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指纹是生长在手指表皮上突起的纹线。虽然指纹人人皆有,但是却各不相同,世上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指纹,也就是说,找到和凶器上相同指纹的人,也就找到了凶手!!”晋经风耐心的解释道,同时他也小心的观察着在座所有人的神情、动作、就连叹息时的口气,听上去动充满古怪。“那么,你找到了吗?是谁?!你快说啊!”二叔焦急的催促着。“不,我什么都没有找到!无论是砍刀还是那琉璃狮子上,都没有任何凶手留下的指纹!”“啊……”不光是二叔,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那就是说……还是不知道谁是凶手咯?……果然是诅咒没错!”二叔的话音刚落,晋经风干咳了两声打断了厅堂里嘤嘤嗡嗡的议论。“这可不见得……虽然没有发现凶手的指纹,但是无形之中却给了我另外的提示----我传说过,沛玲遇到那小偷纯属巧合,而小偷失手杀了沛玲,再把她的头砍下来,也是一时起意,再加上镇子里本身武装戒备的条件就不好,镇子里的居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指纹调查这回事,所以,我就在想一个问题,凶器上没有指纹……会不会是凶手无意中造成的,那就是---凶手根本没有指纹!”“没有指纹?!”二叔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难道凶手没有指头吗?”“不!”晋经风摇了摇头,“凶手不是没有手指头的异类,而是一个终日带着手套的管家!”一句寒冷而沉重的话直指向站在角落那个身材高挑,年过半百地中年男人----晋家管家!“这……这怎么可能?!”管家急忙摆摆手。(1^6^K^小说网更新最快)。而他手上那副白色的手套如今看上去却显的格外乍眼。“管家,只要在这个家里,你总是时刻带着手套。既然凶手就在我们之中,而凶器上又没有指纹地话。那么家里唯一可能造成这种现象的人,除了你绝对不会有别人!”晋经风走到了管家面前,一把抓起他地胳膊,只见那白色的手套,右手食指的顶端。竟然有一些猩红的颜色,“这你怎么解释?!”“这……这怎么可能是血呢?这是……”汗水顺着管家的额头落下,他刚要开口解释,晋经风地笑声便打断了他的发言。“看来,你真的偷了不少东西,既然不是血那么就是钢笔水喽!记得爷爷的金色钢笔里,就灌着这种颜色的钢笔水!”“管家!你……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大老爷气愤的将茶杯摔在桌上,“来人啊!快把他给我抓起来,送去警察厅!”“老爷……”只见管家哆嗦着。跪倒在地,一行老泪顺着脸颊落下,“我这都是为了……都是为了……”还不等管家把话说完。几个点灯的仆人便冲进厅堂,连拖带拽的把他拉出了房间。这时候。只见晋家大老爷脸上那一丝慌张总算平息下来。厅堂上充满议论与猜忌,小声的。在最阴暗地地方舒展着,蔓延着……不知道为什么,每当镇子上有这样的不幸或者恐慌的时候,人们地表情总是格外的一致,他们似乎在抗拒着什么,用一种发自内心地力量,团结地抵制着外来的摧毁,像一只执着蜘蛛,无论风雨如何摧残都要坚持守卫自己地那破损的晋经风握紧了手上的那封电报,突然!心跳一阵低闷一般,心口的肌肉仿佛在抽搐,此刻晋经风四肢的温度迅速下降,变的冰冷而麻痹,他不由的按住胸口,坐倒在靠近门边的椅子上。努力梳理着呼吸,担心被别人发现他的异常杨桀看到了晋经风的样子,焦急的站起身来,他清楚的知道此刻晋经风苍白的脸色究竟是怎么回事,当他正要冲到晋经风面前时,突然看到晋经风低低的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惊动家里人,于是,杨桀压迫着心中的焦急,硬是坐回坐位上。而这一切,都被坐在一边的尹再姬看的真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目光已经无法离开晋经风了。“哈哈哈哈……”看着被拖出大门的老管家,厅堂上突然传来昭雪那近似兴奋一般的笑声,“三个孩子,死了两个……留下的这个等到那个脑袋回来的时候,也会死!”“你又在胡诌些什么?!”晋家二老爷一把捂住昭雪的嘴。“我没有……我没有胡说!其实我们比谁都清楚……二十年前……”昭雪挣扎着想讲出真相,但却被二老爷始终压制着,痛苦的她最后尖叫起来,那声音很像哭泣,“你们把我们当成了什么?当成了什么?!……啊啊啊----”“把她拉下去!这丫头疯了!”大老爷气愤的刚要起身,突然,晋经风站起身,走上前去,拦住了他离去的脚步。“大叔,关于绍辉的死,您不想知道真相吗?”“怎么……”晋经风的话让晋家大老爷顿时打了个寒战,“难道也不是诅咒?而是另有凶手?”诅咒是杀不死人的,只有被诅咒牵绊的人,才会成为诅咒的刀锋。绍辉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他知道了某个秘密,这个秘密和二十年前那场血光之灾有着莫大的关系,但是却是威胁到整个斩首镇的最大的污点,于是,绍辉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另外一个人,那就是祝家的宁殊!于是两个人合计,要用这个可能对家族、对镇子产生莫大威胁的秘密,制造惊涛骇浪!”晋经风抑制着胸口的疼痛,环顾了一下四周,人们的眼神有些诡异,他们都望着眼前这个青年,虽然不说话,但是却有一股另人压抑的情愫在厅堂上窜动着。听到晋经风的话,晋家大老爷勃然变色,他的嘴唇有些不听使唤的颤抖,“别……别胡说!二十年前那场血光之灾会有什么天大的秘密?那不过都是过去那么多年的事了……”“那么为什么到现在,镇子上的人还是无法释怀?!”“晋经风……你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懂得什么?!你是分家来的,到本家不过两个月的光景,凭什么对本家的是谈头论足?!”晋家二老爷的话重重的压在晋经风心头。“不!晋经风说的对!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每年都要举行那样的祭祀?如果不是另有隐情的话,为什么我父亲……要一直这样装疯卖傻的……替这个镇子隐藏那些见不得光的错误呢?!”尹再姬也站起身,她的声音对晋经风来说是一种支持,此刻,晋经风感到胸口的疼痛似乎有些缓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