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冯剑说:“既然这样,我就替你再回忆一遍,昨天夜里,你潜进这间病房,准备刺杀彭远志,结果让我们当场抓住,然后你故意装疯,大李就把你打晕,直到现在你才苏醒,过程就是这样。”“我?”江波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惊讶的表情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玩笑。“当然不是,不然你怎么会睡在这里?”“可我昨天晚上明明是在家里睡觉,我什么时候到的医院?又怎么会行刺彭远志呢?”柳梅气得手都在抖动,她大声地说:“江波!我见过的犯人数不清,但像你这样的还真没有,你是见了棺材都不落泪。昨天晚上你行凶时我们都在场,还有许多其它旁观证人,你现在竟然还装疯卖傻,看来你还真没把法律放眼里,我就怀疑,像你这样的人,怎么能当律师?”江波平静地眨眨眼,“柳警官,请你不要这样激动好不好?你应该知道,有没有道理并不在说话声音的大小上,像你这样恐吓我,算不算是在威胁逼供?”冯剑赶紧抢在柳梅前面说:“江波,你不要再绕口舌了,我们知道你是律师,讲辩论我们可能不是你的对手。但既然你是律师,你就应该清楚,法律讲的是证据而不是狡辩。我们现在手里的证据确凿,就像柳梅刚才说的那样,让你交待是给你一个机会,你如果还是这样纠缠下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这个道理我觉得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江波无奈地笑了笑,摇着头,“你们真是把我弄糊涂了,我确实觉得这像是个笑话,我一觉醒来就由律师成了杀人犯,而且还没有辩驳的机会,这也太…,你们至少得给我个解释吧?”“解释?很简单,你看一下自己就知道了。”冯剑说。江波这才低头看了看,然后惊讶地说:“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冯剑说:“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你就是杀害陶棣的凶手,而且彭远志也是你刺伤的,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彭远志其实早已经死了,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我们是故意在这里张网等你自己钻进来。”“彭远志死了?是我刺伤的?陶棣也是我杀的?”江波似乎没有一点要认罪的态度。“我们已经查清了,你利用毛蓝家的电话线,给彭远志发过恐吓信。你也很聪明,知道如果在事务所里发,有可能暴露你的行踪,所以盗用别人的家庭电话线,不过你或许没有想到,彭远志收到后会保留在电脑里没有删掉,而我们已经查到电话的来源,正是毛蓝家的。整座居民楼里,只有你一个人既有电脑,又有盗用电话的便利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