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事不说不清，理不辨不明

艾利尔•尼尔森是猎魔人总部的一名初级教官，星辰级大圆满的她修为并不算非常出色，但是人气却是不低，一方面因为她是个前凸后翘的大美女，另外一方面，她爷爷是威名赫赫的烈日级强者火焰刀赛斯•尼尔森。所以，自从三个月前传来火焰刀身死的消息，虽然她的身材没变化，人气却是陡然暴跌，还愿意亲近她的人，眼中的爱慕比色欲少多了。千娇百媚的大美女艾利尔哪里能接受这样的结果，随着对赛斯身死的调查，矛头都指向了一个人，曾有巨象霸王之称的潘方卓，那个来自东方的人，名字与姓氏都和西方大陆截然相反的男人，潘志之祖，潘岩之父，从战斗痕迹上看，赛斯•尼尔森和泰德•考德威尔都是被其击杀，当然，应该是时间错位分别击杀，并不是是以一对二强势碾压。知道了仇人就好，好歹有报复的对象，奈何不得那个潘方卓，那就针对他的后代子孙，还有作为事情起因的斯特林家族。所以在潘朵拉和蒂安娜就读猎魔人总部的学校时，受到她不少刁难针对，不过随着两个小丫头实力的突飞猛进，这样的刁难也大幅度减少，或者说更为隐蔽了，但可以肯定的是，艾利尔不会没有放弃报仇雪恨的想法。不过这一次想要夺取维恩的通天犀角，并引发了与潘志的冲突，倒还真不是她指使的，这里是猎魔人总部，不是她家，艾利尔不可能监测到潘志的到来，即使发现了这一点，她也来不及布置。而随着潘志与比尔都被律法之塔带走后，艾利尔倒是有了想法，要设法在生死擂中击杀潘志！毕竟她可不知道潘志的战斗力，根据他夺箭反击的情形判断，也不过是有一股子力气而已，传言他的战斗力颇为可观，但与猎魔人高年级学员天才比尔•萨奇比起来，铁定是有差距的，即使天才如他妹妹那般，也不会是比尔的对手。所以，干脆趁机在生死擂台上把他当场击杀，让那该死的潘方卓断子绝孙！根据现有的信息进行了推理判断，又与男友商量后，艾利尔面容坚毅的下了这个决定。当然，以上都是艾利尔•尼尔森自己的研究判断，和事实差距有多大还不好说，但积极主动想方设法为祖报仇的行为还是很值得旁人赞赏的。潘志不是旁人，他是当事人，还是艾利尔的仇人，所以他一点都不赞赏。尤其是，被拉上律法之塔法庭后，还受到一大群阿猫阿狗的围观，这让潘志很不自在，在这种众目睽睽的环境下，被大班长看到自己的窘态，这让潘志很不爽。“全体起立。”潘志眼瞅着那不知是法官还是什么的老家伙在那大喊。“律法在上。”大家纷纷站了起来，一窝蜂似的回应了一句。猎魔人群体中，有一句通用的口号，就是‘誓约在上’，表明自己会遵守《猎魔人誓约》，不过那是在私下的场合，若是在公共场合，则往往是说‘律法在上’以显得更庄重些，效用其实是一样的，这类似于宗教信徒们对所信奉神灵发誓，只不过猎魔人是对心中道德和《誓约》起誓而已。在身边小朵拉的瞪视下，还有大班长的拉扯下，潘志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也跟着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句律法在上，心里面念叨了一句胖爷还在更上面。无知者无畏指的就是潘志这样的人了，他并不知道《猎魔人誓约》的光荣史与重要性，也不懂得解读《誓约》的律法的必要性，是以对这两样东西都缺乏认同感，不太放在心上。“今天，在《猎魔人誓约》见证之下，是要审理比尔•萨奇状告志•潘杀人一事。”主审官直接进入正题，大家都很忙的，没那闲扯功夫。之所以是比尔•萨奇状告，而不是他弟弟迈克尔来，是因为他弟弟不是猎魔人，会受到歧视，而由比尔来的话，就归属于猎魔人内部事务，实力就成为了衡量真理的重要标准，比尔的实力可比迈克尔强得太多了。不料主审官刚说完，双方都整出了幺蛾子，齐齐喝道：“且慢！”对面的是英俊潇洒的杰出天才青年比尔，仗着嘴快说道：“志•潘并非我猎魔人，应该是属于外人，不可不察也。”“妈蛋，搞错了吧，应该是胖爷要控告狗日的小白脸谋财害命，还有日狗的小白脸哥哥横行不法包庇凶手谋害胖爷！”潘志突然站了起来，打自己人一个措手不及，而且言词粗俗不堪，更是让身边的两个妹子大感丢脸。“既然节外生枝，便先审理志•潘猎魔人身份一事如何？”潘志正要反对，却被妹妹的蒂安娜拉扯着坐下，反正他也是纯粹是为了反对而反对，既然主事的管家婆和大班长都不支持，那他自然也没强求。“潘先生，你是猎魔人么？”“当然。”“何时何地在哪间猎魔人学校入学就读，又是何时获得猎魔人称号？”“猎魔人从古至今一直存在，难不成没就读过猎魔人学校就不算猎魔人？”“猎魔人也可以自封，但是这样的话就不算是我们内部的猎魔人，那就不是自己人。”主审官态度很好，但是话语间的意思很明白。潘志还想叽歪两句，却被小朵拉狠狠地掐了两下，虽然现在的潘志皮糙肉厚不怕疼，但管家婆的意思表现得这么明显，只好服从。这时候，围观的人群中传来一道声音：“志•潘是三个月前报读猎魔人总部学校的，这一点老夫可以作证，学校的档案中也有记录。”潘志瞪大了眼睛，居然是毕弗隆斯之墓里不打不相识的梅耶老头子，这老货倒是神采奕奕的，居然吃里扒外偏帮胖爷这个外人？人群中的艾利尔突然插嘴道：“那为何此人是两天前才到达三塔这里？”“就是啊，胖爷根本就没来这里读过书。”潘志果断变身猪队友坑害自己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某种程度上可以认为是犯贱了。梅耶脸上古井不波：“你的名字是和你妹妹等人一起报上去的，老夫正好有一项研究觉得你很适合，所以就将你纳入了研究对象，不需要你知道，暂时而言，也不需要你在三塔之下就读，所以你也能成为猎魔人。”此时律法之塔去查阅档案，也确认了潘志的自己人身份，遂点点头：“此事揭过，志•潘是我们猎魔人。”潘志暗自腹诽，妈蛋，居然不顾胖爷意愿，就把胖爷当作研究对象了？话说回来，梅耶老头研究什么东西了？潘志把这个疑问告诉了蒂安娜，而潘朵拉却没好气的说道：“主要研究猪是怎么死的？”“那关胖爷什么事？”蒂安娜把俏脸凑过来：“潘同学，我悄悄的告诉你哦，猪是笨死的。”阿蕾莎也把小脑袋伸了过来：“就和叔叔一样。”“胡说八道，胖爷这是在示敌以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既然最终是要靠实力定胜负分生死，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避免把对方给吓跑，只要上了生死擂，哼哼！”本来潘志是在绞尽脑汁的想借口，不曾想这么一说，倒发现自己干的蠢事似乎也有点道理了。“根本没这必要。”潘朵拉低声说道：“死胖子，没多少人知道你的战斗力，更不会有人认为火焰刀是你杀的，都以为是爷爷干的，所以，艾利尔一班人，还怕把你吓跑了呢。”“他们这是狗眼看人低！”潘志顿时火大，本来击杀了火焰刀赛斯，还以为自己已经名震天下，五湖四海豪杰见了胖爷都该纳头便拜呢，没想到这些人人居然门缝里瞧人，把好大一个的胖爷给看扁了！凭啥就认定人不是胖爷杀的？岂有此理！胖爷膘肥体壮满脸杀气，怎么看都像是凶手好吧？潘志很不忿，感觉还很委屈，杀一个烈日级强者容易么，那可真是以命相搏，人生在世名利二字，正是胖爷扬名立万在大班长面前出尽风头的好机会，居然就被不明~真相的群众给搅和了！凭什么看不起胖爷！“死胖子回过神来，又想到什么离题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去了？”潘朵拉没好气的把潘志拉扯回现场：“我猜测，对方会有两种打算，要么步步示弱引发大家同情，最终愤而约战生死擂，要么占尽道理逼迫你恼羞成怒，迫使你死战生死擂。”“也就是说，结果都是生死擂？”潘志看了看被妹妹和蒂安娜掐着的皮，忽然惊奇的说道：“小朵拉大班长，你们的能量再凝聚多一点。”“做什么？”两个妹子异口同声的小声问道。“试试看能不能破开我的皮啊！”潘志理所当然的回答，却不知道这简直是对两个妹子实力的最大羞辱，更是对两人这段时间以来废寝忘食修行的最大否定。“死胖子！”“潘同学！”两个妹子齐齐娇喝。潘志条件反射的就站了起来：“到！”一时间吸引了大伙儿的眼光，主审官问道：“潘先生，请问你有什么问题么？”潘志语塞了片刻，忽然干脆的说道：“叽歪半天最终不还是要干一架？那胖爷可懒得在这吵架了，反正胖爷嘴笨，脑子也不好使，吵不过卖弄嘴皮子为生的小白脸。”“咳咳！”主审官对于潘志这么直白和直接也有点无奈：“那你想如何？”“干脆直接上擂台分生死得了，打完了正好吃午饭。”“你确定要直接分生死这么严重？”主审官皱眉。“只要对方答应，那胖爷就没问题。”潘志大咧咧的说道：“对了，那个什么擂台在哪里啊？”“谁告诉你生死擂台是小小的一座擂台了？”主审官面容古怪：“那是一处小秘境，不然对远程强者岂不是很不公平？”“什么？居然不是窄小的擂台？”潘志无比惊异，而这时，原本还以为潘志这么有勇气越战生死擂是因为自信，现在一听这话，顿时敏锐的察觉到他是误解生死擂的实际情况，比尔•萨奇瞬间放下了心中的顾忌：“我答应了！生死擂台分生死！”