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晴转阴

随着王龙手中短消息的发出，全国范围内的“百变星空”首发仪式正式展开！孟柯看着排队的人群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各个版本的光盘，这才发现每人限拿一张，并不能多拿，估计是想让收集三款软件的难度增大，凡是领取光盘的，都必须留下个人的一些资料，以便建立用户信息库。孟柯看着眼前热闹的场面，笑着点了点头，王龙这次的发行仪式弄得很不错。排队的人群看起来很热闹，不过一旦分发开始后，因为人数不是太多，用不了多长时间就散了。与此同时，王龙的手机上也开始陆续接到了各地的短消息，各地的情况也和这里差不多。王龙有些心虚，凑到孟柯身边问道：“刚才还挺热闹的，呵呵，现在人都不见了。”孟柯微微一笑道：“很正常嘛，你以为人人都很空跑到这里来领张光盘吗？”说完，他拿起手机给小雪也发了个短消息。小雪和柳芊芊从9点开始就牢牢地盯在机房里，虽然小雪的网站完成后是放到“蓝剑”公司的服务器上的，但是孟柯这边当然会保留管理员的权限。而小雪今天的任务，就是关注官方网站的走势。9点刚过，“蓝剑”公司那边就正式开放了网站，第一批访客进入了站内，进行下载。小雪可以看到后台的访问量开始快速刷新，而下载数量也是飞快地上涨。短短半小时，访问量就超过了一万大关，而下载量则超过了6000。虽然数量上还可以，不过和孟柯他们的预计还是有些出入……可能是因为今天是难得的礼拜六，许多人还在家里睡懒觉呢。正看着，孟柯的短消息来了。“首发现场第一批人流已经过了，网站那边如何？”小雪不想麻烦，所以回了个电话过去。孟柯立刻接通了电话。柳芊芊一看小雪在和孟柯通电话，立刻跑到了小雪身后，向屏幕上张望着。“这边的情况一般，访问量刚刚破万，下载量超过了6000。”小雪如实汇报着。屏幕上是发售现场的情境，孟柯拿着摄像头对着发售现场来了个扫描。“还行，不算差了，我相信后面还有戏。”孟柯朝着小雪笑了笑，准备挂电话。柳芊芊立刻跑了过来，一把抢过小雪手里的手机朝着镜头大叫道：“大叔！你不和我说话就想挂啊？”孟柯楞了一下，随即笑道：“怎么可能呢？芊芊，和小雪姐姐一起照看好网站，网站现在就靠你们了。”柳芊芊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嗯，这是一定的，老公赚的钱也就是老婆的钱，既然是自家的生意，那我肯定是义不容辞的，放心吧，我和小雪姐姐都照看着呢。”孟柯朝着镜头里的柳芊芊点了点，笑道：“好乖，赚了钱给你买好东西，呵呵。”柳芊芊不满意地噘起了嘴，说道：“不行，亲一个再挂……”那神情让边上的小雪忍俊不住笑了起来。孟柯无奈地朝着镜头做了个亲嘴的动作，算是交了差，柳芊芊这才满意地将手机还给了小雪。“好啦，快去忙吧，今天你有得忙咯。”还是小雪懂事，处处都为孟柯着想。孟柯感激地看了看小雪，这个丫头，自从和自己的关系确定了以后，就越来越温柔了，真好！孟柯偷偷地给了小雪“一吻”微笑着挂断了电话。王龙看到孟柯从门外走回来，立刻迎了上去，赠送的专柜前，三三两两有人过来看看，不过人数不是很多。不过每个过来观望的人，基本上都会带一张光盘离开，毕竟是免费赠送的，不拿白不拿。“孟柯啊，看起来还行，我们这里的1000份拷贝已经分发掉了一半了，估计今天一天的话，应该能够分发完。照这个进度的话，我们8个点的消化率只要达到80%，那么就很可观了。呵呵。”王龙满意地笑道。“对了，网络上的消息如何了？”孟柯说道：“网络上现在的下载量超过了6000，估计到晚上的话绝对能超过一万。”王龙满意地点了点头。“我们第一批20万份光盘如果能在一个礼拜之内送完，那……”他的头脑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后期的收益了。“先把眼前的做好吧，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孟柯的眼神很平和，他早就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只有摆在自己眼前的，才是最真实的。********发行开始火了一下以后，似乎一切立刻到了瓶颈期，直到夜幕降临，IT城关门的时候，首发主会场的一千张“百变星空”才勉强发送完毕，而且箱子里还剩着80多张没有送出去的光盘，至于王龙的手机上汇总的消息，则让他本来充满笑意的脸渐渐皱成了一只“缺失了水分的桔子”……除了主会场的情况稍好一些，其他会场每个的发送量都在400左右，别说80%，连40%的量都没有消化掉。至于网络上的下载情况也不容乐观，从突破6000开始，一直到晚上六点为止，新增长的下载量只有1000不到。至于那些收费的库，则一个都没有卖出去。王龙有些坐不住了。在整理完第一天的数据以后，王龙立刻拉上孟柯去吃饭。说是吃饭，孟柯知道王龙绝对有话想对自己说。“蓝剑”公司的一群骨干来到了会滨楼，这里就在大运河边，晚上灯火阑珊，风光不错。一行人进了早就定下的包厢，一进门就能看到包厢正面墙上还挂着一条红色的横幅，上面写着：“祝贺软件首发大卖！”。不过王龙进门看到这条横幅的时候，脸色却不怎么好看。所有人都坐下以后，气氛显得有些尴尬，居然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最后还是王龙一声令下——“服务员，上菜！”服务员忙活去了，所有人这才稍稍放松下来，开始有人敬烟，偷偷的聊上两句。孟柯气定神闲地看着所有人的表情，心里如同平静的湖面一般，波澜不兴。王龙终于忍不住了，帮孟柯点上了一根烟，开始说道：“孟柯啊，这个……今天这样的情况，有点不妙啊。上午过了以后，这个软件的赠送量就开始萎缩了，照这样下去，情况不容乐观啊。”孟柯呵呵一笑道：“王总过虑了吧？这才刚开始而已，况且我们就算今天的消化量只有40%那么全国范围内算起来，那也不少了啊。”“我们可是免费赠送啊，这样算起来，全国才送出去不到10万套……我怕后续的收费一上来，消费群就没有多少了……我们公司前期的投入可是花了近四百万啊。照现在这样算下来，收回成本的机会就很渺茫了。”孟柯贴着王龙的耳朵低声道：“今天我们就吃饭，不谈这个事情了。”说完再不理会王龙，首先拿起酒杯高声说道：“大家今天辛苦了，我先敬大家一杯！”说完，一仰脖子，一杯红酒下了肚。众人呆呆地看着孟柯，不知道这个原创作者怎么会这么悠闲？不过人家既然都敬酒了，总不能不举杯吧……所有人迟疑着站了起来，都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王龙。最终王龙咬了咬牙齿站了起来，大声说道：“不管怎么说，今天我们公司总算迈出了新的一步，我们就先敬孟柯一杯！”说完，也干了杯中的酒。众人见总经理都干了，只得也干了。酒杯刚一放下，服务员鱼贯而入，丰盛地菜肴就一道道地上了桌。这顿饭，所有人都吃得不是滋味，只有孟柯气定神闲，胃口特好，几乎每道菜都尝了一遍。到了最后，估计也就只有孟柯吃饱了……带着满腹的心事，所有人在会滨楼前道别。成绩就这样了，可是明天还是得继续……看着众人渐渐离去，最终门前只剩下了王龙和孟柯两人。王龙叹着气拍了拍孟柯的肩膀说道：“我一直都对自己的眼光很自信，可是这次……我有点拿不准。我们这样做，真的行吗？首发免费都这样，我真是没底了……”“放心吧，这才第一天，好戏在后头呢。”孟柯笑了笑，也拍了拍王龙的肩膀，转身就离开了。王龙呆呆地看着孟柯的背影，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问自己——“这个家伙，哪里来的这个自信？我真的有点看不透他了……”街边的灯光把王龙的身影拉得老长，最终他摇了摇头，钻进了自己的“凌志”轿车。汽车喷出一股青烟，缓缓地钻进了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