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七 不可承受的背叛

卡嘉莉…杰西卡…卡嘉莉…杰西卡…你们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们了，不要走。待在我的身边好吗？小孩拿着一块小树枝，来回在泥土上来回比划。他是我，我是他。卡嘉莉…杰西卡…卡嘉莉…杰西卡…可是没有人理睬小孩，也没有人理睬我。过了许久许久…不知道是几万年，还是几秒…另一个小男孩跑到了我的面前，他对我说：“阿斯兰你在做什么？”我抬起了头看着这名有着棕色短发的小男孩，我不知不觉喊出了：“基拉。”这个名字。我说：“基拉，你来做什么！？”基拉说：“其他小朋友都不愿意和你玩。可是我愿意和你玩！”我好奇的问：“我是调整人，你不怕和我玩吗？”基拉摇头说：“我也是调整人！”我牵着基拉的手，两个人玩到了一块。这里是月球的哥白尼市…这里是是我和基拉相遇、相识….基拉，我的好友，我的兄弟…基拉浮现在我的面前，就像是真实存在那样，他棕色的天真眼瞳，怀着无邪的笑容，仿佛是在对我笑。可是我却清楚的知道，基拉和卡嘉莉一样，已经被我亲手杀死了。眼前的基拉是不可能活着的，那只能是我潜意识的反射，或者是拉克丝精神攻击引起的反应。基拉不同平时那样急躁的对待我，他心平气和的对我说：“阿斯兰，你知道为什么我爱拉克丝吗？”我不解的看着基拉，仿佛脑袋当机了一样，基拉忽然笑了，笑的很灿烂，就像是小乖乖一样。基拉忽然牵起了我的手，他腼腆的对我说：“阿斯兰，记得我们的承诺吗？”我不解的摇头，基拉对我说：“你曾经答应过我，会永远一直喜欢我的！”我试图挣开基拉紧握住我的手，可是却发现自己无法挣脱。他伤感的对我说：“阿斯兰，你是忘却了我们之间的承诺吗？”我大喊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忽然一片失却的记忆，回到了我的脑海之中…月球哥白尼…两个小孩，调整人小孩，在别人的歧视目光下，只能玩在一起。其中一个男孩刚刚被别人欺负，此时正在哭泣。蓝发的男孩牵着棕发男孩的手说：“基拉，调整人又怎么样？我们没有错，有错的是这个世界！是这个体制！”棕发男孩哭着脸不解的问：“阿斯兰，为什么我们会是调整人！？”我回答说：“因为这是命运，是上天赋予我们的职责和命运！人类的进化史的必然，就像是猿猴进化成类人类，类人类进化成为现代人类一样，现代人类也必然会进化成为新的人种，那就是我们新人类！”基拉迷糊的开心点头说：“我最喜欢阿斯兰了！”他亲吻了阿斯兰的额头，阿斯兰红着脸说：“你干嘛亲我？”基拉摇头说：“为什么不可以？妈妈说亲吻自己喜欢的人是可以的！”阿斯兰摇着头说：“不对！只有男女恋人之间才能够亲吻！”基拉问：“可是我妈妈也亲吻我呀！？”阿斯兰迷糊了，他思考了半天说：“也许吧！”基拉紧紧握住了阿斯兰的手说：“总之我要永远和阿斯兰在一起！”阿斯兰说：“可是我已经有未婚妻了！”基拉红着脸害怕说：“那你会嫌弃我吗？”阿斯兰摇头说：“基拉别怕，我的未婚妻叫做拉克丝，她一定会喜欢你的！”我半跪在地上，连续摇晃自己的脑袋，试图将眼前不真实的记忆消除，可是那就像是真实的记忆一样，无法摆脱。“拉克丝这是你的阴谋，你将记忆移植到了我的脑袋里对吧！？”可是拉克丝没有回答，而是基拉痛心的目光注视着我。我不可思议的盯着基拉，我不可置信的感受到他注视我的目光，那是真实热切的爱意。这是不可能的，我不是同性恋，更不是变态…我无法接受基拉对我的爱意，更无法接受眼前的记忆，可是我的行为，在基拉的面前就如同无法接受的背叛。基拉愤恨又伤感的鸣视我，我难以忍受这样的对待，也许是心中的抵触，也许是对这种不正确爱意的抵触，我一拳打在基拉的脸颊上，基拉没有反抗，只是麻木的站在那里，吃了我的拳头。我又一拳一拳的打在基拉的脸上，就像是要将他对我的可怕感觉打消，可是基拉没有还手…我的拳头在基拉的脸上留下了伤害，却没有带走他的爱。我却变得气喘吁吁的，仿佛这个虚幻的梦境之中，眼前的基拉是打不到的木人。我对自己说，我对基拉说，我对拉克丝说：“拉克丝，你一定在旁观着这一切吧！这一定是你另类的精神攻击吧，可是我不会中计的！”我的话仿佛伤害了基拉，他没有还嘴，可是诡异的气氛，笼罩在此。基拉忧伤凄美的目光，令我寒乏….我无语了，我无语了….我无奈的问：“为什么要喜欢我？”基拉抚摸我的脸颊，我感到一阵难堪，恶心…可是却在告诉自己，眼前的一切只不过是拉克丝精神攻击的考验，是虚幻的…因为真实的基拉早已经被我所杀死。只有克服眼前的心魔，才能够击破拉克丝的精神攻击。他颤抖的声音呼唤着我：“阿斯兰，自从小时候。你第一次正视我的那一刻起，我就爱上了。可是你总是无视我对你的感觉，总是在回避！”我怒叱：“…包括试图杀死我吗？”基拉笑了，笑的很凄美，他说：“…拉克丝曾经说过，得不到的东西。无法占有的爱，只有毁掉！”我打开了基拉抚摸我的手，我摇头怒叱：“基拉，你是个变态！”基拉哭了，泪水从他的眼睛流露，他对我说：“阿斯兰，没错。我的爱是不为现实所容忍的，可是你不是说过，人类的进化史的必然性，我对你的爱，也是一样的。只要基因技术足够发达，在未来的人类将会趋向中性，生育只要透过胚胎技术和人工养育技术的完备就足够了！”我大声的吼道：“我爱的不是你，我爱的是拉克丝…是卡嘉莉！是杰西卡！”基拉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所以我尝过了她们的吻。”我不解的摇头说：“你在说什么？”基拉阴柔忧郁的笑道：“通过拉克丝的吻，我感受到你的感觉，那种间接接吻…让我很陶醉！”我疯了，眼前的基拉已经不是我所认识的基拉了！我吼道：“不！！！！！！！！！！！！！”忽然四周的又一次变成了碎片，就像是幻境被击碎一样。可是基拉消沉的声音，却在我的心上一次次回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