船长，这就是现实生活。不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先去同盟在说吧!我也很久没见到我那位朋友了。”于是经过一番讨论后，年轻的船长和年老的事务长毫无目的的踏上了去艾伦伯尔要塞的航程，在他们看来先去了在说，而阿泰尔这个又极为特别，或许只要不是重大作战任务，他不在乎什么间谍之类的事情。因为没有人能把他脑子中的东西取出来当信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