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圣用太阴禁法将乔乔封禁,放在一边,又看到周奕竹魔功发作,又要把另一条腿爆开,献祭域外天魔,急忙把右手伸去,一只三丈多高的巨大的鬼爪将周奕竹抓在掌心,然后运功压制她身上魔头。齐星衡举着五雷镜一照,砰地一下,将宫殿大门炸开,甘道清倒着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巨大的鬼爪,他一边指挥乾元龙魂剑与鬼爪相抗,一边叫道:“快走!”这时龙飞放九子母阴魂剑,带起阵阵阴魂,满天鬼煞从顶上当头罩下,史南溪摇晃一杆红色大旗,放出道道烈火。齐星衡双臂举着太阴星落幡,往上一晃,黑煞吞吐,九子母阴魂剑落入幡中,再往下一摇,太阴神火如急雨般向后打去,史南溪放出来的火焰遇到太阴神火立即噼啪炸响,他看出是太阴神火,立即吃了一惊,急忙飞走,以免被火沾身。那西方野魔雅各达看齐星衡宝幡厉害,心生贪念,取出轮转钵盂对着齐星衡一照,钵盂之中飞出阴阳二气,相互搅动,化成一道黑白气柱,飞射过去,满以为无论什么宝物,只要被阴阳二气贴身立即吸住,再不能逃拖,哪知齐星衡手中神幡非同小可,只将幡面展开,六尾一晃,阴阳二气立即散掉,随后举着一面宝镜反照过来,雅各达行走江湖多年,看出五方神雷向中央聚集,急忙化一道血光飞走。周奕竹所练魔功极为厉害,若不是冥圣多年修行都要压制不住,需要运起全身功力压制,否则让她身体爆裂,引来域外天魔,到时整个冥帝宫也要毁了,他这只手吃力,追拿甘道清的那只便不能尽全力,又被齐星衡放出太阴神火一烧,越发追之不上,甘道清用四凶印在外面的护山阵法之中破开一条缝隙,二人飞窜出去。刚飞出黑煞云海,忽然迎面又飞来三道剑光,齐星衡急乱之间以为是敌人,正要举镜照去,忽然听甘道清喝道:“住手!是自己人!”齐星衡定睛一看,原来是宋宝书、杨光赫和董铭超三人。五人飞到一处山峰上,互相诉说以往的经过,杨光赫一看朱厚燳痴痴呆呆的模样顿时一惊:“燳儿怎么受伤了?”搭过脉象一看顿时吃了一惊,“好厉害的魔功!”齐星衡点头叹气:“不错,要不是有紫薇玉护身,他恐怕就完了。”甘道清看他神色,惊问道:“怎么?连你也医治不了?”齐星衡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现在腾不出手来,要让他恢复神智,非毒龙丸不可。”几人听了脸色都是大变,杨光赫说道:“蜀山中的毒龙丸我就知道圣姑的幻波池中才有,而圣姑性情孤僻,最讨厌男子,若去求药恐怕……这件事还要劳烦甘道友,圣姑将来要求得正果,须得白眉禅师相助,你是太清一脉,去找峨眉通通路子应该没有问题。”齐星衡摆了摆手:“那毒龙丸我自己就能炼出来,实际上我洞中已经炼了一炉,只是有几味药实在难得,我便改了炼药丹方,药效虽然不差,但却要多耗费一些时日,算起来还得三年时间才能炼成,这段时间恐怕燳儿挺不下去。”甘道清几人相继过来查看,最后都是束手无策,杨光赫叹气道:“本来我们不想带他来,只是他这孩子最重情义,我们前脚走,他竟然后脚就跟来了,后来史南溪等人入山,他便用遁形符偷偷跟着下去,也怪我,要是当时拦住他就好了。”齐星衡摆摆手:“现在冥圣回来了,凭我们这些恐怕也不是对手,我们已经攻打了两次了,而朱厚熜时刻都会有性命危险,万一冥圣恼羞成怒动手杀人我们先前的一切努力可都要白费了,所以第三次出手定要一举成功,我在东海还有几位道友,我决定去请他们来帮助破山,正好顺路送燳儿回山,先用药物压制一时。”众人也不便相拦,齐星衡带着朱厚燳回转黄山,在半路上从太阴星落幡中把唐石和随引二人放出来,这哥俩此时狼狈不堪,白森森的肋骨和血糊糊的内脏都lou了出来,甚至连肠子都被割断不少,齐星衡看他俩可怜,给了二人三小包灵药:“丹药内服,散药擦洗,膏药外敷,不出一月便会痊愈。”二人跪地叩谢不已,齐星衡心中烦闷,也没有功夫跟他俩废话,挥了挥手,二次架起遁光飞回黄山。到了黄山,一看到朱厚燳受伤了,血宝儿一下子就蹦起来:“是谁打伤了小朱哥哥?我去杀死他!”齐金蝉在一旁说道:“爹爹法力比你高上百倍,看爹爹模样便知对头厉害之极,你要是去也是白白送了小命!”血宝儿把眉头皱成了两个小毛球:“那我就回无忧崖去找师父!”听了血宝儿的话,齐星衡眼前一亮,心想此事若是能够请极乐小朋友出手肯定会事半功倍,只是他跟长眉交好,不到万不得已齐星衡都不愿去求他,现在还没有到那个不可收拾的地步。齐星衡先取出灵药给朱厚燳内服,然后又拿过紫薇玉,伸手一点,那玉便放出烁烁紫光,将玉放在朱厚燳额头上,齐星衡叫来雷起龙嘱咐他带好师弟,每日用药水给朱厚燳擦身,并且看好洞府,然后出了五云步,急急忙忙往东海而来。二次来到金鳌岛,这里风景与出来时相差不多,只不过多了几个穿着衣服的少年,他刚降落在岛上,便有一队比基尼少女迎了上来,齐星衡说道:“快去告诉莫直,就说齐星衡来了,让他快点出来见我!”少女一听,把脸色一寒:“八老爷今天与五奶奶在开‘销魂梦中人’大会,告诉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许打扰。”齐星衡冷哼一声,也不跟她废话,忽然仰头长啸,仿佛龙吟,直冲霄汉:“莫老八!不管你现在在干什么,快点出来见我!否则我拆了你的王八窝!”“什么人敢在金鳌岛放肆!”齐星衡正要喊第二遍,忽然山上飞来一个锦衣少年,看他年纪不过十七八岁,长得剑眉星目,玉树临风,比文弢更多了几分潇洒,最主要的是他没有御剑,也没有架遁,而是乘风飞来,仿佛云顿漫步,似缓实疾,顷刻来到齐星衡头顶,大声喝问。齐星衡打量了他几眼:“我找莫直,你赶紧让他出来见我!”那少年一听,把剑眉一挑:“何方狂徒,也敢直呼八哥姓名!今天若是伤了你倒显得我金鳌岛仗着道术其人,不过不给你点教训,你也真不知我们兄弟的厉害!”说着往巽地上吸了口气,望着齐星衡铺面吹来。只见他随口一吹,立即平地风气,飞沙走石,迷茫茫把半个岛屿都给遮住,海面上浪随风起,升腾十余丈高,齐星衡触不及防之下,竟被他吹得倒飞出数十里之外,差点跌进海里!“死小孩!”齐星衡已经看出他是自己的师弟,倒也没想下重手,他在风中把身子一晃,化成一道淡淡的血影,贴着海面飞掠上来,那少年见自己狂风奏效,心中还暗自得意,猛然间看到风浪中有血影掠来,顿时惊道:“九哥你什么时候跑到海上来的。”齐星衡飞到他面前陡然把血光一展,现出身形,大喝一声:“你以为这玩意只有慕容小子才会么!”举起太阴星落幡凭空一刷,顿时把少年刷落幡中,昏昏沉沉坠入地府中去。“师哥手下留人!”慕容麟和文弢这时纷纷从各自的洞府之中出来,莫直也跟一个打扮妖娆的女孩从他的地刑宫走出,四人并肩而来,一起向齐星衡躬身施礼,那女孩毫无掩饰地把齐星衡从头到脚打量个遍,忽然过来一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有两下子啊,只一招就把云亭那小子给KO了,哈哈,替姐姐我出气了。”齐星衡一皱眉,文弢连忙过来给他介绍:“这位是金光圣母的徒弟玉函,刚才被你收到幡中的叫云亭,是风吼阵董天君的弟子,小孩行事冲了点,人还是不错的,师哥你别介意啊。”齐星衡点点头,把幡一抖,云亭滚在地上,翻身起来还要打,被文弢和莫直等人按住,听说眼前的这位就是自己最敬佩的齐师哥,不由得红了脸给齐星衡赔礼。齐星衡摆了摆手:“这些虚礼就免了吧,我现在正和一帮道友攻打北邙山,莫老八你是一定得去,其他人……就自愿吧,愿意去的我欠他一个人情,不愿意去的就留在岛上,我也不强求。”莫直、慕容和文弢当即表示一定要去助拳,云亭也说:“齐师哥我也要去,你先等等我啊,我回去把我新炼制的一件法宝带上。”说完急急忙忙飞回自己的洞府。玉函也笑嘻嘻地道:“小dd,你求我啊,你求姐姐,姐姐就去帮你怎么样?”齐星衡白了她一眼,莫直在一旁小声说道:“五丫头,齐师哥不是那种人,你要泡小伙再找别人吧!小心惹恼了他,把你也收到他那幡里,到里面黑漆漆一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