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剑犹豫了一下，才说：“能和你单独谈谈吗？”江屠子愣了一下，然后说：“行呐！咱……咱在哪儿谈呢？”冯剑四下看了看，就指了指一边的空地说：“咱就到那边去吧。”江屠子忙说好，就想往那边走，村长却拦住了他，指了指他身上。江屠子就呵呵地笑了，他一把扔掉了手里的刀，然后摘下了胸前的兜子，尴尬地说：“我是一个粗人，没什么素质，你们别介意啊。”冯剑友善的笑了笑，这样的“粗人”他喜欢交往。只有冯剑和江屠子两个人，冯剑就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把实情一一说出。江屠子听着就战抖起来，脸色越来越难看，然后就蹲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一个五六十岁的老男人，做出如此的反应，让冯剑有些措手不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还好，江屠子并没有哭多久就抬起了头，问冯剑：“你说的不是真的吧？我们家波子怎么会杀人呢？”冯剑忙说：“我们也不相信，所以才会来调查，为的就是要弄清楚，所以需要你的配合。”“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你们弄错了，你们可以在村里随便打听，波子是个多好的孩子啊！他怎么可能杀人呢？”江屠子还是不相信地说。冯剑问：“那我问你一件事情，江波以前帮没帮你杀过猪？”江屠子愣了一下，然后疑惑地点了点头。冯剑又问：“据我所知，杀猪虽然看起来简单，其实却并不容易，下刀部位要非常准确才行，没有长时间的练习根本不行，江波他能行吗？”说到这里，江屠子似乎来了精神，忙说：“要说我们家的波子就是和别人不一样，我没教他几次，他就学会了，下刀下的可准了，保准让猪死的痛快……”说着，江屠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张着嘴不再说话，眼里却露出了恐惧的表情。冯剑已经弄明白了，事情也越来越清晰，终于可以解释马强等人为什么会死的那样干脆了，有这么多的猪给他做练习，江波已经像是职业杀手，拥有着非常熟练的刀法。“江波这些年有没有遇到过不好的事情？我是说他受过刺激吗？”冯剑改变了话题。“刺激？”江屠子歪着头，似乎在努力回想，然后说：“好像没有吧？他那么懂事，我和他娘从来就不用为他担心，我们知道他肯定不会做违法的事情……，要说操心的事情也就一样，就是他老大不小的了，一直没给我们讨回个媳妇来。”冯剑愣了一下，然后问：“是啊！以他的年纪按说应该成家了，为什么会一直没有结婚？”江屠子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好像……好像是前两年那件事儿吧？”“什么事儿？”冯剑紧跟着问。江屠子这时候变的扭捏起来，话也说的不利索了，“我……我也不是很清楚，也……也是听别人说的，说……说波子在县上交了一个女朋友，可……可后……后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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