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波眨眨眼说：“这个我要承认，我确实做过，可能你已经看到了，我的家里没有固定电话，所以有时候我想上网就非常不方便，于是我就……，但我并不知道那是谁家的电话线，我只是随意接的，你们也可以去查一下，我用的时间并不多，就算是犯了罪情节也非常轻微，应该还够不上量刑，最多是罚些款而已。”江波说的非常轻松，仿佛早已成竹在胸。冯剑笑了笑，“我们当然已经查过，你用的时间确实不多，尤其每次的时间都不长，最多只有几分钟，这么短的时间你能干什么呢？”“其实我也是没有办法，盗用别人的电话确实不道德，而且你也不能时间长了，否则对方的电话费暴增他们也会怀疑。我其实只是有时用来发发邮件，所以时间都很短……”“邮件？是给彭远志的电脑里发恐吓信吧？”“彭远志？这和彭远志有什么关系？这其实是个私人问题，不过现在涉及到案子，我也就不隐瞒了，我有一个关系比较近的女同学在国外，所以我经常会给她发些情书之类的。”女同学？国外？冯剑冷冷地想，真会编，说国外是不是我们就没有办法落实了？事实上冯剑确实没有办法，而且冥冥之中似乎有种什么力量在和他作对，如果彭远志的电脑里能再多保留几封信，或者他保留的是另外的一封，或许冯剑查到的IP来源就不仅仅只有毛蓝家，还会有另一个地方，这两个地方如果能结合起来使用，在此时无疑会更有震撼性。不过此刻冯剑并没有再继续追问电话的事情，他觉得自己的这个杀手锏更厉害，“好，那么我再告诉你一件不幸的事情，你一定想不到吧，在凌晨一点的时候还会有人站在阳台上，又正好目睹了你杀害陶棣的全过程。更不幸的是，虽然你化妆成这样没有人能认出来，但这并不代表没有人不知道是你，因为你行凶后要逃回自己的房子，而这个人就那么巧，又正好看到你走进了哪扇门里。”冯剑说完就用胜利者的眼神紧紧盯着江波，这一次他觉得江波的防线应该崩溃了。江波确实开始慌张，不停地说：“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我怎么什么也不知道呢？”“你还说你不知道？”冯剑觉得自己的耐心也用尽了，再这样下去他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江波依旧在说：“我怎么会知道？我怎么会干这样的事情？你们也不是没了解过我，我有什么理由要这样做？除了彭远志，其它的人我根本就不认识嘛！”说到作案动机，确实也是冯剑一直疑惑的地方，江波到事务所还不到一年，七年前的案件审理和他毫无关系，或许如果不是自己查案时告诉过他，他都有可能不知道，因为彭远志肯定不会大肆张扬这件事情，他更应该怕其它人知道才对，所以七年之后江波再从事务所得知的可能并不大。也没有线索能证明江波与秦雪芸之间有什么关系，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没有亲属关系，七年前秦雪芸死时江波还在家乡上高中，他们没有条件能碰到一起，况且一个是学生一个是酒店服务员，年龄又相差那么大，也没有能成为朋友的可能性。可如果江波和秦雪芸没有任何联系，他一个优秀的律师，又有什么理由要替秦雪芸报仇，冒充她去杀这么多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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