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 考察（一）

要是坐着飞机从万米高空中，俯瞰天马县整个地形的话，会发现天马县所辖地域呈不规则的长条状，东西狭长，南北短粗。而从地形图上看，天马县毗邻京城，就像一条刚出生的毛毛虫紧紧地趴在一个充满**的大红苹果上。天马县城则位于整个天马县的中北部，出了县城往北十几里路就是天马河，过了河滩就是京城的地界。天马县以穿过天马县城的国道为中轴线，分为东西两部分。整个西半部分因为天马山脉和天马河的原因，土质都不是很好，到处是大小的卵石地和被长期风化的沙地。这样的地质，不用想也知道这里农民们的土地利用率能有多大，更别指望这些土地的收入和前景了。然而，利用这些比较贫瘠的土地，来发展他的产业基地却是最合适不过了。这也正是英南计划中的重点部分。他的特色农业产业基地计划就要从这里先开始。一条还算平整的县级公路，从天马县城弯弯曲曲的穿过天马县西部，一直通向天马山脉的深处。上午九点左右，一行五、六辆车的小型车队，此时正行驶在这条公路上。英南的英虎也在车队当中，而且还是极为显眼的一辆车。可能是昨晚小夕久旷之下有些痴缠，也许是忙碌了一整天，在**又和小夕连番激战的缘故，两人一夜琴瑟和鸣之后，都吃过早饭有一会了，英南还感觉有些萎靡不振。坐在英虎副司机座上的英南，对周围的景致毫无兴趣，抱着胳膊想迷瞪一会儿，可是却怎么都闭不上眼睛。因为后座上的唐娅妮从一上车，小嘴就没闲过，叽叽喳喳地和小夕、苏宛如说个不停。像个没进过大观园的刘老婆子一样，对车窗外一闪即过的景物，什么都感到惊奇和新鲜。不时地，惊叫一声指着车外的一个东西，问苏宛如和小夕。苏宛如毕竟比唐娅妮痴长几岁，也跑过不少地方，比唐娅妮的见识强很多。但是，像天马县这个不算富裕的市县，就连她也没有深入过。所以很多地方的农村特色景物，就连苏婉茹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对小丫头的提问和好奇大部分也不能给个完美的答案。反倒是小夕比两人都强一些，但是，也是五十步与百步的关系。有些东西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英南也懒得搭理唐娅妮，假装听不见她们的谈话，自顾自的在前座上想自己的事情。邢杰更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前边的路面，老练地左右微晃着方向盘，尽量保持英虎的平稳。唐娅妮的宝马被撞坏了尾灯，昨天就送去甄志军的修理厂修理了。不过，好像这种名贵跑车的零件可不好淘换，即使小丫头再着急，甄志军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答应马上去京城寻找这种车的尾灯，尽快给她修好。可是，恐怕短时间内，唐娅妮想开着宝马乱跑的可能性不大。一大早，英南和小夕一到天马宾馆，唐娅妮就拉着苏婉茹强行上了英南的英虎，英南无奈之下只能郁闷地乖乖地跑到前座上，将后座让给三个女人。车队很快到了距离天马县城三十里路的稻田乡乡政府的大院。乡政府的大院比北城区的区政府还惨，建筑物只有三、四排红砖房，一个篮球场，外加男女厕所。显得十分简陋和沉闷。房前的花池里有几棵花还算是为这个大院增添些许的生机，不过，从满花池的新土上，能看出那些花是新栽的。靠！我们又不是上级来检查乡政府办公环境的，整这些面子工程有啥用？不过，看来老徐对他们的考察，给下边施加了不少压力，乡政府也没少做准备。英南暗暗腹诽一句，和王秘书、苏婉茹等人，在一群乡干部的簇拥下，走向乡政府唯一一个大点的地方，乡政府会议室。把他们送到会议室的门口，那群乡干部就匆匆忙忙地转身走了。因为英南他们在乡政府稍作休息，还要到村里边去进行实地考察，所以他们这些乡干部必须提前到位，做些准备是必须的。人家可是来他们乡投资的，是大财神爷！要是因为他们的工作不力和失误，这些财神爷一个不高兴，扭头去了别的乡，到时候哭都没眼泪。乡政府的会议室布置得还算不错，大红的地毯，崭新的大会议桌子，一圈带着浓重皮革味的新沙发。会议桌上还摆了几盆鲜花，显得很气派，也很温馨。“王秘、苏院士、英总经理快请坐。今天能有贵客临门，是我们稻田乡全体乡民之幸啊！不过，我们这个地方太简陋，有照顾不周之处，还请几位别见怪啊！”精干的乡党委书记尚春河与英南他们说着客套话，伸出一只有些粗糙的手，将众人让到沙发上，然后回头给身后一个年轻的姑娘使了个眼色。这个年轻的姑娘，一身苹果绿色的职业女装，身材除了胸部比较平坦之外，其他地方发育都很不错，容貌也算清丽脱俗。就是神情显得有些紧张，脸上的笑容都有点发僵。姑娘得到乡委书记的暗示，赶紧扭着小屁股去给这些客人沏茶。本来有些话是应该她这个办公室主任去说的，可是自己一紧张竟然什么都没说出来。可是这会儿也不是检讨的时候，只能用自己勤快地手脚，弥补一下自己的失礼。英南他们一行不算唐娅妮这个跟屁虫和小夕，还有徐一凡的秘书小王，以及苏婉茹带领的两个中科院院士。两个院士一男一女，年纪也不大，都是三十左右。可是据小夕说他们可都是博士学位，真正做学问的人。王秘书是代表徐一凡来的，要说这种事派个秘书来，显得对英南他们有些不尊重。但是，从某种角度来讲，这也是徐一凡给英南最大的面子了。现如今的官场中，官员们的贴身秘书具有非常特殊的地位，甚至手中的权利，比本人差不了多少。一些不方便官员本人出面的场合，派他的秘书来，就已经是就等于本人亲临一样。这已经是官场中一种人尽皆知的规矩。众人落座以后，尚春河向王秘书看了一眼，见王秘书表示不开口，没什么要说的，便笑眯眯地开始向英南和苏婉茹简单介绍稻田乡的基本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