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海燕

迎新晚会是在清华大学那栋颇具现代化的建筑中演出的，媲美明星演唱会时的舞台，两万人坐席，人声鼎沸，所有的新生都在期待着迎接自己的晚会。当主持人上台之后，废话了一大堆，无非就是欢迎所有的新生能来到这所优美的学府，当主持人讲完开场词的时候，第一个节目也将开始，听季琳夏说，第一个节目是高峻的钢琴弹奏，作为清华大学音乐社的台柱，高峻有着超乎常人的钢琴细胞，从小沉浸在钢琴世界的他，除了钢琴之外其余的都不放在心上，当初能考上清华大学也是因为在高三最后学期，家里逼迫他放弃了钢琴半年，文化课勉强够了清华大学音乐系招生的标准，当到了清华大学之后更是沉迷钢琴，入学两年来竟然一个女朋友没谈过，不可谓不疯狂，当听完季琳夏的介绍，白羽也不禁点头，高峻对钢琴的执着。整个舞台突然一片漆黑，一阵小声惊呼后逐渐安静下来，高峻的身影坐在那台钢琴面前。，就像是坐在自己的长辈面前，高峻满脸的慎重，这是他对钢琴的尊重！一阵优美的旋律在舞台传出，赫然是肖邦的《幻想即兴曲》，这首曲子演奏方面难度极大，内容深奥且富于幻想，在场的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奔放激荡的曲调，溢满绚丽斑斓的色彩，触动在场所有人的灵魂，喷涌般的**，恰似，汹涌澎湃的大海，**的江水，气势磅礴的瀑布。心有多深，溶的下这样荡气回肠起伏跌宕的天籁之音和燃烧的热情，心太小，盛不下，唯有思绪翻滚，跳荡，沸腾。梦中，辉宏的曲调也早已将魂魄吞没。一曲完毕，在场所有人不禁起身鼓掌，就算是白羽也不禁拍掌以示对高峻的音乐赞赏，高峻的钢琴天赋可谓是天才，如不是白羽所作的曲子偏重于自然意境，高峻也能轻而易举的弹奏出来。高峻起身对在场所有人深深的鞠躬，像是感谢所有人对自己钢琴曲的认可，当他看到前方站立的白羽的时候，眼睛中抽满了炽热的光芒，想似挑战，相似尊敬。白羽自然能感觉到高峻的眼神，不禁摇头苦笑。季琳夏这时走到白羽身边，笑着说道：“怎么样，高峻的钢琴很强吧。”“不错，在钢琴方面他算得上是个天才。”白羽点头，丝毫不吝啬的赞赏。季琳夏有些失望，原本能让高峻打击一下白羽的嚣张气焰，没想到在白羽嘴中只能算是不错，白羽像是看出季琳夏的小心思，笑道：“《幻想即兴曲》第二部分追求的梦幻般的意境，高峻的个人意境显然不能弹奏出来，虽然在技巧方面能够稍微弥补，但是还是稍有瑕疵，如果他能真正了解最后一层的含义，这首曲子堪称完美。”季琳夏对于钢琴只是略懂皮毛，但也能听懂白羽所说的意思，不禁点了点头，这时白羽有些尴尬的说道：“我想我应该要知道你的朗诵文章吧，不然一会节奏乱了咱俩可就丢人了。”白羽刚说完，季琳夏慌忙拿出自己的演奏文章，递给白羽，白羽只是略微看了一眼，皱眉道：“高尔基的《海燕》？这一般都适合男生朗诵的啊。”季琳夏则是一脸的不满，夺过文章，说道：“看不起女生？我们女生不比你们差，大男子主义！封建社会顽固思想的受害者！”“喂，我只是稍微说说，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在如火如荼的建设中，作为四好青年，我是非常尊重妇女的，就像三八妇女节的时候，我在村里还能帮妇女们做饭洗衣服，像我这样既有文化又有素质的社会良好青年怎么会是你说的如此不堪？”白羽一听到季琳夏的批斗，不满的说道，刚想继续说出自己从小尊重妇女典范事件的时候，季琳夏慌忙打断：“停，咱们说点正事，你那个曲子是我能找到最适合的，你能不能稍微改变一下，让整首曲子突显出那种坚强无畏的革命理想主义精神？”白羽则是拍拍胸膛，自信满满的说道：“放心，没问题，你想要什么意境我就给你弹出什么意境，俺们文化人不说大话。”“我有一点很好奇，这种曲子是谁写的？我以前根本就没停过。”季琳夏显然很相信白羽的钢琴造诣，但还是问道。白羽笑了笑：“一把手。”曲子正是算命老头所谱写，这首曲子攘括了一个人的一生，是人生的总结！“怪物。”不止一次在白羽口中听到一把手，这一把手给予季琳夏的震撼不可谓不大。这时，林翾走到二人身边，说道：“你们的节目到了，准备上台。”二人点了点头，季琳夏便带着白羽走到后台，在听到主持人喊出季琳夏的名字的时候，白羽和季琳夏缓缓的走上了舞台，季琳夏是大美女，刚一上台便引来观众的热烈掌声，但是白羽一身保安穿着，尤其是脸上的超土眼睛，让台下众人不禁哄堂大笑，季琳夏这时候才发现白羽的穿着问题，不禁懊悔竟然忘了白羽的穿着问题。对于台下的哄堂大笑，白羽只是闻而不听，径自走到钢琴旁边，对季琳夏轻轻的点了点头，收敛起慵懒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狂妄的优雅，相似抚摸自己爱人一般轻抚键盘，当如天籁般的琴声缓缓的流出，满场皆惊，不约而同收起自己嘲讽的笑容，静心聆听着优美的音符！“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一段段的字符在季琳夏的口中道出，在场所有人情不自禁的全部沉浸在幻想的海燕世界，当暴风雨在酝酿之中时，海燕早已按捺不住对暴风雨的渴望和欢乐，冲击于阴云和海浪之间，勇猛地叫喊。当暴风雨逼近，阴云直压下来时，海燕仍然有如“黑色的闪电”，离弦的箭，在风吼雷鸣中飞舞着，笑着，号叫着，像“暴风雨中的精灵”；当电闪雷鸣、山呼海啸，暴风雨即将爆发时，海燕以胜利的“预言家”的姿态，终于发出了疾呼──“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当季琳夏朗诵出最后的篇幅的时候，看到所有的人沉浸在幻想的世界，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这是她的一个梦想，梦想着所有的听众能沉迷在自己朗诵的世界中，这一次她做到了，而且是完美的完成，深深的鞠了一躬，在寻找白羽的时候，白羽却已经不见了，对于这个帮助自己完成梦想的人，季琳夏是打心眼里感激，虽然白羽油嘴滑舌，但是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白羽，自己或许一辈子都做不到这种地步。当所有人在季琳夏营造的世界中清醒，全部起身鼓掌，对于那段绕梁三日的琴音才是他们真正震撼的原因，本以为高峻所弹奏的已经是极限，但是白羽却告诉了他们，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尤其是这段琴音竟然是在一个清华保安的手中弹出，更加让他们激动，清华大学藏龙卧虎，不愧是全国最高学府！而此时的白羽早已经独自跑了出来，喜欢凑热闹，但是成为主角让白羽有些吃不消，所以在所有人没有清醒过来的时候，白羽便对台下的沈梦璐打了招呼，闪身离跑出了舞台，在众人之中像只泥鳅一般钻身闪人。出了礼堂，突然就觉得周围非常的安静，大部分的学生都参加了迎新晚会，只有很少的情侣还溜达在学校校园，东逛逛西看看，很有情调，放弃了撞鬼吓唬几对情侣的龌龊想法，点了颗烟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感受着清风徐徐的吹来，一阵的凉爽。诸葛玲珑蹦蹦跳跳的跑到白羽身边，白羽笑着扔掉手中的半支香烟，抱起玲珑放在自己腿上，笑道：“玲珑怎么来了？”玲珑的嘻嘻一笑，张着可爱的小嘴说道：“叔叔的钢琴弹的好棒，玲珑看到叔叔一个人跑了出来，便跟着出来了。”对于诸葛玲珑的赞赏，白羽哈哈大笑，他很喜欢诸葛玲珑，可能是两人的遭遇相似的缘故，对诸葛玲珑是打心眼里爱护，能听到玲珑的赞赏，让白羽升起了一股子成就感，笑道：“玲珑最近乖不乖？两位爷爷对你好吗？”玲珑乖巧的点了点小脑袋，说道：“玲珑很听话的，就是两个爷爷有时候经常吵架，但是玲珑能看出来都是为了我好，所以两位爷爷都对我很好。”白羽笑着点了点头，诸葛玲珑拥有七窍玲珑心，天性灵慧，作为她的导师，当然会倾心而教，两个老爷子斗了这么多年，越老越不认输，在教导玲珑的时候产生差异自然是情理之中，但是追根揭底，两位老爷子都是为了玲珑好，白羽也不会追究这些事，反正玲珑聪明，教的都是一通就会，还能举一反三，相信过不多长时间两个老头的学问都会被玲珑学的一干二净。白羽捏了捏玲珑的小脸蛋，笑着说道：“玲珑要好好学，等我们回村，那里有一个算命老头，他会教你想要学的一切知识。”玲珑歪了歪脑袋，说道：“他会的知识很多吗？我现在都觉得顾爷爷和胡爷爷懂的好多啊，那个算命老头有两位爷爷厉害吗？”白羽哈哈一笑，能在除了武斗之外把白羽打败，而且白羽输的心服口服，算命老头的厉害可想而知，笑道：“玲珑放心吧，那个老头很厉害的，就像是刚才我弹的曲子都是他创作的，他除了不能打，什么都很棒。”玲珑很相信白羽的话，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那我就跟他学，我要学会所有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