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撒帝国历二六十七四年,有很多很多事情都因为帝国向美利坚公国的宣战而改变。在得到忒珞斯准确答复的康斯罗纳还有几天就要离开这座奥古斯丁家族耸立于地中海不远处泊多顿山脉中的小庄园,他依旧穿着那袭在这白雪垲垲的冬日里显得极其刺眼却又无比寒酸的黑色教袍,似乎是在时刻鞭鞑着自己的信仰,告诉旁人,除了祖辈留下的显赫外衣,贵族与平民没有两样。他坐在钢琴边,闭上眼,好似想抓住记忆中突然弥漫的那一股透入心扉的怨恨,忘了上一次是多久多久,岁月总是让人心怀叹息,八岁的时候,在恺撒帝国皇宫,那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的恐惧皇权的压迫,犹如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无时无刻的竖立在黄色郁金香徽章之上,向世人宣扬着他的高不可攀。洁白无暇的指间飞快的在钢琴上跳动,康斯罗纳总是喜欢在逃避时弹起那首节奏感迅速的【em】,在不停的在幻想中宣泄自己的情绪,放松自己身心。有时候,表面的快乐只是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悲伤,他不为王朝争霸,只求与皇室并存,或者,这就是康斯罗纳心中的信仰。他来到庄园门口,策马而去,没有随从,仅仅只带着已经向他宣誓效忠的莱姆多,安全?对于一个拥有恺撒帝国第五骑士保护的贵族,除非颠峰时期的特级魔法师,谁来都只不过是送死。身骑骏马的康斯罗纳扬了扬手臂,将肩膀上那只在地中海军营里意外获得的矛隼抛入空中,不同于同类矛隼的暗白灰,全身漆黑得耀眼,它是北国荒原的空中霸王,灵性十足,即使是其在宗教上的不洁地位,三大帝国的贵族却也在各自的圈子里争相追捧。“莱姆多,知道为什么我单独带着你出来吗?”康斯罗纳突然问道,再没有最先见到他的压迫感,这让康斯罗纳感到无比恰意,或许是地位转换带来的强势效果。“难道是因为那位身份神秘弥撒女巫?我想,这应该不是一个贵族该担心的时候,对于你来说,来地中海军营,只是适当的捞取奥古斯丁家族想要你得到的资历与勋章罢了,毕竟黄色郁金香手中的权势,以后只会传给你一个人,奥古斯丁这个铁碗世家的权利接替问题如果稍微出现一点点闪失,就足以引起一场不大不小的帝国轰动,我想,这次老公爵派我随同你一起前来的原因,除了我是黄色郁金香骑士团的团长,还为了防止你被美利坚公国刺客的袭杀,那是最好最快捷的方式之一,对于正统人丁稀少的奥古斯丁家族,更不容许发生这样的事情。”莱姆多皱了下眉毛,没有再说下去。“恩,其实她的转变对我来说显得很奇怪,不得不说太快,我本来就是一个天生就充满危机感的人,对于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释的事情,我总是带着几分怀疑去揣摩事情的真实性和利益性,来地中海军营,不可否认,除了家族里为了下一代家主的接班与在自己嫡系军队中建议声望和捞取一枚枚沉甸甸的勋章外,也有暂时离开帝都避免与皇室进一步的冲突激烈,毕竟雄才伟略的皇帝陛下也清楚,假如没有我们奥古斯丁家族在军队中的强大召唤力,恺撒帝国在近十年根本就不可能统一整个大陆,所以这几年就是奥古斯丁家族与皇室的密月期,谁都不会去破坏这段微妙关系,那层纸捅破了,对谁都不好,另一方面则也是为了躲避波纳托那孩子的纠缠,可是想不到,他居然申请带领圣殿骑士团前来地中海增援的死亡任务,美利坚公国的刺杀我没有放在心上,相反,我觉得现在日渐羽翼丰满的波纳托才是最会向我动手使刀子的人。”人总是在一方面与人交好,另一方面却在防止朋友之间的背地里桶刀子,可笑至极。莱姆多楞了下,疑惑道,“奥汀家族的波纳托?虽然恺撒帝都有不少小道消息中都透露一些你与这位实力强大的贵族少爷之间里几件不为人知的小纠纷,但是对于一个将来即将迎娶那朵娇贵风信子的你,我想他没必要对你下黑手吧,可你这样一说,不得不承认如果这样那也是一个变数。”康斯罗纳向半空吹了个口哨,原本来飞翔于半空中的矛隼缓缓的降落到他的肩膀上,随后玩味的朝着莱姆多说道,“我的曾祖父说过这样一句话,对大多数一辈子努力向上攀爬的贵族而言,除了手中的利益,能相信外,接下来的,仅仅只有自己,即使是亲人,在利益之前,都会毫不犹豫把你出卖,况且波纳托那孩子,从来没把我当成朋友,对于奥古斯丁家族与奥汀家族的联姻,我想,在他眼里,根本只不过是一场**裸的笑话,回到地中海军营以后,你派几个人密切监视着军营里那几个野心勃勃老狐狸的举动,上到吃喝拉撒,下到上ung泡妞,全给我一份详细报告,最好就给我找出几个足以让他们的政治生涯染上污点的把柄,到时候我再加以利用,假如波纳托不向我下手还好,如果露出目的的话,到时候就别怪我无情了。”在利益与权势的世界里,亲情与友情只会越显苍白。“康斯罗纳少爷,权势滔天的奥古斯丁家族有您这样的家族继承人,何尝不能挺进另外一个高度。”波纳托顿了顿,笑道,只是他下面没说出口的是,逆子无情甚于蛇蝎。“呵呵,现在的我和你,都不能确定,奥古斯丁家族有我这样的一个继承人是万幸还是悲哀,似乎你忘了,再进一步,那可就是皇权了。”康斯罗纳轻声喃喃道“虽然权势是一头固执的熊,可是金子可以拉着它的鼻子走。”------------------------------求推荐票,收藏,望广而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