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爆行导致的后果就是地球军也没有想到,他们万万没想到在不久后的将来他们也步入如此的后尘。而改写地球历史的人就是在这次事件中逃生的人们,他们原本是很普通的市民,但最后走上了反对地球的道路。卡雷•格恩,二十五岁,原是立体电视台的广播记者,在遇到军队盘查的时候,因为拒绝接受持有物品的检查,被士兵以镭射来福枪的枪托毒打了一顿,以致于身负重伤而昏了过去。后来他在那堆的像山一样高的尸体当中恢复了意识,一边眼看着同胞的尸体被淋上了**火箭燃料焚烧了起来,一边趁着尸体焚烧时所产生的浓烟,终于成功地逃了出来。威斯罗•塔恩,二十三岁,原担任金属铜矿矿山的会计工作,并且是拉古市劳动联盟的书记。他因为从公寓房子的窗户往下俯视行进中的地球军队,而被一名酒醉的士兵用枪射击,子弹的光束贯穿了在他身旁的母亲额头。当他提出控诉的时候,不但被置之不理,反而还被诬陷杀母的罪名。最后他逃进矿山,在摆脱了追兵之后即消失无踪。利欧•克尔,二十岁,原在医科大学的附属机关念药草学,是一名非常普通的医护人员。但是他用一本厚达二千页的药草图鉴,打碎了那名正强暴他女友的地球军士兵的头部,事后他钻进了事发现场的地下水道内,无奈地成了一名逃亡者,当他终于成功地脱逃出来之后,获知心爱的女友已经自杀身亡的消息。查欧•尤伊,十九岁,原在音乐学院学习作曲,对于政治与革命没有一点兴趣或关心,却在地球军的保安部队一次疯狂的扫杀当中,失去了从小将他养大,犹如亲生父母一般的哥哥和嫂嫂,他抱着年仅三岁的侄儿,千辛万苦由燃烧的拉古市逃了出来。这四个人侥幸地活了下来,之后都成了非常有名的人物。除了他们之外,咬牙切齿地远望着自己的城市家园在大火中化成灰烬,立誓要对地球军复仇讨回这笔血债的人更是不计其数。但是大部分的人却在半途就不支倒地,最后默默无名饮恨而终。“拉古市的残余灰烬当中,所剩下的是已化为焦炭的巨大废墟、一百二十万名的死者、二百万名的伤残者、四十万名被俘的囚犯,以及四名坚定不移的复仇者。”这样的说法并不见得完全适当,因为这四名年轻人在以后的十四年中,一心一意把地球政府由权力与荣华的安乐椅上踢下来的动机不完全只是单纯的复仇心而已。只是在他们所持有的理想与理念深处,拉古市在大火之中化为灰烬的幻影,或许仍不时无声地浮现出来。这四个人最初齐聚一堂的地方,是位于中立地带的普罗奇星系里的第五行星普罗尔上,时间是公元二六九一年的二月八日。虽然说在这之前,他们也曾在反地球阵营的根据地上互相见过对方,不过当时并不知道彼此的姓名,而这一次则是他们正式地互相介绍自己的名字。尔后,这四个人在任务和职能的分工很自然地产生了,并且这个组合还被后世称作是“适才任能的最佳典范”。卡雷.格恩凭着理念以及他原来职业所擅长的言论宣传技巧,进行统合反地球阵营与启发市民的工作,并且以他本身在精神方面的领导与组织才华,成为了反地球统一战线的象征。而威斯罗.塔恩则因为在财政方面具有特殊敏锐的触觉,以及丰富的行政处理经验,所以成功地为反地球统一战线整顿了稳当的经济基础,并且以他行之有效的经济建设计划,使得反地球派根据地所属的一些低开发星域的生产力“不只是提升而更是跃进”。此外,所有生产出来的物资也能够在有效率的流通机制上流通。利欧.克尔则是在反地球统一战线的实际作战组织“黑旗军(BFF)”当中担任总司令官,将本来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的革命军集结起来加以改编,予以组织化,并由他本人直接来统率、指挥。当时的地球政府军,不仅拥有三名杰出的*,而且在军队的数量上有着绝对的压倒性,所以在两军交战的初期,他不只一次地连尝败绩,但是在历史性的“维加星域会战”当中,他终于成功地分断了地球军的舰队,摧毁了地球军不败的神话。在这之后,接连八四个回合的作战,每次都获得胜利。查欧•尤伊所负责的是情报、谋略、破坏的工作。他在日常生活中,是一个连在面包店找零钱时都不会蒙骗,性情极好的年轻人,但是为了使地球政府的权力架构崩溃,他所大胆策划的谋略,其辛辣的程度足以让最为卑劣低级的恶魔也为之心虚胆懦。为了让自己等人能够在反地球统一战线当中握有绝对的主导权,他首先便设法让优柔寡断的旧指导部蒙上“地球间谍”之名,然后加以驱逐,巩固了己方的阵营之后,又在敌方的阵营当中,设下无数黑色的陷阱,让更多的人身陷其中。地球军的三位提督-林斯、夏特及凌伟,每一个都是经验与理论兼备,极为优秀不凡的用兵家,但是在维加星域会战当中,却因为彼此之间缺乏协调与联络,最后在利欧.克尔采用各个击破的作战方式之下,终于落得败北的收场。在这场会战之后,利欧.克尔进一步利用他们三人之间的不和,大大地加以发挥。他精心筹划的阴谋当中所表现出来的周详与严谨,实在应该要让梅菲斯特(Mephistopheles-《浮士德》中收买人类灵魂的恶魔)颁给他一张奖状。他首先唆使林斯发动军变,杀害了凌伟,然后将这个事实告诉夏特,让夏特来捕杀林斯,之后又将所有的责任归咎于夏特,煽动林斯的旧部发起爆动去袭击夏特,并将之射杀。全身被枪弹贯穿的夏特,尽管身体有一半卧在血泊中,仍然挣扎了三十秒之久,最后留下了“混帐家伙……”这几个字就断气了。就这样,地球陷入了完全孤立的状态,并且被切断了所有粮食、工业原料与能源的供给。事实上这类事情的发生,后世的历史学家归咎与咎由自取,认为过分纵容军队的不正之气,促使了军队质变,这才是导致这样并不高明的挑拨离间事件发生的主因。当然与此相反的看法并不少,但是无论怎么说,这个计划确实成功了,而且让他们获得战胜地球军的机会。公元二七○三年,就在地球终于决定要孤注一掷,发动近乎自暴自弃的军事冒险行动时,却只有一些既没有实力也没有经验,甚至还算不上是二流的将官来带领这支光拥有先进武器装备的地球军。在利欧.克尔巧妙的用兵之下,地球军当然又再度惨遭败北。特别是在第二次维加星域会战当中,更显现出地球军六万只舰艇大败给八○○○艘黑旗军的无能!翌年二七○四年,地球军连太阳系都守不住了,仅以小行星带作为最后的防线,持续着几乎毫无意义的抵抗。到了这个时候,地球军不但放弃了守护地球居民的责任,甚至还征收一般平民赖以维生的粮食转作为军用。进攻到木星的时候,黑旗军的内部,也就是总司令官利欧.克尔和政治委员卡雷.格恩之间,产生了对立的意见。一个坚持发动全面攻击,另一个则主张要采用持久战。不管如何,地球军除了投降和衰竭至死之外,已经别无选择了。也就是说,如果到了最后还不投降的话,那么“地球表面将被饿死的尸体所掩盖”。经两人协调之后,决定采取折衷的方案。但是对于地球来说,却是更为残酷的结果。在补给完全断绝之后,地球军僵持了两个月仍未投降,故黑旗军便按照原议开始全面攻击。拉古市的惨剧,以一个相当于一○○倍的规模再度重演了。因悲剧而制造悲剧的行为实在谈不上是正义的行为,但是人类社会就是在这样的曲折中前进。这场破坏与杀戮最后的收场是,地球政府以及军部的高级官员约六万多人,以战犯的罪名大批地被处以死刑。之后,以反对地球军为前提的集团的统治权看起来似乎是已经确立了。地球的权力与权威已经在这一场浩劫当中化为灰烬,取而代之的应该只有这四个将原本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的反地球势力统合起来的人。但是这个时代却如同昙花一现般地短暂。“西留斯战役”结束后的第二年,也就是公元二七○六年,革命与解放的象征卡雷-格恩瘁死,年仅四一岁。原来他为了要出席解放战争纪念馆的开工典礼,尽管自己本身原本就有点感冒,仍拖着身子冒着雨去参加,后来便因此而罹患了急性肺炎,自此一病不起,再也没有离开过病榻。“我如果现在就死去的话,那么新诞生的体制就等于失去了粘合剂。只要再过五年就好了,如果死神能够等我一下的话……”卡雷.格恩对着他所信赖的医生说了这些话,果然就在他死后还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内,战胜国西留斯的内部就发生了首相威斯罗.塔恩与国方部长利欧.克尔两者之间白热化的对立冲突。导致利欧.克尔愤怒的理由是,威斯罗.塔恩非但没有将原先在经济方面支撑地球旧体制的庞大企业集团,即所谓的“姊妹联盟(BIGSISTERS)”加以解体,反而还将之收编到新的经济系统当中,企图加以活用。利欧.克尔在战场上是一个不容易对付的现实主义者,无论在构想或是实践方面,都表现出相当优越的柔软与弹性,但是在政治或是经济方面,则是连观念都拘泥在一些简单的原则上。他认为只有将姊妹联盟的资本支配力量予以彻底毁灭之后,革命才算是完成,对于他的这种说法,威斯罗.塔恩一口便予以回绝,对他来说,姊妹联盟的经济力量是重建国家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从他们两人感情失和到彼此之间对立的产生,查恩.尤伊最初一直是采取一种旁观的态度,仿佛由遥远的上空眺望深海鱼群的斗争。对他来说,只要看到地球政府的权力体制完全崩溃瓦解,那么自己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所以他在态度上早已悄悄地退出了政治的舞台。这种消极或者不负责任的态度似乎加速了新体制的崩溃速度,如果当时他能有始有终的参与到政府的组建工作中,可能会最大限度的阻止将来要发生了事件,甚至自己的安危也将获得保障,但他没有这样做。由此可以看出仅凭仇恨或者一腔热血组建而起的体制是多么的脆弱,他们没有对未来的规划,没有对未来负责的态度,当热血耗尽的时候,他们本身也伴随着死亡。在新体制确立之后,虽然有副首相和内务部长的位子等着他,但是查恩.尤伊还是坚决地辞去了垂手可得的权力与地位,返回正在重建当中的故乡拉朗市,创立了一所小小的音乐学校。并且自己一个人从理事长、校长、到教员一手包办,并且以教孩子们唱唱歌、弹弹琴为满足。依照他本身的说法是,自己已经由一种叫做革命的热病,以及一种叫做政治的恶性传染病当中完全被解脱,现在只是回归到本来的面貌。小孩们与他非常地亲近,他们是绝对无法想像到就在二、三年前,为了达到颠覆地球政府权力的目的,这位“和蔼可亲的校长先生”是如何利用冷酷与刁钻的手段,去欺骗、陷害或者暗杀一个立场不同的对手,甚至是迫使对方自杀。因为这位还蛮年轻的校长先生,口袋里永远塞满了要送给小朋友的巧克力和糖果,为此还引起了一些担心孩子们蛀牙的妈妈老是在抱怨呢。就在一个查恩.尤伊早已经置之于脑海外的地方,威斯罗.塔恩与利欧.克尔的矛盾已经达到了针锋相对的极点。但是因为新生的体制缺乏共同的凝聚力,也没有能协调其中关系的人物产生,很多察觉到这种现象的人采取一种隔岸观火的态度,或者为了自己的利益推波助澜,总之形势已经恶劣到了极点。归根结底这是一个凭借热血而形成的暴力组织,当失去了目标之后,他们的凝聚力也随之消失,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悲哀的行为。最初利欧.克尔一直企图以合法的手段来取得最高的权力,但是威斯罗.塔恩早已经深植于政治官僚以及经济界的势力,却不是可以轻易被动摇的,当利欧.克尔了解到这一点的时候,遂企图改用非合法的手段,也就是军事政变以达到目的。但是以些微的几秒之差,抢先抵达胜利终点的却是威斯罗.塔恩。原来有一名过去曾经因为违反利欧.克尔的命令而遭到免职的士兵,向威斯罗.塔恩检举了军事叛变的计划。有一天早上,利欧.克尔在自宅的卧室内,正伸手想要按下影像电话的按钮,命令部下发动兵变的时候,卧室的门被踢开来,一群安全局人员闯进室内,利欧.克尔于是身中数枪死在自己的家中。同时利.欧克尔辖下”黑旗军”的组织也受到苛刻激烈的肃清与镇压,并且在被强迫接受改组之后,成了威斯罗.塔恩体制下忠实的门徒。过去在利欧.克尔的麾下,人称“十大将军”的几位军事将领当中,有一名已经因病死亡,另有六名则被判处死刑,一名死于狱中,存活下来的也只剩下两名而已。这一场权力斗争的胜利者威斯罗.塔恩,与被他所打倒的利欧.克尔一样,都确信自己的作法是正义的表现。他认为今后所需要的是收捡混乱的残局与重新整顿秩序,为了人类社会的发展与市民生活的安定,将利欧.克尔这种教条式的革命家加以整肃是有必要的。至于说新社会是否必须要经由他的构想与手腕才能重新建设起来,这一点是他从来不曾稍加怀疑的。现在所剩下的最后一个障碍就是查恩.尤伊这个人,威斯罗.塔恩这么地想着。他现在虽然在音乐学校当中以教教小孩们唱歌为满足,但说不定什么时候,对于权力的欲望又重新萌芽,到时候很难说他不会像当年对付地球军一样,把他那一套令人思之心寒的冷酷策谋拿出来打倒他威斯罗.塔恩也未可知。所以在利欧.克尔死后仅仅一个礼拜的时间内,就有八名司法省安全局的武装搜查官被派遣到拉古市。出示给查欧.尤伊的逮捕状上面写的是,要追究过去因与拉古集团争夺领导权而遭致肃清的革命家们死亡的责任。查欧.尤伊一言不发地将逮捕状从头到尾看完之后,对着跟他坐在一起的侄儿-已经长大成人,一面完成学业一面帮助叔叔做事的年轻人-说:“所谓的谋略对我来说是一种艺术,但是对于威斯罗.塔恩来说却是一种交易。我会败给他也是理所当然的,我不想埋怨任何人。”查欧。尤伊对着劝他逃脱的侄子说了这几句话,接着在前些天所买的风琴货款支付单上签名之后交给了侄子。二十分钟之后,在隔壁房间内等着要逮捕人的安全局人员进入了校长室,发现了吞服大量安眠药而昏睡不省的查欧.尤伊,又过了二十分钟,确定“革命元勋”已经暴毙身亡。但有一名学童目睹了“有几个好可怕的男人,从校长先生的屋子里面走出来,两只手摊着湿湿的手帕,看起来好像很恶心的样子。”父母亲从回到家的孩子口中听到这一幕情景,吓得脸色苍白,但为了孩子本身以及自家的安全,只得不敢声张。过去曾经在普歇尔行星上立誓要抵抗地球的专横、解放殖民地的拉古集团,到公元二七○七年时完全解体,因为仅剩的第四个人也由地面的世界上宣告退场了。担任西留斯星系首相同时兼任全人类评议委员会主席,集所有权力于一身的威斯罗.塔恩在搭乘地上车前往参加地球战胜纪念庆典时,接到了会场已经被装设炸弹的情报之后,又折返首相官邸,而在途中被极低周波火箭弹击中而身亡。由于这是查欧。尤伊的侄子在安全局人员的监视下逃亡一个月后所发生的,他因此被视为此一谋杀事件的首要嫌疑犯,但这也只是一个推论,真正的事实究竟如何并未得到证实。因为到最后,他始终没有被逮捕到。至于说他是在暗杀事后从容地成功脱逃了,还是为同伙所杀则更是不得而知,总之他也不曾第二次再出现在社会上。而治安当局的搜查也不够彻底。当威斯罗.塔恩的肉体被炸的四散纷飞的一刹那,在他一人铁腕的控制下所形成的新秩序也随之烟消云散了。因为其领导所历经的年月太短,脆弱的制度与组织还不到可以发挥其本身生命力的时候,而官僚们对于威斯罗.塔恩个人也没有形成足够牢固的向心力。除此之外,在利欧.克尔横死之后遭到整肃,逐渐萎缩当中的黑旗军,以往被压抑的能源爆发了,并且其内部又分裂成几个小集团,流血的抗争于是开始了。虽然有不少人曾指出,如果卡雷.格恩的生命周期能够再多个一○年的话,那么宇宙历或许可以早九○年开始吧,但无论如何,事实上也已经没有方法可以证实这个说法的正确性了。“脱离地球的字宙新秩序”在建立的途中崩溃之后,到再度被重新整建,不但耗费了将近一个世纪的漫长岁月,而且还包括了无数人辛勤的耕耘。而以毕宿五(金牛座α)星系的第二行星特奥里亚为首都的银河联邦,其成立已经是公元二八○一年的事了。在那之后长达八个世纪之久的人类历史不断地重复着-发展与停滞、和平与战乱、爆政与抵抗、服从与自立、进步与反动,而人类的视线也已经完全脱离地球了。当权力与武力丧失的时候,整个行星等于是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以及受众人瞩目的价值,只能像是渺小的飘流物一般,沉浮在一个名叫遗忘的大海。……然而,在这个被遗忘的星球上,仍存在着少数令人难以忽视的人们。整理完这段历史资料,杰森关掉了立体影像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继承了他的监护人喜欢历史的这一嗜好。而事实上阿泰儿市场也这样教导杰森,“我知道你很聪明,杰森,但是人类的聪明一直都是有方向的,既然你选择了成为一个军人,并且以一个优秀的战略战术家为目的,那么你必须得学会历史。”这是阿泰儿的言辞,事实上只要是阿泰儿强调的杰森都十分注意汲取和学习,毕竟他身边有一个战略战术大师,而且他也教导出了梅因慈.哈特这样蜚声宇宙的战略战术家。虽然这件事情并不为人知情,但是杰森并非不清楚,阿泰儿曾经不止一次对银发的少年提出赞扬的神色,至于阿泰儿为什么对梅因慈.哈特念念不忘。在杰森看来,因为梅因慈.哈特天性率直善良的性格,如果不是他的早亡,或许在他的周旋下同盟和帝国可以达成某种共识也说不定。虽然这些都是假设,但是确实都是阿泰儿曾经亲口告诉过杰森的,他并没有见过梅因慈.哈特,也没有见过凌云这位和司令官私交甚厚的银河霸主。只是在记忆中看到司令官常常拿起一张过去的照片,而画面上三个平静的人物却闪烁者这个时代最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