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强他爹可是个好人呐！那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人老实又厚道，那些年，我一个人住，他经常来看我，帮我干这个干那个的……”“大娘，我们说的是马强，马强这个人怎么样呢？”冯剑打断了卞老太太的话。“马强不孝顺呐，他爹妈都是让他给气死的，你说老大不小了也没正事儿干，也娶不上媳妇来，他爹妈着急啊！好不容易找一个，却又让他给赶跑了。”“什么？这么说你知道秦雪芸了？”冯剑兴奋地说。卞老太太似乎真的老了，她根本不管冯剑说什么，只是按照自己的思路说话，好在别人还能听得懂，只听她说：“那个姑娘不错啊，一看就是好人家的，人长得秀气脾气还好，见到人还有礼貌，马强要是能早找到这样的媳妇，他爹妈也不会死的那么早。”冯剑说：“大娘，那你知道这个姑娘为什么会让马强给赶走了吗？”卞老太太的话似乎又词不达意了，“二宝，你不要学大宝，学它没有好，整天好吃懒作，早晚会让坏人给勾引跑了。这做人啊，要讲良心，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冯剑和柳梅都听糊涂了，也不知道老太太是在说给他们听还是说给猫听，冯剑只好说：“大娘，其实那个姑娘不是让马强给赶走的，她是出事了，你知道吗？你没听邻居们说起过吗？”卞老太太还是没有理会冯剑，在自言自语，“二宝啊，晚上一定不要到处乱跑，也不要出去乱叫，人家都讨厌的，会有坏人害你的，你可要小心啦。”柳梅真的有些受不了了，她感觉四周说不出的压抑，阴暗的场景，奇异的摆设，呛人的气味，还有这些莫明其妙的话，简直让人浑身都起鸡皮疙瘩，要不是有冯剑在场，她一刻也呆不下去。就在柳梅有些不耐烦，冯剑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卞老太太突然停下正在摸着猫的手，抬起头来说：“你们相信有鬼吗？”冯剑愣了一下，柳梅的人已经开始哆嗦，她的目光正好与卞老太太相对，就感觉从那小小的瞳孔里散发出的眼神闪着绿色的光芒，而且犀利透彻，让人不寒而栗。在这种地方，听这样一个奇怪的老人说鬼的事情，确实不会让人感到惬意，冯剑只能是再次尴尬地笑笑说：“大娘，没有鬼的，那些都是迷信，现在早就是新社会了，那些封建的鬼神说法也早就废除了。”这一次，卞老太太没有东拉西扯，而是接上了冯剑的话，“谁说没有鬼？那些屈死的人都会变成鬼的，要不他们怎么回来给自己报仇呢？楼下的陶子可是个好人啊！他怎么也会做亏心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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