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渲咂了咂嘴,直接看向小灰:“我下不去手。”说着话,邹渲直接走出了帐篷,开始大口的在喘着粗气。灰雾地精从阿熊的背上跳了下来,他笑着拍了拍阿熊结实的后背:“在这里等着!”灰雾地精向邹渲缓缓走来,只见邹渲在那里不断的摇着头,没有人跟他说话,他自己就已经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不就是一些任务报酬吗!咱也不是没钱,大不了就不要了!这个任务咱还就不做了!”“嘿!”灰雾地精笑着走来:“你在这里自言自语,嘀嘀咕咕什么呢?”其实邹渲刚刚的话,灰雾地精可是听得真切,他不过是装着没有听到罢了。“没什么。”邹渲深吸一口气,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灰雾地精瞥瞥他,说道:“其实任务还可以继续做下去啊。”“你是想让我把那些毫无抵抗的地精都杀死吗?”灰雾地精笑了笑,没有回答。他走到黑骨剑舞者的身边,对他交待了些什么,只见黑骨剑舞者点点头,转身就向一顶帐篷走去。邹渲疑惑的看着小灰,不知道他究竟在干什么。邹渲想到之前阿熊也违抗了自己的召唤,竟然听起灰雾地精的命令,这会儿灰雾地精更是连黑骨剑舞者都能领导了!“看起来我很快就要被你取代了。”邹渲走向灰雾地精,话语中泛着一股酸气。灰雾地精没有太多反应,只是说了一句:“我可不会使用灵介师的力量。”邹渲看着黑骨剑舞者走进帐篷,略微皱了皱眉:“你这是在替我当坏人吗?”“那种事交给你自己做就好了!”灰雾地精继续说着奇怪的话,这让邹渲想不明白他究竟在搞什么鬼。很快,地精帐篷就有了反应。只见黑骨剑舞者用刀顶着母地精,将它逼出了帐篷。母地精的怀中抱着地精幼崽,另外一名地精幼崽则在黑骨剑舞者的手中。然而黑骨剑舞者并没有对这对地精-母子下杀手,只不过是将它们驱逐到另外一顶帐篷中。黑骨剑舞者如法炮制,继续驱赶着其他地精-母子。将它们都聚集同一顶帐篷中去。邹渲一直在盯着黑骨剑舞者,却突然发现灰雾地精不知何时消失了。就在邹渲四处张望,寻找小灰的身影的时候,小灰从一顶帐篷中微笑着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根正在熊熊燃烧的火把。“放火时间到!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还有些工作要做。”“什么工作?”邹渲好奇的问道。随着听到邹渲的疑惑,小灰却突然收起笑容,变得十分凶恶!小灰两步走到邹渲的面前,用手不断戳着邹渲的胸口:“你这个家伙,我知道你反应慢,但你至少还不笨!可你如果停止了思考,而且一直在等待别人给你答案,那么你将永远无法想明白真相!邹渲,你之前的优点都哪去了?”邹渲向后退了两步,他听着小灰的教训犹如身遭电噬一般!整个人惊得张着嘴,久久说不出话来。邹渲由惊讶逐渐转化为疑惑,由疑惑又渐渐平静下来!此时的邹渲,心思全部都放在为什么上!他渐渐找到了一些蹊跷的线索。整个事件第一个疑点就在任务的发布者,怀特老爹的身上!小灰之前的话又出现在邹渲的耳边,他向邹渲介绍地精的敌意与警告之间的区别!之后邹渲又见识到了地精的所作所为,现在重新回想起来,怀特老爹的说词似乎与事实不符!当时邹渲见到怀特的时候,他被人修理的很惨。头上满是淤青,伤痕。然而如果他真的受到了地精的袭击,那可就不是这些伤这么简单!地精在狂躁下可不懂什么叫教训,他们只会将敌人撕成碎片,将敌人的骨头当作战利品!可以说,如果怀特真的招惹到地精,那么他就不可能全身是伤的活着回来!想清楚这一点之后,邹渲又得到了两个疑问。既然怀特的伤不是地精造成的,那么地精为什么会背这个黑锅?怀特的伤又是怎么造成的?通常无辜的人受到陷害,通常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陷害者与被陷害者以前曾经有过过节。另外一种则是陷害者在被陷害者身上是有利可图的!怀特与地精会有过节?邹渲不太相信这种可能。那么地精有利可图?这帮可怜的家伙茹毛饮血,过着连乞丐都不如声日子,它们会有什么可图的?“奇怪,两点都没有。那会是什么呢……”邹渲不断猜测着,最终他无奈的下了结论。怀特根本毫无理由去陷害地精!突然,邹渲打了个冷颤!如果说怀特的目标不是地精,而是自己呢?其实地精不过是怀特邪恶计划的工具,那么一切都解释通了!邹渲知道自己虽然与这怀特没有过节,可是起码自己还是有些可图价值的!至少与地精相比是这样的!邹渲找到了头绪,但又陷入到为什么的困境之中。这时,灰雾地精悠哉的走了过来,他看着邹渲,又恢复了之前的微笑。“有些事情并不需要完全想透,因为有些线索你停留在这里是找不到的,必须要继续向前走几步才能找到它们。”灰雾地精指了指邹渲的身后。邹渲回过头,发现地精们的帐篷几乎都被拆卸,只剩下地精遗孤们所在的那顶帐篷还在保留着。而这些被拆下来的帐篷,此刻都堆到阿熊的背上,黑骨剑舞者则在一旁扶着,不让这些帐篷碎片倒下。邹渲好奇:“你做这些做什么?”只见小灰狡黠的笑了起来:“当然是准备向前在迈几步了。”小灰把手放在眉骨上遮挡着阳光,他向四周眺望了一会儿,指了指邹渲来时候的方向:“这里应该就是我们来的方向吧?”邹渲顺着小灰手指向的方向望去,点点头:“应该就是。”“好嘞!”小灰拍拍手,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地面,然后转身对啊熊说道:“就是这里了!把这些东西都堆在这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