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说:“不为什么,因为她自己都不愿意活着。她已经开始厌恶自己,这样的人我们又如何救。湖神有个原则,那就是只救那些自己希望活着的人。不论那人为了什么目的。”我不想和纸鸢辩论,我也根本就没办法辩论,我更无法理解她和湖神的逻辑。我快步向阴暗处走去,我要找到她。我认为,只要找到她就可以让她活着,至少可以让她不去想死,我知道在一个失去生活勇气的人面前,即使是一点点鼓励都是必要的,都是能起巨大作用的。我的脚步声在山洞里回荡,前面传出已经变得模糊的哭声。忽然,哭声嘎然而止。我向前冲去。就在我以为那个女人已经消失的时候,脚下一绊,我摔在地上。我感受到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就在我身边。她问我:“可以吗?可以听我说一会儿话吗?”我没有出声,只是点头。我又忘了,这里这么黑,她根本就不可能看到我。她说:“我只是想把一切说出来,说出来之后我就算是死也心甘了。”我很奇怪,既然能把一切都说出来,那么为什么要死。我伸手想抓住她的手,摸索了一阵,指尖碰到了她,可是她条件反射似的把手缩了回去。“别碰我,求求你,别碰我,别碰我。”她一定是有什么伤心事,我想起她失魂落魄的模样,虽然她一直戴着面具,但我依旧能体会出那份浓浓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