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尊观音像的底座上也有一小片黑色。准确的说是黑红色的血迹。我虽然对血迹鉴定这个方面没有专门研究过,我还是能认出来。我警惕地看看四周,周围的人行色匆匆,对我根本无暇顾及。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上学时很喜欢读侦探小说,这使我的心思立刻转到“谋杀”这个词上了。我甚至觉得,这尊木制观音像就是凶器,观音像被某个人用力砸在另一个人的头上。观音像底座的尖角刺入了那人的头部,那个人头破血流,倒在地上。虽然阳光灿烂,我却忍不住打了几个寒战。转回头,走上回头路。我想搞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不一会儿,我再次看到那扇大门,轻轻地拍了拍门,没有回应。算算时间,纸鹤应该不会这么快就离开。那么她还在里面,只是不想给我开门。这里比较僻静,我观察了一下四周,几乎看不到人影。我的动作也就放肆大胆起来。我把耳朵贴在门上,静静听着里面的动静。很长时间过去了,里面没有传来声音。我皱了皱眉头,心里突然泛起一阵不安。头也不由得有些痛。真奇怪,头疼又回来了。我轻轻推了推门。门开了一道缝,里面插着门闩。我又试着推了推,门闩竟然动了一下,我明白,这门闩没有插好。我伸出手指慢慢拨动。不一会儿,门开了。我再一次走进这个院子,这是我第二次到这来。这次,我也没有仔细查看这里的情况。急匆匆地走入了房门,进入房门时我还是小心翼翼。我有种做贼的感觉,但我不心虚,反而有种异常的兴奋。“吱呀”一声推开门,我走进了室内。和昨天一样,没有什么变化。进来之前,我曾想过,如果碰到纸鹤的爸爸该怎么办,我对自己说,总会有办法的。什么办法?我心里没有底。索性我不去想这个问题。走一步,算一步。碰上到就碰上吧,如果没办法避开,那就来个正面冲突。好在我的面前并没有出现那个凶神一般的人,我长长出了一口气,感觉轻松多了。我听见一丝丝轻微哭泣,是女人的声音。更确切点说,我确定那是纸鹤。她就在我右边的某个地方。那里有个小门,从周围的情况估计,那里不是储物室,就应该是浴室。走近两步,我确定那是浴室,因为我听到流水声。我觉得自己有些唐突,如果是纸鹤正在里面洗澡,我这个举动就实在是太失礼。刚才我敲门,纸鹤不开,也许就是因为她在洗澡,不方便出来。我感到后悔,觉得是自己在吓自己,不就是在观音像和我的袖子上发现了一些红黑色的痕迹吗?谁确定那是血?退一步说,即使是血又说明什么?难道真的说明这里发生了什么谋杀案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