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经常问自己,这是不是一个梦,或者是梦的一部分。我不能回答,只能尽力往前闯。当的一声,我的身子一震,船靠岸了。白天的时候,我看过湖面。那时我根本就没有看到什么小岛之类的地方。那么我们现在又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兴趣去想。我起身,想自己走上去,但是我的体力有些不支,脚下有些软,迈上岸的一刹那,竟然摔在地上。戴蓝色面具的女人过来搀扶了我一下,我想向她道谢,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我们上了岸,跟在纸鸢的身后。不一会儿,我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这里如同一个另外的世界。一切都变得缥缈不定。忽然,他看到脚边放着一叠子巨大的白纸,那些白纸如同雪一样的洁白。我伸手摸了摸,这些纸的质地很不错。除此之外到时看不出什么,我对这个行业不太懂行。纸鸢回过头说:“这种纸的质地很好,湖边的纸庄就是以造这种纸出名的。不过,湖神造的要比他们造的要好。有时候,湖神就把这些纸送给湖边的人。听说,很多大富豪都以拥有这种纸为荣。”我对社会上的很多事情都感兴趣,但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我到了这以后才知道纸庄,也知道他们擅长造纸。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太让人想不通的事情。世界上的秘密多得如同天上的星星,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知道。纸鸢推开一扇门,经过的时候发现这扇门也是纸做的。接着,从里面发生出一道光芒,我的眼睛还没有来得及闭上,就觉得全身松弛下来。接着,我感到眩晕。那红光笼罩了我的全身。“沈晨,沈晨,”有人在拍我,我睁开眼,看到蓝玲。我猛然坐起来,盯着她看,然后一把把她抱住。“蓝玲,蓝玲,是你吗?是你吗?”我尽力呼吸着空气,呼吸着包含着蓝玲味道的空气。这里不是迷津湖,也没有船,没有纸鸢,更没有小岛,当然也没有红色的光。这里是我的家。阳光正从窗口投射进来,落在地上。让人感到温暖而和谐。我躺在**,身边是我的妻子蓝玲,她正看着我。一切平凡而美好。“沈晨,”蓝玲投入我的怀抱,关切地问,“你怎么了?做恶梦了?”“是的,是的,”我用力点着头,“我做了个噩梦,梦到我得了脑瘤,我的生活都被颠覆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还梦到我杀了人,还有人要杀我。我梦到……”我的语言变得啰嗦而缺乏条理。蓝玲轻轻地把手指按在我的嘴唇上,说:“别这样,都过去了,那些都是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