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同盟的变化

时间已经进入了八月份，在旧时代八月份是一个收获的季节，只是是不是所有人都在这个季节有收获呢！帝国内的叛乱从事态的发展来看，也许用不了多少时间，凌云就能推翻巴拿马和他的子孙所建立的王朝，抹杀巴拿马王朝存在过的痕迹，一直是凌云毕生的梦想，他仇恨这个国家，仇恨这个旧的体制上滋生出的寄生虫。似乎是巨星都有对等效应，当凌云取得战果的时候，阿泰尔似乎也与胜利只有一步之遥了。在离首都波尼斯不足一百亿公里的航程上，阿泰尔随即命令舰队展开布置，伺机进攻首都波尼斯。对于在星际之间驰聘的宇宙战舰来说一百亿公里并不算是什么距离，或者用一句古语言，只是咫尺之隔罢了。阿泰尔的舰队进入这个区域，不但具有军事上的意义，更包含了重大的政治意义。占领首都波尼斯的救国军事委员会，连在其周边一百亿公里半径的星域也无法具有支配能力，其势力范围不过是局限于首都波尼斯一个行星的水平而已。第十一舰队的战败，导致他们彻底丧失宇宙空间的作战能力，由于这个缘故，救国军事委员会的破产，政变的失败，以及恢复同盟宪章和法律秩序都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所有人都认为救国军事委员会的破产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而阿泰尔的目的也就是要制造这种惊人的效果！当然，是这其中大部分原因要归功于阿泰尔声名在外，同盟重要的军事首领，而且还有不败之名，这一切都无形之中制造出了一种效果，那就是救国军事委员会的破产指日可待。受此影响，本来还在评议会政府和政变派之间摇摆不定的人，都陆陆续续举起鲜明的旗帜，投靠到阿泰尔这一边，这种见风使陀的本事让阿泰尔的幕僚有点汗颜。此外，从各个行星的警备队，驻留地方的巡逻舰队、退役的官兵，到有志参加讨伐军的人民，也都纷纷加入阿泰尔的行列。对他们来说，阿泰尔已经成为一名精神上的象征，对帝国怀有敌意和对同盟国有感情的人都选择站在阿泰尔这边，因为在他们眼中看来，阿泰尔将是确保他们基本权利得到保证的唯一人选。讨伐军的编制工作一开始就进行得颇不顺利，因为阿泰尔不愿意把人民卷入战火，当然这也不是主要原因。老实说除了上述原因外，阿泰尔也很怀疑那些未经正规训练，单纯是为了满腔爱国热枕而想参加战争的老百姓的作战能力，因此他觉得自己更加有理由拒绝他们的热情，战争的残酷并不是影视剧中能表现出来的。但是民众们并不领阿泰尔的情，他们的坚持说参战意愿是出自于自发性的。政府应当尊重人民对自由权利的申诉。不过阿泰尔的固执让他们无法可施，最后有人搬出同盟宪章中的“抵抗权”-即人民对不正当的行为有抵抗的权利”来应付这位固执的青年司令官。因此，阿泰尔无可奈何之下，只好退而求其次，下令参军资格必须有年龄限制，凡未满十八岁及超过五十六岁以上的人均不得参加。但是，许多怎么看年纪都超过八十岁的老人，却坚称自己才五十五岁；另外，有一个十六岁的志愿者看到了杰森，他问：“为什么那位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可以参军。”面对他抗辩的言辞，办事官只好含糊的说：“参军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哦！那位少年在是位优秀的射击手，和格斗家。”“你是说那位少年是天才吗？他从生下来就会这么多吗？长官。”少年任然不依的追问道。办事的官员闻此哑口无言，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位麻烦的少年，站在一旁菲列特利加·格林希尔上尉听在耳里，为之苦笑不已。“既然他不是从生下来就这么厉害，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所以请允许我参军吧！”这件棘手的事情最终上报给在舰艇上打盹的阿泰尔，他闻此只是看了看这少年的简历，最后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他并不是被这位少年的言辞所打动，而是他觉得杰森身边缺少和他年纪相仿的同伴。似乎从搬进艾伦伯尔要塞之内，这位少年身边就都是形形色色的成人，甚至还有泰勒那种不良份子，当初招聘的时候，他怎么就发现他是那样一个人，想到这阿泰尔不由得有点头疼，真怕那些无良的指挥官贯穿给杰森一些乱七八糟的思想。与这些烦恼的事情想必，不久后阿泰尔得到了一个足以让他欣慰的消息，这就是引退还乡的前统合作战本部长敛搏元帅带头发表声明支持己方。阿泰尔在军官学校就读时，他是当时的校长，阿泰尔非常尊敬他，但同时也觉得他是个不好应付的人。有了他的公开表态支持，这对自己而言好处是不言而喻的，最起码军部中许多对阿泰尔抱有敌意的军官得知这个消息后，会改变自己的看法，毕竟敛搏元帅的影响力在那放着了。不过欢喜之余，阿泰尔又感觉到非常难受，因为他要和格林希尔*为敌，而这位*的女儿是自己身边的参谋官。陆陆续续的情报从首都波尼斯传动阿泰尔手中，这其中最多的是以前曾与救国军事委员会互通声气的一些人当中，有许多也转投入了阿泰尔的阵营。促使他们做出这种改变的是“国家广场大屠杀”事件，他们便开始大加挞伐政变派，抨击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耿直不阿的姆莱参谋长等人，严厉地批评他们的见风使舵和墙头草作风。“看来信念和观念这种东西真的还个人利益有关。”阿泰尔闻此笑道：“只要是人，谁都有谋求自身安全的权利。以我而言，如果责任可以更轻一点的话，我或许也会选择有利的另一边，更何况他人？”阿泰尔的话语无疑有他的正确性，反观人类历史，在动乱时代的人们无一不是如此。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求得生存的权力，虽然有点自私，甚至很多人因此走上可迫害他人的道路。但这种改变并不是社会的主流，也不会阻碍历史的发展，只不过是博得生存之后，又博得了骂名。相反倒是那些坚持己见，一意孤行的家伙，往往容易对他人或社会造成莫大的伤害。比如银河帝国的创始人巴拿马大帝屠杀了几十亿向往自由的人民，他那强烈的信念无人能及！现在占据首都波尼斯的救国军事委员会一干人等，也是出自强烈的信念，把拯救天下苍生视为己任而一意孤行的吧！人类的历史上，没有所谓的“绝对的善与绝对的恶”的斗争，有的只是主观的善与主观的恶之间的争斗，正义的信念与正义的信念彼此相克罢了！甚至在单方面的侵略战争中，发动侵略的一方也认为自己才是正义的一方，战争因而永无止境，只要人类一天还相信着有所谓的神及正义，世界也将永无宁日！谈到信念，阿泰尔只要一听到“必胜的信念”云云时，便全身不由自主地起了鸡皮疙瘩。“如果拥有必胜信念就能获得胜利的话，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容易的事了！因为谁都想要获得胜利！"阿泰尔是这样认为的，在他的观念中，信念不过是强烈的愿望而已，毫无客观的根据可言。信念愈强，视野就愈小，也无法对现实作出正确而客观的判断和分析。不过也有人对此嗤之以鼻，“那么司令官，你认为没有必胜的信念，是不是该有必败的信念，没有信念这种东西，军队的存在就值得质疑了。”寇锋毫不客气的批评道：“甚至在用兵上也有士气一说，丧失了士气的士兵似乎并能和斗志高昂的士兵相比，这在人类社会比比皆是，所谓兵败如山倒，就是这个意思。”阿泰尔闻此不由的有点愕然，“我的说法其实并没毛病......”“因为这种说法的本身就是阁下你的『信念』！”杰森毫不客气的批评道。阿泰尔本来打算回嘴，但少年心中已经明白他所要说的是什么了。“无论如何，在同盟历史上首度发动武力攻击首都-以建国之父波尼斯为名的行星的人，并不是帝国的人......”“没想到竟是那个秦.阿泰尔将军啊！"阿泰尔替杰森做出了回答，不过他的面容有点苦涩，他现在也只能露出这种笑容。“至于攻击银河帝国首都的任务，请等到我足以担此重任时再做吧！我会尽快督促自己的！"阿泰尔闻此摇了摇头，“为什么要攻击他们，为了证明你么的观点是正确的吗？还是和以前的同盟政府一样，打着自由民主的旗号带去的是灾难。”阿泰尔的声音非常尖锐，他毫不客气的批评道：“我和帝国作战，是因为职业关系，而且人类历史上爆发的战争并不少，但是没有一场能解决掉社会问题。”阿泰尔从副官手中接过水杯说了身谢谢然后继续转过头道：“无论帝国的战争，包括我们同盟眼下的战争，没有一场能解决掉社会遇到的问题，对于我来说，人类社会由谁统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保证民众的权力。”“权力是相互侵轧的，司令官，就像你认为可以保住同盟的体制和体制下的权力，但同时战争又剥夺了一部分的权力。等我做了将军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阿泰尔闻此不由额摇了摇头，看来杰森还没有放弃当一个军人的梦想。他一直希望自己能和阿泰尔一样率领大舰队在星际之间聘驰。不过，阿泰尔对这件事始终没有下定结论。不过从杰森之事进而联想到的，由大舰队之间的决战所进行的霸权战争，其形式本身不也非常老旧陈腐了吗？寇锋闻此挪揄道：“司令官大人，这小家伙想尽快的把你从秦舰队的位置赶下去了，你要加油啊！”众人闻此不由得都笑了起来，杰森闻此到有点不好意思，虽然寇锋是在开玩笑，但并不是说他没有这种想法，对他来说阿泰尔就是自己前进路上的丰碑。而离这个丰碑有多近，是他一直奋斗的目标，虽然他可能无法超越这个男人，但是任然希望无限的靠近这个男子，最终能站在和他一样的高度看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