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想问清楚傲蓝的问题,可是阿尘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被逼得急了,就耍那种一下扑上来,挑着勾魂眼说上一句:“娃娃,你要是不累,我们可以做点别的。”的贱招,每次被我一巴掌扇开后,还幽怨的补上一句:“娃娃,我就知道,你心里有别人了。”让我除了咬牙切齿的甩门离去,也别无它法。日子久了,我也就懒得问了,反正,也不关我的事情。那日,离扎营地点不远有一条大河,阿尘说,这是他们的母亲河。起源于天山,蜿蜒流淌过整个北狄,最后在长狄地区的最北端汇入北海。晴朗的夜晚,星光映入河中,就好像是天际的银河坠入了凡间,因此人们都称它为——天河。我听了之后只是木木的问了一句:“你……不是汉人?”阿尘挺了挺胸,摆出一副英武的架势,说:“汉人哪里生的出我这样将气天成的人来?”原本有些翻腾趋势的心潮,却被他这一句话生生的给压了回去,看着他这种cha科打诨的模样,对于他究竟是哪里的人,倒是没有那么执着了,心里嘟囔了一句:你那明明是妖气天成好不好?之后,我接着问道:“那……红楼实际上是在北狄?”阿尘皱着眉,挠了挠头,好像很困扰的样子,良久,只憋出一句:“那种东西,无所谓啦。”‘无所谓’三个字从您这位号称红楼头牌杀手的人嘴里说出来,还真是……说不出的诡异啊。白了他一眼,反正这人一向没个正经。晚上,在自己的毡包内沐浴完之后,我想起来要看看当时小三给我的是什么东西,这些天来,阿尘一直腻在我身边,害得我都很心虚不敢拿出来看,另外就是楚云天的那个小荷包,我也很介意。披散着头发找了半天才想起来,早在船上的时候它们被阿尘收起来了。本来想说放他那里算了,可是我坐在榻上想来想去总觉着不踏实,这种将来搞不好用来救命的东西,还是放在自己身边比较好,所以还是决定去拿回来。阿尘的毡包紧邻着我的,一出门就看到守在他门口的那两根柱子,跑到他们面前时迟疑了一下,见这两尊黑铁塔没有阻拦的意思,我才一下xian起门帘,溜了进去。光光看外表还真看不出来这里要比我住的那间大出这许多,打个简单的比方来说,我那是一居室,他这就是两居室,还是个套间,外面摆着简单的书桌和椅子,中间挂了一个稍微薄一点的门帘。此时,那里面整响起一阵水声。我歪着头想了想,应该是阿尘在洗澡,这么些天来一直都没遇上水源,洗澡也变成了奢侈的事情,今儿好不容易挨着条大河,还不得好好洗洗?我嘿嘿一笑,突然起了戏弄他的心思。往常都是他在逗弄我,每每不是把我搞得面红耳赤就是掩面而逃,最好也不过就是咬牙切齿的咽下那口恶气。今天终于轮到我翻身做主人了,嗯哼,一想到阿尘光溜溜的蹲在浴桶里,哀求我转过身去的样子,我就一阵暗爽。其实就算阿尘真是**的泡在浴桶里,不,哪怕是从浴桶里往外爬到一半,以他的脸皮厚度来看,他都不会是不好意思的那个人,最有可能的情况是他自豪的展示自己的**,而我再一次面红耳赤的掩面而逃,更别说他只是穿的少点而已。只不过色心与恶心掺杂在一起,使我兴奋的完全忽略了这一点,当我不怀好意的笑着,蹑手蹑脚的挑开门帘想要给他个‘惊喜’的时候,阿尘已经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刚刚沐浴完的身子上只穿了条绸裤,肩膀上搭着一条布巾,有些潮湿,看样子是用来擦头发的。见我进来,还嗤笑了一声,说:“终于进来啦?我还以为你准备要在外面站到天荒地老了呢。”有、有这么夸张吗?我也不过是稍微幻想了一下门帘后面的情景,做做心理准备嘛。现在看来,还不如不做……至少还不至于这么失望。见我面lou失望,阿尘很**的撩了一下头发,发梢的水珠顺着脖子滑过光洁的胸膛,一路向下:“失望了?要不要我再回桶里泡一泡?好让你一饱眼福?”如果说我之前多少有些失望,现在多少还是给补了回来,眼前那结实的双臂,平滑的小腹都好像罩着一层光晕般散发着朦胧的水光,我丝毫不怀疑,那绸裤下的双腿必定也是修长有力的。裸男……呃,我见过,只是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不过眼前这个,从就算我有限的经验看来也绝对是极品。阿尘媚笑着向前跨了一步,我就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向后跳了一下,红着脸嘟囔了一句:“谁稀罕啊。”之后,赶忙越过他,蹿到他铺在地上的被褥边,开始翻找我的那包东西。阿尘在我身后轻笑了一声调侃道:“娃娃,你就这么急着上我的床?”经过视觉刺激之后,声音上的刺激反倒没有那么难以抵抗,我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慢,头也没回的给了他一句:“就你这也能**?撑死了也就是一地铺。”“呵呵,不愧是我的娃娃,哪怕我睡的是地铺,也迫不及待爬上来,我真是,好感动啊。”他一边笑着,一边kao了过来,双手撑在我的身体两侧,下巴放到我的肩膀上,问道:“在找什么?”我不耐烦的动了动肩膀,本想把他的脑袋晃下去,没想到这人就跟鼻涕虫一般,牢牢的粘在我身上,死活不肯下来,只好回身推了他一把:“我的东西呢?你给放哪了?”阿尘顺势盘腿坐好,一手托着下巴看着我,歪着头想了想,说:“哦,你从楚家带来的东西啊?”我一边忙不迭的点头,一边在心里暗自羡慕他一点赘肉也没有的腹部,真是……没天理!一个男人身材好也就算了,还长了这么长阴柔俊美的脸,长的妖艳也就算了,还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子男人的豪气,真是糟蹋他这幅小受的卖相,简直是暴殄天物!心里正不停的诋毁他的形象,就听阿尘漫不经心的说了两个字:“丢了。”那种无所谓的表情,简直就差挖鼻孔了。“丢了?”我轻声问了一句。阿尘放下托着下巴的手,端坐好,很严肃的点了点头,说:“回四小姐的话,丢了。”我怒极反笑,抬手从**拿过他准备换洗的上衣,递了过去,在他疑惑的眼神里,柔柔的说:“穿上件衣服吧。”阿尘大概没想到我会有这样的反映,一脸不明所以然的接过衣服乖乖的穿好,还没等他抬头,我就鹰一般的扑了上去,拽着他的领子就是一顿狂打,阿尘双手护住头部左右躲闪,绕是他武功再高强,但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也还是被我扎扎实实的打了好几拳。也许是舟车劳顿外加大伤初愈,我只揍了他几下就没了力气,气喘嘘嘘的松开手,支在身后,长长的出了口气后,笑道:“这下爽了。”阿尘一只手护住领口,就好像面对登徒子的娇弱少女一般,一脸戒备的看着我,我把他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又问:“我的东西呢?”“你要找谁给你的东西?你姐姐的?还是……”阿尘有些阴沉的问道。这家伙八成根本就是在玩我,我失了耐心,仰了下巴说:“都要!我自己的,小三给我的,还有楚云天给我的,我都要。”我确实是故意的,没有叫大哥,而是直接唤了名字。谁让他刚才气我?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以为小三给我的东西,那些能让一看到便能想起她的东西,没有了。果然阿尘的脸变得铁青,咄咄逼人的说:“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出了楚家,你就得把那些男人统统给我忘干净!连名字都不许提!”我嘴角一抽,真想问问他,那个‘些’字是怎么出来的,明明就只有楚云天一个人而已。毫不示弱的环着胸说道:“是你逼我的!早把东西给我不就好了?”“好,好!”阿尘邪魅的笑着,说:“我逼你的?那我今天还就干脆做个彻底,把那男人从你身子上,心底上统统抹个干净!”阿尘一笑我就知道要坏事,直了身子就想跑,只是他的动作快我许多,豹子般的扑了上来。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吻了上来。没有温存,没有缠绵,有的只是惩罚。那已经不能称之为吻了,准确的说应该是啃咬。阿尘用力的啃咬着我的唇。受到疼痛的刺激,我下意识的咬紧牙关,他居然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手捏住我的下巴,生生掰出一道缝隙,我痛呼出声,他趁机而入,泄愤般的在我嘴里翻搅。我怒了,想要咬他,他灵巧如蛇般立马又退了回去,双唇也转而攻向我的耳垂,不轻不重的咬住,来回磨蹭着。向边上一偏头,成功的解救出我受虐的耳垂,可也被他的牙齿刮得火辣辣的疼。而阿尘又毫不停歇的开始啃噬我的锁骨,那种疼痛中带着一股酥麻的感觉,搞得我娇喘连连,死命的推了推他,叫道:“滚开!你属狗的吗?”阿尘在我胸前闷哼了一声,一边咬,一边断断续续的说:“娃娃记性不好了,之前不是说过,我是属鼠的,不过没关系,我来让你记忆深刻一些。”说完隔着衣服一下含住胸前的那抹茱萸,我立时倒抽一口气,一手cha到他脑后,拽住他的头发死命的往后扯。阿尘顺势抬头,贴着我的身子往前蹭了蹭,眯着眼,勾着嘴角,沙哑的开口:“是我的技术好,还是他的?”脑子一热,我一巴掌就扇了上去,却被他一把擒住,放到唇边一根一根手指的轻吻着。吻到小指的时候,顿了一下,之后用力咬住,我痛叫一声,拼命的想要把手往回抽,却被他死死的拽住。小指疼得微微颤抖,不用看都知道一定是破掉了。阿尘含住它慢慢吸吮着,半晌,那垂在眼前如蝶翼般的睫毛轻轻颤动着,自言自语般的低声呢喃:“吞了你的血肉,你便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他抬起头,那双眼有魔力一般的**着我,使我觉得自己好像被催眠了一般,除了他,什么都感受不到,疼痛亦如是,“楚云天这个名字,不许念!不许想!不许记!明白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当时的我除了点头之外似乎什么都做不了。只有在阿尘凤眼轻挑,lou出他特有的妖媚笑容时,才有余力想到:这个男人……未免也太小心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