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奸若忠!”“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听到贾浅要给罗炳兴汇报工作的消息,赵文一边感叹,一边心生警惕,原来,自己觉着自己已经算个人物了,可是比起贾浅来,还是差得远呐!这个贾浅,本来是向陈高明靠拢的,这会看出陈高明就要失势了,就急流勇退的要投向罗炳兴的怀抱,可是,贾浅的身上已经打伤了陈高明的烙印了,这会改换门庭,还来得及吗?——除非,贾浅手里有什么罗炳兴很感兴趣的东西,或者说,就像落草为伍的强人要入伙当土匪了,手里总要拿一个重量级的投名状,让山上的人信服你的忠诚才是。可是,贾浅会给罗炳兴能说什么呢?这个问题一直萦绕了赵文多半天的时间,可是他实在是猜不透,但是也不想问罗炳兴。中午,薛长荣带来了消息,跳楼自杀的杨亚玲被抢救过来了,但是,她就像是一个植物人一样,什么都不说,对任何人都一副置若罔闻的样子,而纪委被审查的人口径全都一样,都说訾红升盖得被子是杨亚玲送去的。赵文不禁问薛长荣:“杨亚玲是监察综合室的副主任,她难道也管给审查的人送被子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那乾南纪委食堂里用的大白菜一斤多少钱,杨亚玲是不是也需要过问一下啊?”屋里没有其他人,薛长荣就坐在赵文腿上,在他脸上亲着说:“那,也许就是人家想管了,你不想,后勤的油水多大啊,出账入账的,一年也是不少的灰色收入,再说,谁还去查她?”“不是说,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小女子不可一日无钱吗?”赵文咬了一下薛长荣的嘴唇说:“我不信,一个让市……委书记这样上心的女子,竟然是这样一个斤斤计较的小女子?这不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赵文差点就说漏了嘴,将罗炳兴也带了进去。薛长荣在赵文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说:“也许,陈高明就是喜欢这个调调呢?”薛长荣给赵文端过来一杯水说:“不过,要是杨亚玲一直不说话,那么,陈高明在訾红升死亡这件事上顶多也就是一个失职,而失职,就是一个弹性很大的结论,定罪总是谈不上的。”“那宣传部那边呢?关于那次指示乾南电视台不播出李世龙针对訾红升上访的事情,有没有指向陈高明的?”没等薛长荣回答,赵文就说:“这个就是坐实了,对他的影响也不是太大,可是光从訾红升那个小本上查出的陈高明受贿五十万这个记载,也是不能形成有力的证据的,这下可就难了。”赵文看着薛长荣坐在一边不说话,心里一亮,说:“厅长大人,是不是已经有了决算了,还保密?”薛长荣笑着,仰着身子往**一躺,高高的乳峰就颤颤的抖,赵文的心里就“嗖”的一下,于是就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用腿将薛长荣的双腿劈开,膝盖在她的小腹一顶一顶的问:“到底有什么妙计?”熟*妇和少女最大的不同就是妇人知道怎么用自己的长处吸引男人,让自己尽快的得到自己想要的。薛长荣见赵文开始磨蹭自己,想着在这里大中午的也不能太过分,就笑说:“一个人活在世上,总有什么人,或者是什么事情、什么物体让她留恋,让她不能释怀的,就说杨亚玲,既然已经能下定决心去死了,还怕什么?”“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了,她还怕什么?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既然能有勇气去自杀,那就是说还有让她丢不下的东西,因为她想要保护这些东西,所以才会去选择永远的沉默。”“只要杨亚玲还有牵挂,那就好办。”“杨亚玲有父母,有兄弟姐妹,还有老公一个女儿,我就不信,在这些人身上打不开杨亚玲的嘴?”赵文一听就走开,重新坐到沙发上,说:“这样就好,你工作还是很有成效的。”薛长荣忽然郑重的说:“我知道这次乾南的事情对你,对魏书记,甚至还对我都很重要,你放心,我一定会将这件事办好的。”“至于訾红升笔记本上所提到的别的人,我已经着手去查了,这就叫全盘开花,只要有一个人承认对陈高明行贿,买官卖官,我就完成了任务,下来,就是省委的事情了,还有,”薛长荣看着赵文说:“你那个丈母娘,也是一个铁娘子,我看很是能办成大事的。”“我已经责成吴庸一案的专案组加大警力,快速破案,这么大的一件事,一点线索都没有,那实在是说不过去。”“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既然有蛋,那肯定是有缝隙的,有了缝隙,就会有东西流出来的……”薛长荣说着话味又变了:“话说有一天天气太热,有一男的中午**,一只苍蝇在蛋蛋上停了一会儿又飞走了,全程被他老婆看见了,然后他老婆就趴在蛋蛋旁边观察了很久,于是这男的就好奇的问一下,老婆,你在在干嘛,他老婆就回答: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啊,我看看你这个是不是裂了。”赵文听了只是挑了一下眉毛,然后继续沉思,薛长荣就站起来说:“走吧,我们去吃饭,然后你好好的休息一下,我估计,到了晚上,情况就有很大的逆转了。”还没走出门,罗炳兴就给赵文打来了电话,说贾浅已经走了,你也辛苦,我们不不如在一起吃个饭。赵文就说自己和薛长荣在一起,正准备出去吃,罗炳兴就说,那让薛厅长一起来吧,正好有一件事我要给她汇报。见到了罗炳兴,他对薛长荣说,刚才华阳县委书记贾浅向他报告了一个情况,是关于吴庸的,说吴庸收受贿赂金额巨大,远的不说,近期的像玉龙实业在汶水盖的度假山庄,还有汶水的水泥厂,甚至还有汶水水库,而且还长期与多名女子保持着两性关系,他正准备向我和市委汇报的,可是,没想到吴庸竟然意外的出事了,所以,他这些天一直很犹豫,觉得要是说了,有点对不起吴庸,毕竟在一起工作多年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吴庸这会已经去世了,自己说长道短的,有些不好,有落井下石的嫌疑。“贾浅说,可是他要是不说的话,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对不起华阳几十万的老百姓,更是对不起自己几十年的党*性。”薛长荣就问:“贾浅汇报的事情,都有证据?”罗炳兴点点头,说:“甚至还有人证。很详细。”直到饭吃完,赵文都没对贾浅的忽然汇报做出什么评论,回去的车上,赵文对薛长荣说:“要是,这会有人将贾浅给罗炳兴汇报吴庸劣迹的事情捅出去,你说会有什么后果?”薛长荣一听,将车子靠在路边,说:“这倒是一个好主意,不过,不能说是给罗炳兴汇报,而是要说向省纪委,或者是向乾南市市委检举揭发了,这样,也说得过去,毕竟贾浅来乾南,也有不少人看到嘛。”赵文心里冷笑,这就是贾浅办事总是站在“理”字上的害处,而自己就是要利用贾浅的这个虚伪的“理”,来攻破他实实在在的虚伪本身。贾浅不是总是一副正人君子、为国为民的高、大、全形象出现在世人面前吗?自己就成全他的“一世英名”!“这个老东西!”赵文忽然觉得自己心里千头万绪、乱乱的,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就对薛长荣说:“你先回去,我想自己走一走。”薛长荣点点头,说:“那这事我去办……是不是为了贾姑娘心烦呢?”赵文一只脚已经下了车,听到了薛长荣的话,忽然一愣,心说自己这会怎么还真的是没想到过贾春玲。可是多说无益,薛长荣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解释多了,反而解释不清。薛长荣开着车挥挥手,冲着赵文嫣然一笑走了,赵文站在大路边,将自己倒了汶水之后和贾浅的每次一次接触都仔细的回忆了一遍,甚至贾浅的说话姿态、语气、发音的高低,手势和动作都在脑中做着慢慢的会放,然后再结合这次吴庸出事后贾浅的表现,一个冷酷、自私、狡诈、腹黑、阴险且又自我保护意识极强的形象就出现在赵文的脑海中。赵文终于明白了,其实,自己和贾浅就是同一种类型的人。“怎么办?这个世上绝对不能出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哪怕是神似也不行,那样,迟早会对自己构成威胁,如果有一个人总是洞若观火的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明白自己下一步将会做什么,可能在今后某个时期就会怀了自己的事情。”千里大坝,毁于蚁穴,怪不得自己一直觉得对贾浅无可奈何,原来他一直就像是自己的影子,而且,还是一个比自己多活了几十年,多吃了几十年饭,同时地位和权力也比自己要高,人生社会经验要比自己多得多的一个老年版的“赵文”。“此人非除不可,错过了这个机会,下一次要收拾贾浅,那又要等到什么时候?或许,贾浅要逮住机会,就会将自己先给‘咔嚓’了!”“可是,自己到底要怎么办呢?”(请支持飞翔.订阅正请版)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