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尤其马强和曾国胜的死，都几乎没有任何疏漏，如果不是杀陶棣时，意外让楼上的老太太看到，我们甚至根本不可能怀疑到是他。只是陶棣和彭远志，他们毕竟不是杀秦雪芸的直接凶手，罪还不至于要死，连他们也杀是不是也太残忍了点儿？”小郑说。“这或许就是江波的变态之处。”冯剑说，“不过他还没到乱杀无辜的程度，在杀彭远志之前，他对彭远志进行骚扰，或许就是因为不能确定彭远志是否有罪。我们也大意了，在他面前说了太多关于彭远志的事情，这无异于帮助他了解清楚了彭远志的情况。”“可这谁又能想得到呢？小郑说的对，就算彭远志和陶棣都有罪，他们的罪也达不到死罪，但江波还是要杀死他们，他的心理肯定变态的非常严重。”柳梅说。“嗯，看来他对这个世界的仇恨，已经到了非常极端的程度，或许他在杀这些人的时候，心里想的根本不是在为秦雪芸讨还公道，也不是在替天行道，而是在为苗茵讨回公道。装扮成秦雪芸的样子，一来是为行凶提供方便，二来也是提前做好了意外的准备。”冯剑说。柳梅点点头，“是的，他是法学院的高材生，能够熟练的把逻辑学用在作案中。”小郑忙说：“队长，那我们还犹豫什么，申请立刻逮捕江波吧。”冯剑摇了摇，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柳梅奇怪地问：“怎么，你不会也同情他了吧？”冯剑淡淡笑了笑，说：“说句心里话，现在我确实非常同情江波，甚至还有些怜悯，真的不想看到他被抓起来。不过我是警察，情感不能代替理智，法律是严肃的事情，它的尊严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必须要坚决的维护，这是我们不容推卸的责任！”柳梅更加奇怪，“那你为什么不同意申请逮捕他？”冯剑的表情严肃起来，“因为直到现在，所有的作案过程，还都只是我们的推理。就是因为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江波才可以肆无忌惮地和我们周旋，让这个所谓的鬼魂杀人的说法闹得满城风雨。现在就算我们掌握了他的作案动机，他也仍旧可以死不认账让我们拿出他杀人的证据来，所以要想让他彻底认罪，一是证实根本没有秦雪芸的鬼魂，二是让他自己露出马脚。”大李有些激动地说：“怎么？你有更好的主意了？”冯剑笑了笑，大李果然经验丰富，什么也逃不过他的眼睛，就说：“当年秦雪芸案子的当事人有四个，一个几年前死于意外，两个被江波杀了，不是还有一个活着的吗？”“你的意思是……”大李惊讶地说着，小郑和柳梅面面相觑，似乎还没有明白。冯剑却并没有再解释，而是说：“把桌上的台历递给我，今天是阴历几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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